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刻在靈魂深處的毒卦
莫天語可能從未想過，他差一點就要被人一糞水給澆死。
幸而他不知道。
兵解於星空中，這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決心，莫天語能夠修得如今的修為，也的確是不容易，但是，他其實很明白，自己的極限應該已經到了。
很難再突破了。
否則，他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增強自己的靈魂力量。
通古道人沒有插手莫天語的事情，算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不過，之後其他人還想用莫天語這種方式來蔚藍星，怕是做不到了。
這也算是莫天語的機緣吧。
通古道人澆灌完了蔬菜，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自家的小木屋，夕陽西斜，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他有幾分閑適，坐著搖椅，瀟灑無比。
目光平視，關注著莫天語即將在蔚藍星上度過的一生。
莫天語封閉了自己的意念，是最單純而純粹的轉世，除非他的靈魂層次能夠突破到第二層，他方是能夠激活自己上一世的記憶。
哇哇落地的哭嚎聲，從蔚藍星凡人國度的一個王爺府中降生。
天地似乎都發生了異象。
這異象，讓整個王府都震驚了，驚動了整個京都。
畢竟，天降異象，對於整個國度而言，都是不小的影響，甚至驚動了皇室。
小王爺出生了，一出生小手中便攥著三枚銅板，這讓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不過，或許是因為天生異象，有人在皇帝耳畔讒言，說是莫家小王爺的出生伴隨天地異象，世間除了天子，誰出生能伴生異象？
這使得當朝皇帝心中憂慮。
而王爺也為了避嫌，對於新生的孩子，不管不顧，讓皇室派來監視之人，漸漸放鬆了警惕。
小王爺漸漸長大，不叫莫天語，而是叫做莫語，本來王爺冥冥中是打算取名莫天語的，但是，因為“天字涉及大逆不道，害怕天子顧忌，所以便取名莫語。
莫語漸漸長大了，不過，手中一直都攥著銅板，他天資聰慧，智近如妖。
很早熟的莫語，早就看透了帝京中的風雲局勢，也明白了天子對他的忌憚，隻因為他出生之時所引起的天地異象。
莫語嗤笑，這天地間，哪裏有什麽神仙鬼怪之說？
攥著三枚銅板的莫語，不信天命，但是，他卻是喜歡算卦。
但是，這不是簡單的算卦，而是他總結了天地運轉的規律，所進行的算卦。
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要研究天文地理，總結許多專業的知識方可以。
所以，莫語便沉迷於算卦不能自拔，將他那妖孽的智慧，用在了算卦一道上。
不過，也正是如此，讓帝京中的天子，對他放鬆了警惕。
莫語喜歡算卦，但是他更喜歡思考。
他研究一項東西，一研究便會十分的入迷，甚至心神十分的投入。
比如，院子裏的桃花開了，他便會盯著桃花，目不轉睛，思考桃花的成長過程，盛放和凋落的原因等等。
他的思想在這般對世界的接觸中，不斷的壯大。
隨著天子對莫語的關注降低，王爺開始逐漸的接觸莫語，或許是為了彌補兒時所缺少的關愛。
不過如今的莫語已經逐漸產生了自己的思想。
他一邊利用自己的科學算卦，一邊承載著世界那麽大，想要出去看看的夢想，與王爺提出了要離開的王府，遊曆世界的想法。
不過，差點被王爺打斷腿。
而沒法離開帝京，莫語便開始在帝京中學著擺卦攤，給世人算命，算天數。
王爺對此有些惱羞成怒，感覺莫語丟了他的臉麵。
這個時代，百家爭鳴，那麽多的思想碰撞，王爺甚至都準備給莫語找一個好老師了。
