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曾有一劍 第三十三章 古宅
仙九山文彌峰有著一夥剪徑的蟊賊，住處反而不是像別處的好漢一樣建造一座山寨，而是一個滄桑的古宅，歲月已經在此留下了眾多的痕跡。
宅內有著一片小綠竹林，竹根從牆垣間垂下，下麵是一個遮滿浮萍的廢井，翻開浮萍，廢井裏蛤蟆毒蛇都有。
正值清晨，陽光射在古宅房頂的每一片玉磚瓦礫之上，絲絲縷縷灑在古宅的每一寸土地。
古宅是古色的玉石建築，青翠透明，顯得格外的美妙。
有著曼妙身軀的玉製柵欄還有頂頭微微的卷邊像蛇頭似的分支，令刻板的建築與身旁的竹木融為一體。
大門的玉石由於古老已經失去了光芒，但卻給人留下一種滄桑的美感，用古玉雕刻的大門在陽光的照耀下從門縫裏閃著細小的光，光芒雖然細小，但卻仿佛能夠射進人的心裏，即使冷冷的晨露沾在身上，也會因那光的照耀而消散。
房頂的玉磚瓦礫即使有少許幾塊掉了下來，可是，仍舊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古宅裏的一處房屋內，一張夠二人睡的床上，這個最不像蟊賊頭子的蟊賊寨主一腳踹飛了鋪在身上的被子。
“老子就沒有這麽委屈過！”
這位寨主說這話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快要成了光杆司令，除了昨晚沒去留在古宅的人，去的人恐怕有他所有小嘍囉的三分之二還要多，全都死了。
所以這位寨主說這氣話，不是因為自己的人都死光，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仙九寨主穿好衣服，走出屋來。
這位寨主也不像別處的山大王一樣長的五大三粗，恰好相反，這位寨主高高瘦瘦，原本是一個屢試不第的窮苦書生，後來在經過這仙九山的時候，發現這麽好的一座古宅竟然沒有人住還沒有倒塌，於是就經過簡單的修砌後住了進來。
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可這位書生，偏偏就是招兵買馬在這裏當上了山大王。
做成蟊賊頭子之後，書生才發現這當蟊賊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想幹啥就幹啥！看誰不順眼就弄死誰，沒錢了下山跑一趟，回來就有了，不光是有花不完的錢，還有數不完的女人胚子，書生這才後悔自己怎麽竟然沒有早一日來到仙九山做成強盜好漢，就憑著自己做上寨主後的這一份又一份不小的豔福，做這蟊賊頭子難道不比做書生強多了？
寨主走過古宅裏熟悉的一切，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那座去年建起來的大假山和給前一個壓寨夫人搭建的戲台，以及玉玲瓏等古老園林的傑作，借著本就秀麗的仙九山風光，這個土匪窩竟然還使人流連忘返。
特別是那繞著圍牆屋脊建造的雕龍，鱗爪張舞，雙須飛動，好像就要騰空而起。
走出大院，這位以前的書生，現在的仙九山的寨主來到一處長滿奇花異草的別苑。
別苑中五顏六色的奇花異草散發出誘人的清香。
仙九寨主走入別苑，推開房門進入一間裝飾隱秘的小房間，房間裏紗幔低垂，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想做那事的那種氣氛。
房間裏是玉錦被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飄散著淡淡的幽香。
房屋東北角擺放著一個紫色的書櫃，書櫃裏擺滿了諸門百家的書籍。
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飄進一些粉色的花瓣，寨主輕輕的拂過琴弦。
香爐裏升起的嫋嫋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在整間香閨之中。
仙九寨主的腦海中想著她的身姿模樣，前前後後不該小的地方肉倒是都不少，仙九山的書生寨主一想到這女子的好一番誘人景象，於是輕輕撫胸，平複著心中的激動，深深的吸了口氣。
女子還沒有醒來，靜靜地躺在床上，仙九寨主依稀還可分辨的出少女的波浪線身段。
少女本是個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數月前，少女一大家子人雖然明知道此地有蟊賊卻由於仙九山是必經之地不得不壯著膽子在仙九山經過，結果這個少女當時不僅被劫財，還全家被這群強盜殺死，唯有她，因為被仙九山的書生寨主看上沒有被殺死。
這位少女已經被仙九山的書生寨主擄來後在這裏住了有幾個月的時間，仙九山寨主破天荒的想要等這個女子自己願意後再下手。
可是女子也不逃跑，也不說自己到底願不願意，在這古宅就這麽日複一日的住下去！
這可讓仙九山寨主終於忍不住了。
少女纖細腰肢半遮半掩，水潤勻稱地秀腿裸露著。
女子的臉龐妖豔的同時還透露著媚態和誘惑，雖然是在夢中，但少女的大眼睛還是那麽動人。
女子翻了個身，沒醒過來，側躺著身子。
“叫你跟個妖精似的，非收了你不可!”
仙九山寨主輕舔了一下嘴唇，掀開少女的被子……
……
就在仙九山的書生寨主最舒爽的一刻，下麵的少女一刀刺進書生的胸膛。
書生強忍著疼痛，拔出刀來，看著下麵的少女，一巴掌扇在女人臉上。
“婊子玩意兒，老子也是刀口上舔血才活下來的，你以為這樣就能弄死老子，你也太小看我了！”
書生跟個沒事人一樣，找了個布條往傷口一綁，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少女眼角含淚，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成功……
書生寨主剛走出別苑，不遠處跑來兩個嘍囉。
兩個嘍囉雙手哆嗦，腦海裏想著那個畫麵，卻是什麽都不敢說了。
兩個巡山的嘍囉當時走到那片林間，樹林子裏還有一個沒死的，卻隻剩下了上半身，雙手和半個胳膊已經不見，下半截已經全部一攤血水，可是痛苦至此，人還是沒有死。
一個嘍囉打算把他一劍刺死，不是跟他有仇趁機補刀，而是覺得他這個鬼樣子還不如死了好。
另一個不同意，最後先前的人執拗不過想救他的人，就把這個可憐蟲背了回來。
兩個嘍囉跟他們的書生寨主好好誇大了一番，其實也不算是誇大，書生寨主聽到他們說，那些血泊之中的人，都是自己派下去的自己山寨裏的人，包括仙九山二當家的、三當家的，所有下山的人都死了。
剛剛被下麵的女人捅上了一刀都沒有吱聲的寨主，聽到這裏，猛地眼前一黑。
兩個小嘍囉趕緊扶住他們的寨主。
書生稍稍緩了一緩，但一想到自己竟然一夜之間睡了個覺就什麽都沒了，書生還是有點不能接受這個無情的事實。
“什麽，把老子害成這樣的，還不是葉家的人？”
書生眼前又是一黑。
聽來聽去，書生還是接受不了這麽多事實，就讓兩個嘍囉扶著他，書生寨主倒是要看看，這個所謂的都化成了血水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間房屋裏，寨主看著那個人，果真跟兩個嘍囉講的一點不差，隻有一個上身，還沒有雙手和半個胳膊。
寨主知道，自己的身家看來真的是毀了。
“把剩下的兄弟們全部招集起來，我們就算是賠上所有兄弟的性命，也要把這個人弄死。”
仙九山的書生寨主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咬牙切齒。
書生寨主邁出屋子前，給了那人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