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別扭的吃醋男
“怎麽你們三個都在這,也不進來,我們都在裏麵等很久了,小蕙,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正當華蕙快克製不住情緒不顧一切,當場發作的時候,就像是約定好的一樣,文娟剛好走了出來,看到外麵站著的三個人,又見自己的女兒表情不對,她立刻開口,緩和了氣氛。
文娟適當的出現讓華蕙迅速恢複理智,回想自己剛才的行為,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對上淩費柏不悅的眼神,還有馮琦雪疏離的目光,她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她原本跟在他們後麵出來是為了找機會,是為了讓馮琦雪答應剛才被打岔,而沒有成功的請求。
結果當她跟在暗處,看著淩費柏對馮琦雪各種寵溺縱容的時候,想到自己再淩費柏身邊工作的這兩個月來所受到的各種冷漠無視,越發覺得嫉妒氣氛。
當理智被妒忌所取代了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失去了控製,華蕙已經忘了初衷,她表現的就像是一個竭斯底裏的怨女一樣,完全沒有立場的攻擊馮琦雪。
“小蕙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跟在文娟後麵出來的幾人可不都是人精,一下子就看出氣憤不對勁,見華蕙唇色發白的樣子,身為女主人的淩母上前關心的問道。
“沒事啊,媽,不是說要回去了嗎?走吧。”
華蕙搖了搖頭,心虛的不敢對上淩母的眼,挽著文娟的手,她語氣僵硬的說著。
文娟是什麽人,聽到華蕙這麽說,能說會道的她立刻跟淩母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帶著華蕙離開了。
淩母隻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有其他老同學在場,她也不好追問馮琦雪剛才是否發生了什麽情況。
等到淩母一一送走這些老同學後回來,來到馮琦雪的房間,發現她正在打電話,不想打擾她的淩母隻好拉著淩費柏,要他給自己說一下剛才的情況。
不過淩費柏絕對不是說故事的高手,淩母問了淩費柏大半天,也沒得知什麽重要的信息,隻好無語的放淩費柏離開,讓他繼續去纏著馮琦雪。
而馮琦雪接的電話是好久沒有聯係的任雪怡打來的,聽著她在手機那邊一再要求自己一定要出席她的婚禮,馮琦雪忍不住一直翻白眼。
“我說了,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參加你的婚禮,聽不懂的嗎?”
她跟這女人又沒有什麽好交情,還沒懷孕之前她就不想要去參加了,何況現在特殊情況,她會去才怪。
真不知道任雪怡到底是在打什麽鬼主意,硬是要自己參加,她這麽殷勤,馮琦雪不會覺得人家熱情,隻會覺得她在耍陰謀。
“什麽情況啊,不就是懷個孕,幹嘛把自己說的這麽嬌貴,我跟你說,我這次叫了好多同學來,這算是變相的同學會,你怎麽可以不來參加。”
任雪怡對於馮琦雪的情況不是很清楚,身為她的未婚夫,在淩氏集團上班的嶽品昶也因為淩費柏的有意封鎖消息,大家也就隻知道馮琦雪懷孕了才停職呆在家,並不知道詳細情況。
也正是因為如此,馮琦雪一再的拒絕,在任雪怡聽來,不過是她不給自己麵子,不肯來參加罷了。
“你這女人很可笑耶,我跟你感情有好到必須去參加你的婚禮嗎?
馮琦雪被任雪怡說的哭笑不得,好在她現在懷孕了,為了胎教,她不會像之前容易動怒(跟淩費柏玩鬧不算),否則以任雪怡現在的煩人,她說不定會摔手機。
“誰邀你參加婚禮?”
當淩費柏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見馮琦雪還在講電話,而且剛好被他聽到婚禮這個敏感詞,好奇的過去,擠在馮琦雪旁邊的位置坐下,小聲的在她耳邊詢問。
“任雪怡。”
馮琦雪不知道淩費柏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聽到他問,她沒多想就回答了。
沒想到淩費柏記得這個女人,因為太討厭了,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是嶽品聰的未婚妻,而嶽品聰是讓馮琦雪半夜在酒吧買醉過的男人。
聯想到這,淩費柏不由得皺著眉頭,下意識的將馮琦雪摟在懷中,懷裏的女人察覺到他情緒上的變化,納悶的抬頭看著他的下巴,用眼神無聲的詢問他。
“喂,馮琦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馮琦雪的注意力已經全然放在淩費柏的身上,對於手機那邊的任雪怡在說些什麽廢話,她已經無暇顧及。
任雪怡自顧自的說了大半天,發現馮琦雪連個回應都沒有,這才發現自己被無視了,她頓時拿著手機在大吼大叫,勉強把馮琦雪的注意力給拉回來了。
馮琦雪眨了眨眼,無奈的看了眼手機,才要開口,一隻大手憑空出現,不發一語的就將手機從馮琦雪手中奪走。
“你幹嘛?”
