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夜探阮王妃別院
“脫衣服!”田綰心輕言快語的說出了三個字,幻靈卻驚訝的倒退了一步,田綰心又重申了一邊,“脫衣服,快點,我們換衣服,我出去一下,你記住,無論任何人來,都說休息了,不見。”田綰心交代以後,看幻靈沒有緩過神來,不厭其煩的直接上手扒衣服了,如果她不是一個女子,幻靈真的會大叫一聲‘色狼!’
田綰心換上衣服,著急忙慌的就離開了,幻靈也來不及問什麽,隻好喊了一句“注意安全。”
田綰心想要調查阮玉的事情,所以,把目標安置在阮玉的房間,阮玉雖然不在了,可一切保存的完好無損,屋內的花、茶每天都會換新,田綰心希望能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田綰心扮成小丫鬟的模樣,一路上小心翼翼,時刻東張西望,最後,還是順利的到達了王府那間最豪華的屋子。
田綰心見裏麵很黑,怕是沒有人,田綰心輕輕的推開門,將懷中的火點燃照亮,腳步輕輕的走了進去,反手把門關上。
田綰心借著那一點微弱的光芒開始翻看阮玉的東西。
突然,一個清脆的響聲在漆黑的夜裏格外清晰,讓田綰心心中一驚。
“誰?”
田綰心隨著聲音的方向用燭光照去,果真有人,而且不是別人,正是和阮玉有著相似容貌而且性格桀驁不馴的四夫人秦毅。
“四夫人?你怎麽在這裏?”田綰心不解的問道。
秦毅淡淡一笑,帶有諷刺之味,“這話應當妾身問娘娘吧?這裏是妾身的家,隻不過娘娘深夜到訪卻是於情於理都不和。”
時間緊迫,田綰心無暇與她多話,“這裏是恒親王府的禁地,即便是四夫人的家,四夫人也不可能隨意出入,既然你我都是有目的而來,那就都當作沒看見吧,四夫人忙吧,本宮先走了。”田綰心說著,就想往外走,可突然傳來的腳步聲,讓田綰心慌了起來,怎麽辦?走不了了!
眼看著那人提著燈,要推門而入了,田綰心急忙先吹滅了手中的蠟燭,突然,秦毅攔住田綰心的纖腰,一個華麗的轉身,躲在了書架後麵,猶豫地方狹窄,兩人貼的很緊。
因為秦毅突如其來的動作,田綰心先是一愣,如果不是及時捂住嘴,就叫出來了。
田綰心用眼神詢問道,“你會武功?”平時還真是看不出來,而且習武之人腳步輕盈,作為同樣武功不錯的田恒,他們一切生活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一點都沒發現?還是說秦毅這個女人城府太深,隱藏的太好,可這麽多年都沒有別人發現,真的是好本事。
秦毅沒有回答,兩人躲在暗處,清楚的看見田恒走進來,停在書桌前,撫摸著一塵不染的書桌,哀傷道,“玉兒,到今天,你已經走了十八年整了,隨著歲月飛快的流逝我對你的感情卻從未變過,而且日漸深刻,雖然你背叛了我,背叛了屬於我們的誓言,我也曾怨過你,恨過你,可我更加恨自己,如果不是我要考官參軍,我們隻做一個平平常常的老百姓,永遠形影不離,事情就不會是今天的樣子了,對你的怨雖多,可終究抵不過對你的愛,希望你在天上過的一切安好,你的女兒如今已貴為皇妃,雖然暫時離宮,我會因為你而好好對待她,綰心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因為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因為每年的今天我都會特別的想你,我不願意在你的忌日見任何人,綰心從出生就沒有過過生辰,請你原諒我。”在堅信阮玉背叛了他之後,還能如此通情麵,當真是不容易。
田綰心和秦毅下意識的目光交匯,下一秒就各自看向冰冷的牆,她們隻祈求田恒快點走,她們這樣擁擠著,真的很難受。
原來今天是阮玉去世十八年整的日子,也是田綰心的生日。
天呀!她居然把自己的生日給忘記了,連一個生日蛋糕都沒有給自己準備,虧她廚藝還不錯,生日不順,怕是這一年都不會順了。
田恒遲遲未走,自言自語的和阮玉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兩個多時辰,他才離開。
田綰心的腿都麻了,田恒一走,她就出來坐在椅子上伸伸胳膊腿,而對於有武功底子的秦毅卻還好。
田綰心盯著秦毅看,希望她可以坦白,可秦毅卻做出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樣子,反正她們一起犯的案,誰也不可能供出誰。
最終,秦毅不說,田綰心隻好問了,“四夫人,你一身武功,卻隱藏王府多年,而且還夜探阮王妃臥室,你到底是何居心?”田綰心厲聲問道,雖然田恒走了,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但田綰心卻絲毫沒有放鬆,而是越來越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毅,她和阮玉竟然如此相像,世間怎麽會有兩個毫無關係的人兒又長的一模一樣呢?想要查阮玉一事,還要從秦毅身上著手。
秦毅仔細的打量著田綰心,她也越來越覺得,田綰心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她已經潛伏了這麽多年,還是沒有查到足夠的證據和線索,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吧!