結果，這不肖子孫居然去擺攤算命，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命這種東西，玄之又玄，怎麽算？
王爺一怒之下，派人砸了莫語的攤子，不過，莫語倒是也不氣。
攤子被砸了，第二天，還會照樣去擺攤。
王爺對此也是沒了脾氣，任由莫語去折騰了。
而莫語算卦之名，很快在帝京中也傳開了，為什麽？因為他的卦……根本不準，或者說從未準過。
畢竟莫語乃王爺子嗣，能夠被王爺子嗣算命，倒也是一種福氣。
所以，不少人都去找莫語算命。
一位殺豬的豬肉販子找莫語算了一卦，為了自家三百斤的女兒求一個姻緣。
莫語算了一卦，三枚銅板往桌上一掃，頓時卦象起，道：“這一卦，乃下下之卦，你的女兒，這輩子都別想嫁出去了。
殺豬的頓時就怒了，可是，莫語是王爺之子，他不敢動手，隻能忍著委屈。
然而，三日後，殺豬的豬肉販子那三百斤的女兒，便相親成功，以五千兩的嫁妝，成功嫁了出去。
這事一出，莫語臉都黑了。
卦象的確顯示，這殺豬的女兒這輩子隻能孤獨終老了啊。
莫語覺得自己的卦象不可能錯，唯一的可能，便是那殺豬的……用金錢扭曲了卦象。
果然，有錢是萬能的！
莫語感慨。
又過了一個月，是科舉的日子。
進京趕考的讀子們，紛紛來到了帝京。
有兩位書生聽的了身為王爺子嗣，皇親貴胄，居然擺算命攤，這些讀子們，帶著巴結的心思，來給莫語捧場。
他們特意來找莫語求卦，求的也很簡單，算一算他們科舉能否高中。
莫語見有生意了，頓時興致來了。
擺攤，取了銅板，開始給兩位書生算卦。
算完之後，一陣搖頭。
“這位的卦象顯示，乃下下之卦，卦象不太好……這次科舉，怕是難以高中了。
這位書生則是有些不樂意了。
算個卦罷了，給自己心裏添堵，所以，拂袖離去。
而另一位書生，莫語給出的卦象，則是上上之卦。
“這次科舉，你必中，閉著眼都能中。
莫語斬釘截鐵道。
卦象是不會騙人的！
這位書生滿心歡喜，謝過了莫語之後，便收拾了行囊離去。
數日之後，科舉結束。
放榜高中的名單出來了……
那兩位書生盯著名單，卻是一陣恍惚。
那位下下之卦的書生高中了，而且是高中探花，而那位莫語說得了上上之卦，那位書生，則是名落孫山。
當那位落榜書生紅著眼來找莫語的時候。
徹底的讓帝京炸開了鍋，莫語毒卦之名也不脛而走。
莫語麵對紅了眼的書生，趕忙收拾行囊，回王府了。
不然，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打。
他覺得自己的卦算的很科學啊，為什麽就是不準呢？
而莫語毒卦之名，在帝京中傳開了，連皇宮中的皇帝都聽說了，不由笑的合不攏嘴。
當初莫語的天地異象，還讓他茶飯不思，如今，見莫語是這麽個紈絝，他倒是有些放鬆了。
“莫語這小家夥喜歡算卦，讓他入宮，朕倒是想好好的看看這小家夥。
皇帝笑了起來。
莫語於是被王爺拎著入宮了。
被叮囑著，不準亂說話。
莫語見到了皇帝。
“聽說你小子喜歡算卦，卦象還很準，來，給朕算一卦……
“就算一算，如今青州的叛亂吧，叛亂何時能平定。
皇帝笑道。
青州的叛亂，莫語還是知道的，如今，由鎮國大將軍親自率領大軍前往鎮壓，平定叛亂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莫語倒是沒有推脫，算了一卦。
“啟稟陛下，卦象顯示，三日後便可平定叛亂……
莫語道。
皇帝頓時大笑了起來，捋了捋胡須。
三日後，青州戰報傳回，鎮國大將軍馬失前蹄，青州失事，疑似叛亂中有他國插手的痕跡，叛亂加劇了……
皇帝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難道冥冥中真的有一股力量？
莫語的卦，有毒吧？
十拿九穩的平叛，算一卦就崩了？
皇帝想到這，不由的有些後怕，幸好……他沒有找莫語算國運。