馮琦雪搞不懂淩費柏這是要幹嘛,瞪著眼看著他,要他將手機換給自己的意思很明顯,但淩費柏不但沒有配合,還接聽了起來。
“琦雪會去參加你的婚禮的,還有別的事嗎?”
沒想到會忽然換人,任雪怡聽著淩費柏沉穩的聲音,有點傻,但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她反應還算快,立刻應聲道:“沒有了,那就這麽說定了,沒事了,那我先掛了。”
深怕他們會反悔,任雪怡不敢跟淩費柏多說什麽,話說完,聽到淩費柏應了聲後,快速的就掛斷通話。
馮琦雪跟淩費柏大眼瞪小眼中,對於淩費柏剛才的行為,她想要一個解釋。
“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馮琦雪從淩費柏手中奪過自己的手機,都等了大半天了也沒見他有開口的意思,率先沉不住氣的馮琦雪隻好先開口。
“沒有,我需要說什麽嗎?”
淩費柏裝傻著,對於馮琦雪現在不開心的態度,他有些發悶,但身為死要麵子大男人協會中的一員,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的原因對馮琦雪吐露。
“你當然需要了,你幹嘛要自作主張幫我答應這種事,我又不想要參加她的婚禮。”
馮琦雪哪容得淩費柏裝傻,怒瞪著他,質疑要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否則她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再說了,雖然她現在身體情況漸漸好了,距離任雪怡的婚禮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真要去參加她的婚禮完全沒問題,可問題是,她幹嘛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任雪怡的身上。
“你是不想參加她的婚禮,還是不想參加嶽品聰的婚禮。”
馮琦雪的氣憤淩費柏理解不了,好吧,或者該說,他想的是別的事,畢竟他能擁有今天的幸福,可以把馮琦雪留在身邊,都是靠了不少手段得到的。
而嶽品聰不一樣,馮琦雪以前喜歡過他,說白了,淩費柏就是怕馮琦雪對他餘情未了。
“這兩者有區別嗎?”
淩費柏的話在馮琦雪聽來就跟繞口令一樣,把她給繞暈了,同個婚禮,他幹嘛要分開來講。
“當然有。”
區別可大了,淩費柏快速回答,仔細觀察馮琦雪臉上的表情,板著一張臉,淩費柏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很緊繃,很是壓抑。
馮琦雪抬眸瞅著他,仔細端詳著他的表情,猜想著他這麽做的原因,想到淩費柏刻意提起嶽品聰的名字,馮琦雪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但,有可能嗎?
“要是我說,我是不想參加嶽品聰的婚禮呢,你會取消嗎?”
馮琦雪絕對是個壞女人來著的,為了得到答案,她故意這樣試圖淩費柏。
果然,當她的話才剛說完,淩費柏一直努力維持的平靜頓時崩塌了,果然,她還是在意那個男人的。
說不出現在他的心裏到底有多難受,他想不去在意,但該死的,這很難,他不容許馮琦雪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心裏還住著別的男人。
“果然,你在吃醋是不是?”
馮琦雪一看淩費柏表情不對勁,在他即將爆發之際,她捧著他的臉,湊近他,咧嘴得意的笑著,雙眸水亮水亮的,好像小孩子發現了什麽新奇的事情一樣,很是興奮。
被馮琦雪說中了,但是淩費柏不想要承認,可別小看男人,鬧起別扭來有時候會比女人還難哄。
淩費柏現在沒有了跟馮琦雪玩鬧的心情,拉下她捧著自己臉的手,他需要一個人去冷靜冷靜。
“老公,你該不會真的相信我剛才說的話吧,我騙你的啦。”
見淩費柏要走,馮琦雪哪肯,幹脆跨坐在淩費柏的腿上,抱著他,她大聲的解釋著,雖然淩費柏吃醋的別扭樣很有趣,但誤會還是要即時解除,免得產生矛盾。
淩費柏聞言,不相信,認定馮琦雪是在說謊:“你現在才是在騙我的吧。”
“我說的是實話,嶽品聰算什麽,他又不重要,我隻是跟雪怡那女人不和,所以才不想去參加她的婚禮嘛,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跟她相處的樣子,我真要去參加人家婚禮,我怕一個不小心跟人家吵起來,破壞了人家的婚禮那就罪過了。”
馮琦雪極力的解釋著,說的完全是實話,淩費柏回想一下第一次見到任雪怡時候的樣子,那女人做作一直語言攻擊馮琦雪的樣子,連他都看不過去,才會站出來幫馮琦雪。
好吧,馮琦雪這麽一說,淩費柏開始有那麽點相信,不急著出去一個人冷靜了,但他還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馮琦雪,倒想看看她在他無動於衷的情況下,接下來會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