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斬巨龍,沐龍血!(上)
本源空間。
陸番安靜的盤坐著,一年的時間,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對本源的融合和進化之上。
沒有辦法,弱本源融合強本源,本來就非常的困難,蘊含重重危機。
陸番必須全力以赴,否則,稍有不慎,導致失敗,就很容易出現大危機。
轟隆隆!
巨大的旋渦在席卷著。
仿佛一個無垠宇宙中的星係。
金身、般若、天羅和天元,四個本源,就宛若四個星球,在旋渦本源中旋轉著。
形成一種玄奧。
天元本源還好,另外三大本源就仿佛是巨無霸一般。
陸番融合起來頗為吃力。
而且,哪怕融合完成了,陸番還要攪動本源旋轉起來……
因而,在融合的過程中,陸番發現他的靈識在被不斷的淬煉,不斷的變強。
轟隆隆!
陸番感覺一旦融合完成,他的靈識可能會強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甚至,超越了尋常的元神。
陸番覺得,隻要他想,他就能夠輕輕鬆鬆的凝聚出元神。
元神,那是比靈識還要強橫的靈魂力量的運用和體現。
當然,陸番沒有選擇凝聚元神,畢竟,如今的他還在融合本源,沒有辦法分心凝聚元神。
況且,陸番也不著急。
嗡……
本源空間內。
陸番徐徐睜開眼。
眸子中帶著幾許凝重之色。
“有東西侵入覆天陣……”
眉宇微微一挑。
陸番搖了搖頭。
他現在暫時不去管這些,有覆天陣在,輕易無法被攻破,而且,侵入的存在,實力好像有點弱。
這才是陸番沒有放在心上的原因之一。
“一年了……”
陸番徐徐吐出一口氣。
看著仍舊在緩緩融合的本源,目光中竟是有幾分期待之色。
快了啊……
很快,就有衝擊高武的資格了。
“一年,遺跡內該過了十年,無數資源投放在遺跡內,希望莫要讓本公子失望。”
陸番笑了笑。
爾後,他便再度閉上了眼。
雄渾而可怕的靈識力量宣泄湧動。
……
血色戰場,濃鬱的血腥彌漫。
染紅的砂礫,被冰冷而刺骨的風吹過,在地上磨礪滾動。
青銅戰車傾軋過地麵,在地上犁出冰冷的痕跡。
天龍聖子佇立在戰車之上,他的手中攥著一顆圓珠,那是聖階法器。
將手中捏死的學宮學子屍體拋在地上,麵無表情的甩了甩手。
天龍聖子環顧整個血色戰場。
淒冷,冰冷,毫無生機。
滿地的泥濘血腥,讓他不由厭惡的蹙起眉頭。
他的腳掌在地上一跺,發出轟鳴。
“想要入界,還要穿過著血色戰場……真是麻煩。”
天龍聖子道。
他頭上的尖角散發著冰冷而鋒銳的寒芒。
血色戰場上的所有向導都被他殺光了,這倒是讓天龍聖子一時間有些頭疼。
他該如何度過這血色戰場?
直接強行破開?
眯起眼,視線橫移,落在了之前被他一爪子掃平的那城池遺址上。
那兒,似乎有一個玉符陣。
心神一動,戰車傾軋而出。
八枚玉符安靜的漂浮,玉符表麵甚至浮現出龜裂紋路,那是被他的可怕力量給傾軋的。
“有點類似傳送陣……”
“是貫通兩界的通道麽?”
天龍聖子看了眼陣法。
爾後,控製著戰車,進入了陣法內。
然而……
陣法絲毫沒有動靜。
天龍聖子的臉冷了下來,“這陣法有實力限製……實力孱弱者,無法跨境。”
“垃圾。”
轟!
天龍聖子身軀一陣。
這由謝運靈複刻而出的玉符陣,直接被他強橫的氣機給震的支離破碎。
原本便瀕臨崩潰的玉符,直接破碎,灑落滿地。
滾滾的強橫氣息,從天龍聖子的肉身中釋放而出,掀起血紅色的砂礫風暴。
“給本聖子破!”
一聲低吼。
天龍聖子手中竟是出現一柄長戈,長戈呈現金色,似是用黃金打造,但是其上縈繞著一股股奇異的波動,顯然,這並不是普通的長戈。
這同樣是一把聖器!
腳踩戰車,天龍聖子臉上流露出冷漠的笑。
控製著戰車不斷的衝入天穹。
爾後,猛地掄動手中的長戈,狠狠的打在血色戰場上。
劇烈的顫動迸發,他竟是要硬生生的將戰場分割,撕扯開豁大口子,進入五凰。
……
轟隆隆!