秦毅單膝跪在田綰心的麵前,拱的手,低頭看著地,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呆了田綰心,這是標準的江湖兒女行禮姿勢,田綰心不知道她為何如此,低聲問道,“四夫人這是作甚?”
秦毅遲疑了幾秒,道,“敢問娘娘此番前來是否為了阮王妃被冤枉之事?”如果是,那邊是同路人。
看著秦毅誠懇的態度,田綰心也選擇坦誠相待,“是,那又如何?”
“既然是同路人,我們便可以聯手,我也是在查阮王妃的事情,我進府四年多了,也查到了不少線索,隻是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矛頭全部指向柳蘭瑩,隻要我們能找到足夠的證據,就足以致柳蘭瑩於死地,還阮王妃清白。”秦毅鏗鏘有力的說道,充滿著正義。
田綰心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回想了一下秦毅的話,她被騙了那麽多次,也算知道什麽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問道,“本宮憑什麽相信你?你嘴上說是替阮王妃洗刷冤屈,本宮怎知,你是不是再利用本宮扳倒柳王妃?最後你坐上王妃之位,本宮這樣豈不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娘娘可還記得我小產之時,如果我想爭奪王妃之位,我幹嘛不留下那個孩子,憑我當日的獨房專寵,就算王妃不是我,她柳蘭瑩也未見這麽快就能坐上王妃之位,如果我像娘娘說的那般圖謀不軌,那我這麽多年為何不爭不奪?除了自保從未出手攻擊,還是娘家認為我沒有對付別人的能力?”這麽多年,她隻想洗清阮王妃的冤屈,然後離開王府,去浪蕩江湖,說句實話,秦毅若是想鬥,柳蘭瑩,鬱金香都不會是對手。
秦毅的這番話,讓田綰心怒的拍桌子,“好呀!原來當年陷害本宮的人並不是柳蘭瑩,而是你秦毅!”
“不?不是的,是柳蘭瑩,她派人給我下藥,隻是我察覺了那碗所謂的‘安胎藥’其中的不對勁,但是,我還是義無反顧喝了下去,可我沒想到她竟然嫁禍給你,我本以為她要嫁禍給鬱金香,一石二鳥。”秦毅為了防止田綰心不相信,直接抬起頭,和田綰心四目對視,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秦毅雖然知道孩子是無辜的,可心裏縱使有多少不舍,她都不能婦人之仁,如果她生了田恒的孩子,以後阮玉一事真相大白,她還能毅然決然的離開王府嗎?她不能給自己留任何的牽掛。
秦毅看著田綰心,抬手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讓田綰心瞬間愣住,這樣的易容術,她還隻是在電視劇裏看見過呢!田綰心還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就在眼前,而且技術這麽好,這麽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
露出本來麵貌的秦毅也算是知道自由灑脫的美女,田綰心在這個時代,自認見過的美女已經不少了,她已經本身就是一個,但是秦毅的美,和她們這些柔弱女子不同,身上充滿了正義感,正直的美。
“那你為什麽要參合這件事情?你和阮王妃到底是什麽關係?”田綰心不相信一個人會沒有理由的幫一個毫無關係的人做事。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秦毅也無需隱瞞什麽,“這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
秦毅是一個山大王的女兒,從小習武學字,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十八年前,她還隻是一個六歲的孩童,一次,父親去劫一個貪官的銀子,回來的時候就抱著一個繈褓嬰兒,是個男嬰,父親給他取名為秦虎,她問過父親這個孩子的來曆,可父親卻隻字不提,隻是告訴她,以後要把這個男嬰當做親弟弟,絕不可以說他是撿來的,她雖然不懂,但還是沒有多問,後來,山寨裏有人說這個男嬰是大王在外麵的私生子,直到父親臨終前,告訴她,秦虎是他在劫鏢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個婦人仍在荒郊野外的,而據他調查,這個婦人是恒親王府的下人,便知道了這是深宅大院的小伎倆,父親告訴秦毅,要讓秦虎認祖歸宗,幫他找回他原來的身份,為了完成父親的遺願,秦毅竟然把終身幸福押上,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神一般的速度,了解了很多關於恒親王府的事情,田恒的三個妻妾,柳蘭瑩是為了前程,延綿後嗣而娶,鬱金香是酒後亂性,因責任而娶,田恒最愛的當屬阮玉,她夜探王府,找到了阮玉的畫像,找到父親生前善於易容術的摯友幫自己易容成阮玉的模樣,在田恒去打仗的時候,她謊稱是邊疆女子,因戰亂而無處可歸,田恒看在她像極了阮玉才將她帶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