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了個禍害
誅仙山。
秦自在看著山中的妖獸，雙目放光。
妖獸。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咻咻咻！”
秦自在周身凝聚出四把靈氣長刀，快速殺了過去。
半個月沒收屍了，靈根半個月沒長了，現在有這麽多妖獸等著他去收屍，好激動。而且四把靈氣長刀齊出，殺的好快。
別看第四把靈氣長刀小，威力可不小。
萬劍斬仙訣。
好東西。
以秦自在練氣九層巔峰的修為，外加上萬劍斬仙訣的前四劍，麵對一頭又一頭，一群又一群練氣期的妖獸，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斬殺妖獸，取出收屍小破車收屍，動作連貫，一氣嗬成。搞定一批，繼續獵殺下一批，幹淨利索，從不拖泥帶水。
看的方長精神恍惚。
不是錯覺。
這貨就是一個殺胚！
而且殺的好熟練。
沒殺過幾千頭妖獸，絕對練不出這技術。
這一刻，他不再擔心秦自在了，反而開始替滅仙宗那些準備針對秦自在的天才弟子們擔心了。
那些天才都是因不服而針對秦自在，也隻是針對，並不會，也不敢下殺手，而秦自在是真的會殺人的。
這家夥殺性太重了。
都問他好幾次能不能殺人了。
一方報著虐人的態度，一方報著殺人的心思，這兩方交戰，誰吃虧可想而知。
……
“這誅仙山的外圍，也是妖獸多，實力弱，真是好地方。”僅僅一個來小時，秦自在就殺了數十頭練氣期的妖獸，由於體內靈氣消耗太多，這才停下來休息恢複。
“隻有三天時間，時間太緊，必須加快速度才行。”秦自在心頭暗道：“尋找妖獸，需要時間，殺妖獸也需要時間。”
“尋找妖獸的時間改變不了，那就隻能加快斬殺妖獸的速度。”
“以我現在的修為，隻能凝聚出四把刀，靈氣就不夠用了，其中一把，還隻有巴掌大小，如果修為再強點，就可以凝聚出更多把刀，斬殺妖獸的效率也就會更高。”
“更多把刀……”
“外圍妖獸實力都很弱，我為什麽要用那麽大的刀？”
“殺雞焉用牛刀？”
“我隻要把刀凝聚的小一些，不就可以省下很多的靈氣，用來凝聚出更多的刀了嗎？”
“小刀威力是弱了點，但殺外圍的練氣期妖獸已經足夠用的了。”
想到這，秦自在心念一動，麵前出現了一把巴掌大小的刀，接著出現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
四把刀是之前秦自在的極限。
靈氣不夠用。
現在由於凝聚出的刀小，所需靈氣不多，尚且還有餘力。
然後第五把刀出現了。
臥槽！
不遠處的方長見狀，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震驚。
第五把刀了。
怎麽可能？
這家夥的天賦也太逆天了吧？
連修為低，靈氣不足，也阻擋不了他的天賦？靈氣不夠就凝聚出小一些的刀，來以節約靈氣從而凝聚出更多的刀？
天才。
不。
這是妖孽。
我方長培養出了一個絕世妖孽。
對。
就是我培養的。
秦自在原本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在我出手之後，立馬變成了超級天才。
一切都是我的功勞。
“果然可行。”看著第五把刀出現，秦自在心頭一喜，催動體內的靈氣，第六把刀出現了。
“……”
方長。
“這萬劍斬仙訣是我所創。”
“正所謂是萬事開頭難，前兩劍耗時最多，我用了三年，第三劍用了兩年。然後，我便明悟更多，第四劍隻用了一年。”
“隨著我不斷的感悟，看透萬劍斬仙訣的本質，第五劍，第六劍，第七劍，第八劍，所需時間也就越來越短，越來越快。”
“這四劍也隻用了一年。”
“直到第九劍，一心九用，太難，但也隻消耗了我一年時間。”
“九劍。”