天穹陰沉沉,黑雲席卷,下起了一場雨。
雨水冰涼,灑在地上,發出嘩啦聲。
澹台玄走出了殿宇,伸出手,一滴冰冷的水拍打在他的手掌心,雨水竟是沾染著血。
殿宇內死一般的安靜。
那位存活下來的大玄學宮學子,淚流滿麵,哭泣著。
他的內心悲慟,在被甩入玉符陣的時候,他親眼所見,那巨大的龍爪橫掃而過,整個天塞關瞬間崩塌,天塞關中的兄弟們,刹那化作血泥。
他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無比的疼痛。
氣氛十分的凝重,得到音訊趕赴而來的武將們,感受著殿宇內沉重的氣氛,都是麵色凝重。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可以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
澹台玄看著手中血色的雨水,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這血,是他玄武衛,是他大玄學宮學子的血啊!
“天塞關……淪陷了。”
“一百位玄武衛,諸多大玄鐵騎,還有十九位學宮學子……全部身死。”
澹台玄開口,他的聲音仿佛在一瞬間,變得沙啞。
話語落下。
殿宇中的武將們皆是不敢置信。
天塞關,建造在血色戰場,是天外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線。
當初抵抗那些入侵的天外邪魔而建造,如今……
竟是淪陷了?
“天外邪魔中有可怕強者降臨……一招便毀了天塞關。”
澹台玄道。
他抬頭望天,這些時日一直不安的內心,終於有了眉目。
危機,果然還是降臨了麽?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一年來的平靜,原來在孕育著一場大危機。
能夠一招毀掉一座關塞,這樣的敵人,很可怕。
“傳江漓將軍。”
澹台玄道。
“喏。”
侍從躬身,邁著碎步退出,慌忙奔走。
殿宇內的武將們都沉凝著。
這件事,太大了……
他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天塞關,平靜了這麽久,怎麽一下子就麵臨這樣的災難?
轟轟轟!
天穹上,有驚雷聲響。
所有人抬頭望天,麵色都無比難看。
江漓來了,他穿著銀色鎧甲,鏗鏘而來。
天塞關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這一場令人悲慟的災難。
“王上,節哀。”
江漓看著澹台玄,深深吸氣。
他入了仙人遺跡,但是,在半年前就出來了,他的天賦其實還好,可是並算不得優秀,若是無法找尋到自己的道,很難有大突破。
今生或許修到天鎖圓滿便是極致了。
因而,他從遺跡中離開,找尋屬於他的道,兵之道。
澹台玄看著江漓,眼眸中有難以掩飾的悲慟和怒意。
“王上,對此,您有何想法?”
江漓看著的澹台玄,平靜的問道。
麵對強敵,他需要知道澹台玄的想法。
能夠一招覆滅天塞關,敵人絕對非常的可怕,很有可能是嬰變境,乃至嬰變境之上。
江漓的問話,讓澹台玄沉默。
他望著染著殷紅的滂沱大雨,眼眸逐漸變得凝實。
“當年……五胡亂周,本王的信念便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殺。”
“如今,有邪魔入侵,殺我大玄士卒,此乃血仇……”
“本王的態度則是,犯我大玄者,誅之!”
澹台玄道。
聲音鏗鏘,響徹在殿宇之間。
武將們頓時血液上湧,嘶吼了起來。
“犯我大玄!誅之!”
哪怕是侍從宦官也攥起拳頭,紅著臉,堅毅的喊了一句。
江漓深吸一口氣。
“既然王上要戰……那便戰!”
江漓目光如炬,道。
……
染血的大雨,仍在不斷的宣泄著。
江漓策馬調動大軍,三千玄武衛,皆是體藏境的玄武衛被他調動,在風雨中,穿著甲胄,整齊列隊。
澹台玄則是穿著蓑衣,穿過了龍門,親自來到了南郡天蕩山。
他登上了山巔,來到摘星峰。
竹樓悠悠。
澹台玄見到了謝運靈,一年光景,謝運靈的雙鬢多了些許的白發。
似乎詫異於澹台玄的出現。
謝運靈拱手,“見過陛下。”
如今,大玄掌控了天下,澹台玄的身份乃是人皇,擁有皇道龍氣在身的澹台玄,值得他恭敬對待。
澹台玄褪去了蓑衣,將天塞關的事情告知了謝運靈。
他想要讓謝運靈再打造玉符陣。
“陛下當真要再入血色戰場?”
“萬一隻是螳臂當車呢?”
謝運靈凝重萬分。
“本王禦駕親征,殺我大玄國數百將士,本王……咽不下這口氣。”
澹台玄攥起拳頭。
“哪怕打不贏,本王也要親自告訴那些死去的將士,大玄沒有放棄他們。”
謝運靈聞言,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輕聲歎息。
“王上……為何不去仙人遺跡中喚人?”
