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正麵衝突(一)
田怡心捂著自己被打的左半邊臉,眼裏打著殺氣的看著田綰心。
“你敢打我?”
田綰心甩了甩手,不客氣的道,“打都打了,還有什麽不敢的?我的奴才再不濟也是我的,犯了錯要殺要刮也是我的權利,你算老幾啊,打我的人,張口賤婢,閉口賤蹄子的,你看看你的樣子,哪裏像郡主?還口口聲聲自稱‘本郡主’也不嫌丟人,恒親王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你……”田怡心被田綰心羞辱的說不出話來,她哪裏那麽差嘛?
“我什麽?我告訴你,如果下次再敢動手打我的人,就不止這一巴掌了,我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加倍償還,所以也隻能怪你自作自受。”田綰心一邊說著,一邊彎腰扶起湘靈,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湘靈感動的急忙搖頭,眼裏的淚水直打轉兒,生生的忍住沒有落下來。
“沒事的,有我呢!”在田綰心眼裏,這些美婢就如同小妹妹一樣需要嗬護,畢竟她在現代已經活了二十六歲了,比她們大多了。
田怡心被打完又被忽略,真是要氣死了。
春娥上前用幹淨的帕子想要碰觸田怡心的左臉,可卻被田怡心毫不留情的甩開,春娥向後踉蹌了幾步,險些沒摔倒,瞬間,春娥有些羨慕湘靈與幻靈她們了,因為她們的主子對奴才好,可這隻是一瞬間的想法,她要衷心的主子還是田怡心,因為她是田怡心的心腹,她不能背叛主子,也不敢。
田怡心挨得這一巴掌,不是疼痛的問題,是麵子的問題,她本來打湘靈是想滅一滅田綰心的威風,掃田綰心的麵子,沒想到田綰心的回擊讓她徹底的沒麵子,她要是能忍,她就不是田怡心了。
“田綰心,我要你給我道歉。”田怡心本想有打回去的衝動,可還是生生的忍住了。
“道歉?”田綰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好像聽到了什麽可笑的話一樣,“打你的時候就沒準備給你道歉。”
看著田怡心氣的火冒三丈,田綰心繼續羞辱道,“想要我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你給湘靈道歉,我就給你道歉。”田怡心不是最瞧不起下人嗎?田綰心偏要把她與下人相提並論,換而言之,也就是隻要湘靈得到尊重挽回麵子,她才回還給田怡心麵子。
“讓本郡主給一個賤婢道歉?做夢!”田怡心連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絕。
湘靈見狀急忙上前,她有幾條命敢接受田怡心的道歉啊,“郡主,奴婢不敢接受怡心郡主道歉,還請郡主……”湘靈還沒有說完就被田綰心的眼神嚇退。
“那你想讓我給你道歉,也是做夢!我告訴你,在我心裏,你還不如湘靈呢?我不是你父母,你在我眼中不是最好的,即便我是你姐姐應該讓著你,可我覺得你也沒比我小太多,也是應該懂事的年紀了,若是毓心,我必定讓著,可你,我就不能驕縱了。”田綰心繼續羞辱道。
田怡心越聽火氣越大,抬手朝田綰心打去,田綰心本來可以躲過這一巴掌的,可她在不經意間看到田恒走過來,所以隻能算田怡心倒黴了。
這一巴掌剛剛貼到田綰心的臉上,田綰心就順勢倒在地上,也可以算作借位了,不是她田綰心太壞,如果這次不給田怡心一點教訓,她以後會變本加厲的,以為她好欺負,田綰心沒經曆過一群女人的鬥爭,她一直都是以心換心的人。
田恒剛剛邁進門檻,田綰心也剛好狼狽的倒在地上,這一幕讓田恒盡收眼底。
此時,田怡心突然感覺到怕了,她沒有想到田恒這個時候會來,已經顧不得手上的酸痛了,直接呆住。
田恒急忙扶起田綰心,關心的詢問,“綰心,你沒事吧。”
田綰心順勢起來,乖乖女的語氣道,“父王,綰心沒事,隻是綰心昨天才從假山上掉下來,身體有點虛弱,所以才會摔倒。”剛剛的那一幕田恒已經看到了,所以,田綰心還不用惡人先告狀。
“你不用替她說好話,本王已經看到了,怡心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田恒不是不知道昨天田綰心在假山上掉下來的時候是和田怡心在一起的,再說,他想不知道也難啊,雖然沒有人親眼看見田怡心推了田綰心,可流言這個東西就是那麽厲害,府裏傳的沸沸揚揚,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雖然沒有直說田怡心是凶手,可誰一聽都聽得出來矛頭指著田怡心。
“父王……”田怡心弱弱的叫了一句,一臉的委屈,她也被打了啊,為什麽田恒隻關心田綰心?有時候田怡心真心覺得她不是田恒的親生女兒。