“我用了八年完成。”
“那時我覺得，我是天才，超級天才。”
“結果……”
“秦自在從接觸萬劍斬仙訣到現在，也就幾個小時，真正用來修煉萬劍斬仙訣的時間，都沒到一個小時，便以練氣期的修為完成了六劍。”
“而我……”
“都金丹九層巔峰了，才掌控了九劍。”
開創一種戰技很難，遠比秦自在直接拿過來學要難太多了。
但方長在創出第四劍後，已經徹底感悟到，也看透了萬劍斬仙訣的本質。從第五劍開始，就跟秦自在如今的起步是一樣的。
然而，之後的五劍，他足足用了兩年才完成，而且他也感覺自己達到了極限。
秦自在學會六劍，卻隻用了不足一個小時。
更重要的是，方長隻教了秦自在前三劍，後三劍全都是秦自在自己領悟的，也可以說後三劍是秦自在自創的。
如此一對比，這差距就太明顯了。
作為滅仙宗十大天才之一，無比驕傲自負的方長，在這一刻是真的被打擊到了，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好自卑。
……
成功凝聚出第六把刀的秦自在，並沒有繼續凝聚第七把刀，他感覺無論是體內的靈氣量，還是再多分一心，他都能夠做到。
但是……
如果繼續凝聚的話，每一刀的威力都會變小，對妖獸的殺傷力也會減弱。
多是可以多，但威力不夠，反而會降低殺敵速度。
“還是修為太弱了。”秦自在暗子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增加刀的數量，而是散掉六把刀，然後快速凝聚。
不斷修習。
秦自在現在一次隻能凝聚出三把，之後要一把一把的凝聚出現，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效率太低了。
他要一次無論凝聚幾把，都要隨心所欲。
就這樣，秦自在足足修煉了五個多小時，直到天快亮了，他終於做到了，想要一把刀時，出現一把，想要六把刀時，就立即出現六把。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刀隨心動。
“我做到劍隨心動，好像用了五年多吧？”
方長整個人都麻木了。
他感覺自己被冒犯了一次又一次。
體無全膚。
……
可以凝聚出六刀的秦自在，斬殺妖獸的速度更快了，尤其是遇到成群的妖獸，那效率更高了。
他很喜歡。
“1586頭了。”
第三天傍晚，秦自在將誅仙山外圍的妖獸，幾乎滅絕了，他撇了一眼方長，決定繼續深入。
再深入就會遇到築基期的妖獸，妖獸雖然傻了點，但隻是遇到一頭還好，如果遇到一群，秦自在可不認為是對手。
不過有方長在，他覺得問題不大。
方長。
金丹九層巔峰。
殺築基期妖獸還不手到擒來？
反正都是收屍，誰殺的無所謂，有屍收就行。
而且，1000頭練氣期妖獸，可以增長三分之一的天靈根，他隻需要再收414頭練氣期妖獸的屍體，他的半截天靈根就可以完成了，就會擁有一整條靈根了，雖然是一半天，一半地的天地混搭靈根。
但完整了不是？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滅仙宗了。”方長扶額，有些頭疼。
他在想三個月後的曆練怎麽辦。
外圍都沒妖獸了啊。
不知道到時候，滅仙宗的弟子進入誅仙山，一路暢通無阻，一頭練氣期的妖獸都遇不到是什麽表情。
秦自在太狠了。
片甲不留。
“我覺得我的萬劍斬仙訣還不太熟練。”秦自在想了想說道：“我想繼續深入誅仙山，再磨練一番。”
就差414頭練氣期妖獸屍體了，如果換成築基期妖獸屍體，這個數量肯定會減少。
這個時候讓秦自在離開？
怎麽可能？
“……”
方長。
這是人說的話嗎？
外圍的妖獸幾乎都被你滅絕了，你竟然還要殺？
再說了，繼續深入，以你練氣九層巔峰的修為，那就是在找死。
“你確定要繼續深入？”方長淡淡說道：“想繼續磨練也可以，不過既然是磨練，我是不會出手的，生死有命，你自己決定。”