“請霸王他們出戰,或許可度過災劫。”
謝運靈道。
澹台玄搖了搖頭:“霸王等人進入了仙人大陣,無法輕易破關,也通知不到。”
“本王派人去請天元聖地的強者出戰,天元聖地也沒有拒絕,派遣諸多弟子,以及坐鎮嬰變長老。”
“保護五凰,我等義不容辭。”
謝運靈微微頷首:“王上可曾去找尋白玉京?”
“陸少主神秘莫測,天下事都瞞不過他,他若是要出手,自會出手。”
澹台玄搖了搖頭。
“但是,陸少主既然帶著白玉京隱匿,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等學會自強,這次的危機,我們可能得自己應對。”
“謝老,拜托了。”
澹台玄道。
謝運靈沒有拒絕,他入了竹樓,半日,複刻出一副玉符陣。
“老朽與王上一同走一遭吧。”
“王上說的對,天下存亡,匹夫有責。”
謝運靈笑道。
……
南郡。
越發蒼老的唐顯生看著手中的訊息,臉上竟是流露出了一抹笑容。
“老爺,我們需要去遺跡中通知太守麽?”
一位武將佇立在唐顯生身邊,凝重道。
“不了,莫要去影響一墨。”
“王上親自出征,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能幹坐著。”
唐顯生笑道。
武將一愣。
“整軍,三千南府軍,支援王上。”
唐顯生從搖椅上,徐徐起身,道。
南府軍的統領,目光不由一縮,竟是從唐顯生身上感受到了幾分壓力。
……
北郡,泰嶺。
大雨滂沱。
冰冷的雨拍打在鎧甲上,濺起迷蒙的水霧,泛著些許的紅色。
鐵甲森森,紛紛佇立在雨幕中。
江漓策馬,在大軍中飛奔著。
演武場。
謝運靈一身道袍,親自打出一枚枚的玉符。
迷蒙霧氣洶湧而起,像是旋轉的旋渦,玉符陣連通血色戰場,再度出現。
這是謝運靈改良後的玉符陣,可以融合許多人跨入。
澹台玄一身戎裝,佇立在大軍中。
咚咚咚!
雨水喧囂中。
戰鼓聲擂動,鼓麵跳動的雨珠,像是怒吼的生靈。
“出發!”
江漓策馬,爆吼。
鐵甲森森,旌旗飛揚。
馬蹄聲炸裂,濺起演武場地麵的跳動水花。
轟!
江漓策馬衝入了濃霧。
三千玄武鐵騎也在江漓的率領下,衝入其中。
澹台玄戰馬拉扯著戰車,與謝運靈一同,步入玉符陣。
唐顯生佝僂著,老邁的他,也端坐戰車,隨著三千南府軍,入了血色戰場。
天元域的聖地修行者,嬰變境長老,帶著金丹境,築基境的弟子們,也穿過了濃霧。
肅殺之氣彌漫在空中。
當演武場中人員一空。
但是,戰鼓聲卻依舊縈繞在上空。
……
無垠瀚海。
一葉孤舟在靜靜的飄蕩著。
漫天煙雨朦朧。
孤舟安靜的在雨海間漂浮,聶長卿穿著白衫的身影佇立著。
仙人遺跡中十年,他出關,默默感應天地間的變化。
腰間挎著把黑刀,閉著眼。
海天共一色,孤舟靜靜的漂浮。
許久之後。
白衫身影睜開了眼,抬起頭,望著天。
眼眸中帶著幾許冷厲。
腰間挎著的刀,猛然甩出。
長刀衝霄,他的身形便一躍而起,禦刀而行,似是要撕裂漫天的雨幕。
……
血色戰場。
天龍聖子有幾分狂躁。
血色的大地,被犁出一道又一道可怕的溝壑。
然而,他卻始終無法斬開血色戰場,這讓他無比的惱怒。
忽然。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佇立戰車,手持長戈,望向了遠處。
“哦?”
他竟是有幾分感興趣。
在他的靈識感應中,血色戰場中,再度出現了玉符陣。
那些螻蟻……又來了。
“這些螻蟻,竟敢主動出擊?”
天龍聖子帶著幾分詫異,嘴角泛起了冷漠的光華。
虛無中。
端坐在冰冷大陸上的老者也詫異的睜開了深邃的眼眸,看向了迷蒙在霧氣中的血色戰場。
他看透了血色霧氣,看到了那些從玉符陣中行走而出的五凰大陸的土著。
哪怕是老者也有幾分詫異,這些人,麵對天龍聖子竟然敢主動出擊?