萬一莫語來個國運大吉，是不是第二天，他就得成亡國之君了？
莫天語的毒卦，讓暗中觀察的通古道人笑的差點從躺椅上翻了下來。
而因為這一卦，莫語徹底揚名了，毒卦小王爺之名徹底的在帝京中傳開，甚至隱隱傳播到全國的跡象。
皇帝也徹底放下了對莫語的警惕。
王爺也沒有再管束莫語，沒有讓他學習什麽百家學說，莫語也終於可以背著行囊離開帝京，開始走遍整個世界。
十五歲，莫語獨自背著行囊，離開了帝京，一路算卦。
在這過程中，遇到了諸多百家學說的學者，與他們有過交流，思想進行過碰撞。
十年轉瞬而過，莫語創建了屬於自己的學派，原本孑然一身的他，有了不少門徒跟隨。
他有求學之心，曾登上萬丈高山，於深山中求學。
也曾徒步走邊關，在戰事中參悟真理。
當然，他的毒卦之名，也隨著他的腳步，逐漸的傳遍了整個天下。
他甚至走出了自己的國度，足跡踏遍了整個蔚藍星。
他甚至發現他們所在的星辰，居然是球狀的，不是古籍中所記載的天圓地方。
他回到了帝京，將理念編撰成了書籍，一經問世，竟是引起了天下嘩然。
莫語已經不再是少年，不再是孩子。
他需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世人痛批他愚昧世人，歪理邪說一套又一套，要汙濁他們的思想。
更有文人騷客，作詩怒罵之，要讓莫語之名，遺臭萬年。
莫語卻是絲毫不在意，在這個全世界世俗眼光的壓迫下，怡然自得，他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思想，堅持著格物致知。
哪怕他的卦，一直都不曾準過，但是莫語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思想。
王爺老了，找尋他，與他詳談了一夜，讓他與世俗低頭。
可是，莫語堅持自我。
在這樣的情況下，莫語的靈魂層次在不斷的磨礪中提升，他的思想層次與諸多百家思想碰撞中不斷的提升。
而當莫語五十歲時候。
老皇帝駕崩，新皇登基，曾經被莫語的毒卦給坑過的新皇，對莫語很是厭惡。
甚至，直接擬了聖旨，讓莫語休要在繼續堅持歪理邪說。
什麽天下是個圓球，根本是歪理。
而莫語卻是灑然一笑，繼續堅持著自我的想法。
這種態度，讓新皇震怒。
一令之下，將莫語押解入了大牢。
莫語不在乎，淡然笑之。
他的門徒們開始一個個的離他而去，畢竟，世俗的力量介入，一般人根本堅持不住。
可最終，還是有一個小徒弟堅持跟隨莫語。
小徒弟來到了大牢中探望莫語，莫語則是一邊誦念，一邊讓小徒弟整理他的學說。
在一次次的探望中，莫語的學說整理成冊。
而新皇被叛亂之事攪的十分惱怒，又恰逢如茅坑裏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的莫語，不由愈發的煩躁。
新皇來到獄中，找到了莫語。
他要讓莫語屈服於自己。
可惜，莫語依舊堅持自我，不會改變自己的思想。
新皇震怒，下令明日午時斬首莫語。
新皇拂袖欲要離去。
莫語在牢房中銬著鐐銬，大笑了起來。
甩出三枚銅板，為新皇算了一卦。
“陛下如此熱情，那罪臣便為陛下算上一卦，此卦，算國運。
莫語大笑。
新皇邁出牢房的步伐止住了，回首，卻見莫天語甩出的三枚銅板正好落地。
“此卦……國運大吉。
莫語靠著冰冷的牢房，望著皇帝，微微一笑。
新皇莫名心頭一顫。
隱隱竟是有些不安，莫語毒卦之名，他豈能不知。
回到了皇宮，他命人調來了前線的戰報，看著戰報中的喜訊，才是鬆了一口氣。
國家強盛，邊疆戰事捷報頻頻，莫天語不過是在嚇唬他罷了。
而翌日。
午時三刻。
莫語在帝京中即將被斬首，而負責監斬的，正是當初那位被莫語給了下下卦的趕考書生。
如今這位書生位高權重。
莫語跪伏在刑台之上，目光微微閃爍，回首過往的一生，竟是如鏡花水月。
“陛下有言，你若是此刻承認自己所說的皆是歪理邪說，便剝奪王室之名，貶為庶民，但可留得性命。
監斬官望著莫語，道。
