第17章 如此開海可行
對於嘉靖時期的倭寇侵犯，以及明朝相關的資料，嘉靖皇帝都用手機上網查過不少資料。
這個時期，倭寇嚴重，有許多原因，其中包括倭寇國正處於動亂時期一些倭寇離開本土來大明搶奪。還有就是明朝禁海，不允許民間海外經商，因此一些走私商人，海盜等等冒充倭寇進行走私或者搶掠。
“禁海可不是好事。”
現在的嘉靖皇帝有“上帝視角”，當然知道禁海，閉關鎖國，隻會越來越落後，最後落後就要挨打的道理。
不過，明太祖有祖訓“寸板不得下海”，曆來明朝禁海就嚴格。當然也有鬆動的時候，比如鄭和下西洋就是其中的代表。
嘉靖時期是不允許民間出海經商的，一方麵是祖訓，一方麵是倭寇海上的襲擾沒有一支強大的海軍維持秩序。
因此，索性禁海一了百了。
但這會導致走私，海盜猖獗，加上這個時期倭寇多，就出現了如今沿海許多倭寇侵犯的事情。
要開海。
需要一個理由來避開明太祖朱元璋的祖訓。
“對了，用手機預示。”
反正手機已經是“仙器”，仙器預示，即使是明太祖祖訓也擋不住。嘉靖皇帝突然想到了主意。
接下來幾日他繼續琢磨如何實施這一計劃。
開海不僅能緩解民眾與朝廷的矛盾，也能有利於平定倭寇，可以收一些關稅增加國庫收入，最重要的是可以幫助張居正改革，幫助他完成任務獲得壽命。
又過了幾日。
嘉靖皇帝突然召見內閣議事。
這是很少見的，一般嘉靖皇帝主動召見都隻是召見內閣的首輔和次輔問事。
此次卻鄭重其事的讓內閣所有閣員來議事。
“聖上突然召見所有內閣閣員，不知所為何事啊？”
內閣閣員陳以勤有些慌，他怕嘉靖皇帝，怕他沒事找事，又有什麽為難他們的事情，心想：不會是又想起修建什麽宮殿，道觀吧？
“不用妄加猜測，見了聖上便知。”
徐階很沉穩，現在猜來猜去都說不準。
但還是有人不斷猜測，比如高拱：“聽說海瑞已經離京，可能去了河南，奉旨查辦賑濟銀貪墨之事。是否有了新的情況？”
高拱擔心啊，之前被派去查辦賑濟銀貪墨之事的張文達可是他舉薦的。張文達說問題不大，要是海瑞真去了，還查出了問題，就說明張文達出了事，如此他可真是脫不了幹係。
內閣首輔徐階，次輔李春芳，還有閣員陳以勤，高拱，張居正。他們五人來到嘉靖皇帝玄修的精舍外的大堂等候，司禮監掌印陳洪也在。
“陳公公，可知聖上今日所為何事？”
高拱問了一句。
陳洪自己都不知道，但不可能直接說不知道，不然多丟人，於是故作玄虛：“諸位何必急於一時，待會兒便知。”
一刻鍾後，嘉靖皇帝姍姍來遲。
黃錦跟在其身邊。
嘉靖皇帝從精舍走到門外的大堂中，在徐階，張居正等人麵前憑空拿出“仙器”。
內閣的人已經見過幾次，但每次都覺得不可思議。
仙器能放在身體內，隨時取出，放入，簡直不可思議。
嘉靖皇帝解鎖手機，眾人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了兩個字：開海。
眾人頓時一驚！
這是仙器預示，大明要開海！
同時恍然，原來皇帝找他們來是為了此事。
關注到徐階等人的反應後，嘉靖皇帝說道：“都看到了吧，仙器今早有了新的預示，開海。
雖然太祖有祖訓，但前有鄭和下西洋，今仙器預示。朕不可違背，今召見爾等，不是商議是否要開海，而是商議如何開海。”
有仙器預示，眾人那還敢拿太祖祖訓說事。
而且，嘉靖皇帝已經說了，不談是否開海，直接談如何開海。
“聖上受天命，臣等全力輔佐。”
徐階說道：“既然仙器預示開海，那必然是對大明有利。隻是目前沿海倭寇不斷侵犯，即使開海，恐怕也很少有人願意冒險出海。”
高拱開口道：“要施行開海政策，首要解決倭寇，不然，恐助長倭寇之勢。臣認為，先平定倭寇再開海，更為妥當。”
嘉靖皇帝不置可否，看向張居正，問：“張居正，你如何看？”
張居正行禮回道：“聖上，臣認為。開海，允許民間出海，不但不會助長倭寇，反而有利於剿滅倭寇。”
高拱當即給予反駁：“此話怎講？倭寇不滅，開海允許民間出海，到了海上就會被倭寇搶奪，豈不是變相滋長倭寇？”
徐階說道：“高大人所言甚是。聖上，臣也以為先滅倭寇後開海，最為妥當。張居正所言，考慮不周。”
然後嘉靖皇帝還是不置可否：“爾等讓張居正把話說完，再議不遲。”
有些不對勁兒啊，為何皇帝突然好像更重視張居正了？
徐階，高拱他們心裏疑惑一閃而過。
聽張居正繼續說道：“臣之言，有依據。
首先，倭寇如今猖狂，除了倭寇本身數量大量增加外，還因為有一些走私商人和海盜偽裝成倭寇，給平定倭寇增加了困難。
而這些走私商人和海盜，多是因為無法出海經商而被迫如此。一旦允許他們出海經商，加上招撫，就能解決這些問題，從前削弱倭寇的氣勢，更利於平定倭寇。
至於出海可能被倭寇搶奪，這的確存在。不過，隻要加強剿倭，就能庇護出海經商之人。
同時，朝廷為出海經商之人提供安全庇護，可以收入一定的關稅，從而增加國庫收入，也能維護出海經商秩序。
再者，倭寇中也有無法與大明正常海上通商而參與搶奪或者走私者，施行開海，使他們受益，也能幫助平定作亂的倭寇。”
張居正之所以說的如此透徹，知道如此多，是因為嘉靖皇帝已經與他通過氣。
為了接下來的改革，加上嘉靖皇帝所言開海，可以實現利大於弊，張居正都必須支持。
陳以勤詫異道：“居然還有人偽裝倭寇搶奪？”
徐階，高拱給了他一個白眼，有何大驚小怪的。
徐階說道：“隻是極少數而已。絕大部分都是真正的倭寇！”
嘉靖皇帝這時說道：“朕認為張居正所言極是，開海一事就交給張居正來做，爾等協助。”
這就商定了？
太快了吧？
還可以討論討論的。
徐階他們感到意外，但不敢違背聖意，隻好遵旨而行。
嘉靖皇帝讓張居正來做，也是想讓張居正多積累功績，然後盡快提升到首輔開始改革變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