“那算了。”
秦自在想說，我賭你的槍裏沒有子彈，不，我賭你不會見死不救，不過，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安全第一。
……
離開了誅仙山，秦自在跟著方長，一路向滅仙宗走去，過程中，他一直四處查看，看看有沒有其他山，或者妖獸什麽的。
就差414頭練氣期妖獸，他就可以擁有完整的靈根了啊。
“嗯？”
突然，方長駐足，淡淡說道：“前方有人廝殺，而且雙方實力都不弱，為了避免誤會，我們繞道而行。”
“有人廝殺？”
秦自在眼前不由一亮，取出收屍小破車，興奮的向前衝。
有人廝殺，那就會死人，有人死了，就有錢賺。
而相較於賺錢，秦自在更喜歡收屍。
收屍能使他變強。
繞道？
那是不可能繞道的。
“……”
方長這才意識到，秦自在的本職工作是一個收屍人。
“咕嚕咕嚕……”
車輪在地麵滾過，發出愉悅的響聲，猶如秦自在的心情。
經過不斷的研究發現，收屍小破車收屍不是不可以留下屍體，隻是留下屍體，從屍體內所攝取的能量要少一點點。
不多，可以接受。
而少的一點點能量，換成錢也是很香的。
“那個用劍的，報下姓名，家門，住址，我要做紀錄。”來到廝殺之地，秦自在坐在小破車上，麻利的掏出紙和毛筆，大聲道：“還有那個用刀的，趕緊的別磨蹭。”
“你是收屍人？”
正在廝殺的二人，極有默契的停止交戰，看向秦自在和他屁股下的收屍小破車。
“是的，是的，快點報家門地址，也打快點，趕緊死一個。”秦自在指了指天，催促道：“天快黑了，我要下班了。”
方長都說了，兩個人實力不弱，這要是死一個，收進收屍小破車，肯定能夠攝取不少的能量。
如果兩人同歸於盡……
“咳咳，那個，你看啊，我們彼此之間，也沒什麽深仇大恨，沒必要一定要生死搏殺對吧？”用刀的男子對著用劍的男子說道：“這天不早了，人家收屍人也要收工了，要不我們也各回各家？你意下如何？”
“你所言甚是。”用劍男子深以為然，“咱們就不要勞煩收屍人了，怪辛苦的，我們要懂點事。”
“嗯嗯。”
二人彼此點頭，之前的仇恨煙消雲散，彼此抱拳，身子一動，快速離開。
“？？？”
秦自在。
就這麽走了？
搞什麽玩意啊？
不知道我還等著給你們收屍的嗎？
“他們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再不走，時間真來不及了。”方長催促。
三天。
時間快過了啊。
一旦錯過了時間，就要等明年了。
“這兩個人真的是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沒收到屍的秦自在埋怨道：“強者交戰，就要做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不分生死的廝殺，都是在耍流氓。”
“你很缺錢？”
“嗯。”秦自在點了點頭，看向方長，“你說是你滅仙宗十大天才之一，一定很有錢吧？你要收我為徒，不表示表示？”
“我……我沒錢。”
方長懵了。
你丫的知不知道，多少天才，長老之子想成為我的弟子，我都拒絕了？隻要我點頭，多少拜師禮我收不到？
我現在排除萬難收你為徒，都還沒收你拜師禮呢，你竟然反過來讓我向你表示？
你窮瘋了吧你？
“嗬嗬。”
秦自在不屑一笑。
沒錢你跟我說個錘子哦。
“哦，對了。”秦自在像是想到了什麽，“你說我隻要進入滅仙宗，就會有人針對我，挑戰我，人不能殺，但能賭錢嗎？不可能他們挑戰我，輸了不付出代價對吧？”
“這……你們可以談。”
方長覺得，窮瘋了的秦自在進入滅仙宗，將會成為滅仙宗那些準備針對秦自在的天才們的災難。
他感覺自己收了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