莫語搖了搖頭。
他堅持自己的想法，隻不過是世人愚昧，眼前蒙著霧，無法看清真正的真理。
而他莫語，隻不過是在追尋真理長河中平平凡凡的泛起漣漪的一顆石子罷了。
莫語的話，讓監斬官無奈。
抽出令牌，落地。
斬字落下。
劊子手大斬刀揮起，時間似乎都在慢放似的。
在這一刻，莫語可以感覺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看透了生死，看穿了虛妄。
他回響一聲，足跡踏遍了天下，便覺得這一輩子值了。
轟！
就在劊子手的大斬刀即將落下的時候。
莫語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仿佛打破了桎梏。
爾後，莫語消失了。
這一幕，讓監斬官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麽就在眼前消失不見了？
怎麽不見的？
消息傳開，整個帝京都炸開了鍋。
新皇帝得知這消息的時候，也震驚了，難不成這莫語是仙人不成？
而莫語消失的消息很快便被封鎖。
帝京恢複了平常，隻不過，莫語的小門徒，將整合好的莫語的學說完好的保存了下來，並且開始傳世。
而半年後。
叛軍殺到了帝京城下。
新皇身軀一軟，癱在了龍椅上，原來前線傳回的戰報，都是他派往前線監督那些武官們的官員故意誇大的戰報……
國運大吉……
新皇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莫語一卦，害的他成了亡國之君！
……
而消失的莫語。
則是出現在了一處茅草屋前。
有一位老叟，猶如閑雲野鶴一般，隱居於此。
莫語震驚萬分，有些無法理解，畢竟，突然出現在這兒，他有些理解不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
通古道人則是笑了笑，“你的靈魂層次突破了第二層，差不多也都該想起來了……
爾後，繼續澆灌著菜園子裏的菜。
莫語聞言，似是陷入了萬般疑惑中，而腦海中，有無數的記憶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不斷的湧動，瘋狂的宣泄在他的腦海中。
那是塵封的記憶，屬於莫天語的記憶。
關於五凰的一切，在他的記憶中，像是一朵盛放的花，讓他在驚豔絕倫的同時，又覺得萬般不可思議。
“我叫莫天語，五凰修行人……
莫天語呢喃。
“嘿，記起來了？
通古道人見得如此，頓時笑了笑。
爾後，抬起手，在莫天語的眉心一點。
嗡……
磅礴的靈氣頓時湧入莫天語的身軀中，那是莫天語兵解之時所逸散的靈氣，全部被通古道人給封鎖著。
如今，莫天語恢複記憶，通古道人便來一個順水人情。
莫天語的修為開始飛速的恢複，從普通的凡人，到踏入修行的程度，爾後，開始不斷的蛻變，人仙，真仙，玄仙……金仙。
很快便達到了前世修為的極限，金仙九轉。
轟！
如今，莫天語的靈魂達到了第二層次，竟是一念突破了曾經的修為層次，跨入了大羅仙。
“靈魂層次的蛻變很難得，以前的你，大體上隻能達到了靈魂第一層次的巔峰，想要入第二層很難，但是，你的魄力和決心，竟是選擇兵解，封鎖記憶，轉世重修來衝擊靈魂層次，很難得。
通古道人笑道。
如今的莫天語，靈魂層次甚至不是初入第二層次，因為莫天語本身的靈魂層次不低，如今，二者結合，在靈魂第二層次中，也算是不錯的。
突破到大羅仙的莫天語感覺到一陣清明。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身的修為還能夠不斷的提升，不斷的衝擊。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仙，而我自己，便是仙……
莫天語笑著搖了搖頭。
他回顧一生，不由失聲輕笑，沒有想到，重活一世，仍舊未能擺脫毒卦之名。