這個世界之人的血性,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強。
玉符陣迷蒙起濃霧。
江漓策馬率先衝出。
其後,跟著一位位覆蓋森森鐵甲的玄武衛。
江漓勒馬,仰起頭,望著遠處,他看到了那佇立戰車,手持長戈,頭生雙角的英偉男子。
他終於見到了敵人的真麵目。
天龍聖子有幾分感興趣。
他也不急著動手,就這樣戲謔的看著,他要看看這些土著,能搞出什麽花樣。
三千南府軍,三千玄武衛,再加上天元聖地的修行人。
這是十分龐大的陣容規模。
“最強不過嬰變……當真是一群螻蟻。”
天龍聖子靈識一掃,有些無趣。
澹台玄佇立戰車,橫刀立馬,眺望著天龍聖子。
此人便是覆滅天塞關的劊子手?!
“殺!”
江漓麵色冷漠,徐徐抽搐了腰間的配劍,遙指天龍聖子。
天元聖地的嬰變境,則是滿臉凝重。
太強了……
天元聖子帶給他的壓力,太可怕了!
“北玄王,你立即回歸!此戰……難矣!”
嬰變境的武帝城長老嚴肅道。
“哈哈哈!來了就誰都不要走!”
天龍聖子大笑起來。
人數很多,但是……
人數多有用嗎?
天龍聖子大笑間,身上散發出了可怕的氣機。
轟隆隆!
極度的壓抑席卷整個血色戰場。
每一位修行人都感覺到龐大的壓抑,呼吸一滯。
武帝城的嬰變境,麵色大變。
“王上,戰不得……此人修為不弱聖主!我等戰不過的,得去遺跡中請聖主出戰!”
這位嬰變境身軀在瑟瑟發抖。
分神境帶來的壓迫,讓他有幾分絕望。
戰車上,澹台玄搖了搖頭。
他躍下戰車,接過了鼓槌,開始敲打戰鼓。
咚咚咚!
鼓聲震響。
江漓目光頓時一凝,策馬衝出!
三千玄武衛,頂著天龍聖子的壓力,竟是開始匍匐前行。
整齊合一的步伐踏動聲,在戰場之上,響徹不斷。
嗯?
天龍聖子有幾分驚異。
因為,這一群築基境的螻蟻,竟然擋住了他的威壓?
“找死!”
天龍聖子冷漠。
佇立青銅戰車,斑駁的青銅戰車,竟是發出了嘎吱嘎吱的沉悶之聲。
天龍聖子手中長戈橫掃。
一股金色氣浪呈潮汐狀,衝擊而出。
“布陣!”
江漓厲喝。
咚咚咚!
沉重的盾牌紛紛砸在地上,匍匐前行。
江漓策馬前衝,一馬當先。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精芒。
兵之道!
他要走出屬於他的道!
他最擅長的便是帶領他的兵,縱橫沙場,所以,戰場……才是他證道的地方!
雙腿夾馬腹,雙手握佩劍。
江漓怒吼一聲。
三千玄武衛身上的精氣神,仿佛在這一刻,出現了合一之狀!
轟隆隆!
江漓的背後,竟是浮現出了一尊龐大的血色人影,又所有士卒的精氣神所成型。
握著長劍,斬出一劍。
巨大的血色劍氣,與潮汐狀的長戈氣勁碰撞在一起……
咚!
噗嗤!
三千玄武衛,人人咳血。
不少人身上的甲胄更是浮現龜裂痕跡。
隱隱間,血色劍氣似乎要被長戈的氣勁給斬斷。
江漓怒目圓瞪,一瞬間,渾身毛孔噴血。
不過他沒有退,仍舊握劍。
“三千南府軍……入陣。”
唐顯生看著戰場中的局勢,有幾分佝僂和蒼老的他,竟是挺直了身軀,仿佛恢複了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吼!
三千南府軍加入了江漓的軍陣。
精氣神宣泄,融入江漓之軀。
擂鼓的澹台玄看著這一幕,不由豪氣萬丈。
“大玄的兵,沒有孬種!”
“本王助爾等!”
澹台玄厲喝。
身上隱隱有金色龍氣衝霄,纏繞在血色戰神之上。
原本與長戈勁氣碰撞,似乎要一碰就碎的血色戰神,竟是在這一刻,逐漸凝實。
那位武帝城的嬰變境,看著這一幕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他的內心仿佛被感染,竟是有幾分火熱,和明悟。
“或許,這便是老夫一直無法突破的元嬰的原因,缺乏了血性!”
這位嬰變境目光璀璨。
衝霄而起。
打出極強攻伐,與血色戰神的攻擊合一。
霸道無雙,橫掃出的戈芒竟是被擋住了!
轟!!!
血色戰場上,恐怖的爆炸掀起,血色風暴在席卷。
哪怕是天龍聖子都感覺到不可置信。
一群螻蟻竟能擋住他分神境的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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