“父王,是怡心跑來對我的下人動手,我一時氣不過,就和怡心動手了,還請父王原諒。”這事情本就是田怡心有錯在先,田綰心這麽做也絲毫沒有覺得良心不安。
“父王,不是的,明明就是她的奴才背後汙蔑女兒,女兒隻是想教訓她一下而已,女兒怎麽知道二姐這麽袒護奴才啊?知道的那是奴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主子呢!二姐就差給她們供起來了。”田怡心委屈的解釋道,可一切都以眼見為憑,她明顯的占了下風。
“誣賴?現在整個王府傳的沸沸揚揚,你怎麽不去教訓其他人呢?無風不起浪,你別以為你做了什麽,本王不知道,本王若是再不給你點教訓,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敢動手打人?從明天開始你就給本王閉門思過,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什麽!”田恒嚴肅的道,如果說他不偏心,是撒謊的,多多少少有那麽一點點,田綰心沒有母親,田恒自是多疼她一些,他之所以這也對待田怡心,是因為田怡心實在做的他過分了,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田恒相信田怡心能做出那樣的事情,當然田恒不希望有證據,就算真的有證據,田恒也不能把田怡心怎樣,畢竟那是他的親生骨肉。
“父王,女兒認罰,不過,女兒有事要稟報給父王,請父王容稟。”田怡心俯身標準的行禮。
田綰心在一旁看著田恒教訓女兒,可聽到田怡心說有事稟報,田綰心有些不好的預感。
“說吧,最好別是無中生有。”田恒提醒道。
“是!”田怡心再次行禮,站直以後,將要說的事情娓娓道來,“父王,昨夜王府進刺客刺殺父王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有人親眼看到刺客進了二姐的閨房,就失去了線索,而昨晚侍衛搜查的時候,二姐不但拒絕侍衛搜查床鋪,還以侍衛的性命作為威脅,女兒懷疑二姐和刺客有關係。”
“怡心,隻是懷疑你就敢肆無忌憚的指責我,你有證據嗎?父王還在呢!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田綰心急忙辯解道,說到底還是有點作則心虛。
田恒沒有出聲,擺明了是要田怡心繼續說下去,若是田怡心拿不出證據在說話,也免得田怡心認為他偏心。
“我既然敢懷疑自然是有證據,春娥。”田怡心話音一落,春娥就去門外叫人進來,一個侍衛和一個婢女。
侍衛便是昨晚要搜查田綰心床鋪的人,婢女就比較眼生了,可婢女手中的被褥,田綰心到不眼生,這是盡早她讓伊瓊拿去處理掉的,上麵沾上了刺客的血,本來沒當回事,卻被田怡心抓了把柄。
田綰心雖然心裏緊張,可表麵上還是強裝鎮定。
田怡心給侍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便跪在地上,開口敘述,“王爺,昨夜小的來搜捕刺客,到了綰心郡主的屋子,綰心郡主並沒有讓小的搜查床鋪,還以小的身家性命作為威脅,可小的的確看到刺客到了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就消失不見了。”這話看似什麽都沒說,可卻暗指田綰心和刺客有關係。
“我知道,單憑著侍衛的一番話還不能讓二姐招認,這被褥便是物證,昨日刺客失手被侍衛劃傷右臂,如果不是二姐你窩藏了刺客,你的被褥上怎麽會染上血?而起一早讓人匆匆忙忙去處理掉,你分明就是心裏有鬼,說你沒有窩藏刺客,鬼才相信呢!”田怡心理直氣壯說道,現在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在,田綰心想抵賴怕是沒有那麽容易了。
“怡心,一直都是你在說,我說什麽了,哪裏抵賴了?”田綰心委屈的說道,有些耍無賴的意思。
麵對田綰心的鎮定,田怡心反倒不能鎮定了。
“那事情擺在眼前,你總要解釋一下吧,還是說你默認了?你和刺客到底是什麽關係?”田怡心可不相信田綰心就這麽容易的被她打敗了。
“我可沒有怡心你口齒伶俐,那我隻好說事實了。”這話便反指著田怡心說的都是信口雌黃。“父王,昨天夜裏來綰心房裏搜查的侍衛一共有五個,也不能單憑他的一麵之詞就說綰心窩藏刺客,侍衛來搜查的時候,綰心剛剛沐浴完畢,隨便穿了一件寢衣,躺著床榻上,綰心已經讓侍衛搜其他地方了,之所以拒絕搜床榻沒事因為綰心當時身上隻有一層內衣,也不方便不是,要是將此事傳揚出去,綰心的清白不就說不清了嗎?”田綰心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