這毒卦，是刻在了靈魂深處啊。
他執拗的堅信著世間無仙，而他自己便是轉世的仙人。
“蔚藍星上自然是無仙，你的學說倒也非全部是胡扯的……
通古道人笑了笑。
“至少，蔚藍的確是一個圓球。
莫天語灑然一笑。
爾後，與通古道人告辭之後，便飄然離開了蔚藍星。
懸浮在五凰星空中，望著這顆湛藍色的星辰，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如今的他，踏入了大羅仙層次，他的卦，不知道能否真正的實現逆天改命？
他掠過五凰星空，五個獸祖傳承空間還懸浮在星空中，無數的強大修行人橫亙著，在衝擊著傳承空間中的傳承。
雖然，不斷的有人失敗，被傳承空間轟出，但是每一位修行人都樂此不彼。
莫天語見此一切，隻感覺到一陣舒爽之意湧動。
他回到了五凰大陸。
回到了天機峰。
呂木對見得莫天語的時候，頓時震驚了。
“百年時間，你便突破到了大羅仙？
“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呂木對有些不敢置信，因為，他明白，莫天語的上限，也就是大羅仙了，而如今的莫天語卻是已經完成了大羅仙層次的突破。
最重要的是，莫天語給他的感覺，靈魂層次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你找到了那個世界了？
“找到那些妖孽的出處？
呂木對眼眸一亮，道。
“找是找到了，可是，以後應該是沒有人能去的了……
“我是兵解的修為，封鎖記憶重生在那個世界，我賭上了一切，一旦我在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未能實現靈魂層次的跨越，我可能一無所有，將淪為真的凡人。
莫天語道。
這是一場豪賭。
呂木對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因為他明白，莫天語的路，或許真的難以複製。
莫天語沒有說太多。
接下來，他在天機峰上開始籌備。
如今，五凰擁有輪回。
他要嚐試一下，能否將那人的靈魂召回，哪怕……讓他再度轉世重生都可以。
然而，任莫天語氣息衝霄，大羅氣機湧動天地之間。
可是，光華耀眼之後，便是寂靜收場。
失敗了。
莫天語沒有太過於意外。
既然大羅仙層次的修為還不夠，那他就繼續變強，不斷的變強。
……
湖心島上。
陸番徐徐睜開眼。
看向了天機峰的方向，莫天語的修為突破大羅仙，倒是有些讓他意外，因為，在他看來，莫天語的上限擺在那兒。
“靈魂層次的蛻變麽？
“身上有著蔚藍的氣息，看來是跑了一趟蔚藍。
陸番對於莫天語的決心也是有些佩服的。
不過，莫天語想要招魂孔修，難度還是有的，畢竟孔修的隕落，在五凰的六道輪回成型之前，隻能說是時運不濟了。
“這便是莫天語的執念吧，畢竟，他是親眼目睹了一切的人。
“不知道這份執念能否讓他往高處走，踏入準聖，乃至聖人層次……
“若是成聖，或許能夠實現。
陸番靠著千刃椅，徐徐吐出一口氣。
如今的他，五行不滅魔軀的合一，進度尚且緩慢，但是，這事著急不來。
五凰的仙源亦是在不斷的變強，但是也需要時間去提升。
陸番深吸一口氣，重開白玉宮殿。
那些元素之神們也修養夠了，該繼續幹活了。
白玉宮殿出世，應該可以再度培養出一些靈魂層次跨入二層的存在。
做完了這些，陸番便打算繼續閉關。
不過……
就在他閉上眼的時候。
心神一凝，陡然睜開了眼眸。
視線猶如利刃，撕裂了天幕，看穿了混元仙域，看穿了九重天，看到了九重天外。
那兒……
有紫氣在翻湧。
聖人於紫氣迷蒙間，從星空深處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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