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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們隻是契約夫妻而已

  風靜靜從婚紗店回來後,心裏一直很怪異,她搞不懂淩蘭仙為什麽忽然對她那麽好,居然下的了血本花五千萬為她買下一件昂貴的婚紗?


  與楊廷交往的這幾年,她不是對楊家的長輩一點了解都沒有,對於淩蘭仙,她最大的特質就是小氣,一毛不拔,除了她兒子,誰都別想從她身上撈到一點好處,但是突如其來的大方饋贈,使風靜靜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她的意圖是什麽!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風靜靜去浴室剛洗了個手,放了手,準備在浴缸裏泡泡,舒緩疲勞,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她一看是楊泓。


  這男人這麽晚了又怎麽了?

  狐疑的按下綠鍵,“這麽晚了,有什麽事麽?”風靜靜的語氣十分柔和,確把彼此的距離在無形中拉遠。


  電話那頭顯然楞了兩秒,之後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彼特家裏出了事,趕回了老家,我一個人在公寓裏,有些事做的不方便。”


  風靜靜一聽,心裏咯噔一下,他不會是打電話叫自己過去幫忙吧?剛想到這,楊泓下麵的話果然應驗了。


  “你過來幫幫我。”說完他不由分說的就掛了電話。


  風靜靜重重的歎息了一口氣,她忽然想到淩蘭仙帶她買婚紗的事,她覺得有必要告訴楊泓,於是拿了包又重新開了門出了小區,剛出小區,幸運的是來了一輛的車。


  不一會,到了楊泓的公寓,風靜靜拿鑰匙開了門,這是他給她的備用鑰匙。


  一開門就看到楊泓坐著輪椅在洗手間裏,風靜靜心裏又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很怕遇到那樣的事,但是今晚恐怕是避免不了了,尤其是在助理不在的情況下。


  “進來,外麵不冷嗎?”楊泓沒有回頭,而是一直沒聽到關門聲,他丟了句。


  風靜靜回過神,五味陳雜的關上門,站在他身後,遲遲不肯朝前邁出一步。


  “找我有什麽事嗎?”


  楊泓依然沒有轉身,聲音很輕的說了句,“彼特不在,我想上洗手間,努力了半天,但是沒用。”


  話一出,風靜靜頭皮發麻,果然是這件事,她一個黃花大閨女,雖然和他領了證,但是他們還沒結婚也沒有睡過一張床,她怎麽好意思料理他上洗手間呢?

  “這個,我……”她很艱難的開口,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楊泓這時轉過身,“不用害羞,這步早晚你還是得邁出的。”


  “至少不是現在。”


  風靜靜的話,楊泓蹙緊了濃眉,“你覺得這是能憋的事嗎?”


  她羞赧的低著頭,眼睛沒有去看他,她也知道人有三急,這樣的事自然憋不得,但是她就是無法邁出那一步,她又沒有經曆過人事,怎麽可能輕輕鬆鬆的幫他去脫褲子再服侍他方便?

  “不願意?”楊泓的眉頭皺的更深,有極力的隱忍,脾氣隨時可以爆發。


  “我……我沒有不願意,隻是……隻是我……真的……”


  “這是你應盡的義務!”他冷聲提醒,打斷她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的。隻是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風靜靜手絞著裙子一角,被她絞出了很多摺鄒。


  “給我一句話,幫還是不幫?”他沒耐性跟她耗。


  “我……我打電話給楊叔叔吧?”說完風靜靜就要拿出電話給楊顏打過去。


  楊泓搖著輪椅走了出來,一把奪過風靜靜手上的電話啪到扔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響起,風靜靜睜著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火爆。


  “不願意就滾!打電話給我爸,他們會怎麽看我們?畢竟我們已經領證了!”


  風靜靜壓下心裏的委屈,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這才叫進退兩難。


  “你走吧。”楊泓陰沉著臉,冷冷的開口,把洗手間的門砰的一關,風靜靜被他一連串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什麽情況?他不是自己無法方便嗎?難道他要尿褲子上?風靜靜心裏這樣想著,忽然浴室裏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輪椅摔在地上的沉悶聲。


  風靜靜趕緊打開浴室的門,下一秒,她的心在遭遇強烈的震撼,像被什麽硬是撕扯了一大塊,因為她看到楊泓躺在浴室的地磚上,而輪椅不知道什麽時候斜歪著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風靜靜想都不想衝了進去就要扶起他。


  “滾走,你給我滾!”楊泓低吼,一把用力的推開她,她摔了個四仰朝天後趕緊身子立起又爬到他的麵前。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有沒有摔傷?”


  “滾!我有沒有摔傷跟你有什麽關係?我們隻是契約夫妻,我憑什麽妄想要一個名義上的假妻子來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像我這樣的殘廢還在期待什麽?”


  楊泓氣急敗壞的低吼,睫毛上染上一層霧氣,輪廓分明的臉在浴室的燈光下顯得很是陰沉而掘強,此刻從他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年叱詫風雲的影子,隻有無助。


  輪椅倒在浴室的瓷磚地麵上,楊泓摔在角落裏,兩隻腿他拚盡了全力卻使不上一點勁,膀子上的力氣雖大,但是卻依然徒勞無功,任由他一次次失敗的摔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絕望之下,楊泓一拳捶在牆上,手背頓時出了血,指骨處滲滲血跡。


  風靜靜嚇的捂上了嘴,隨即一滴豆大的淚珠滑落臉頰,她衝上去一把抱住楊泓。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該死!你隻是想上個洗手間,我為什麽要這麽變扭呢,都是我不好,你別再自暴自棄了,你這樣,我揪心啊!!”


  風靜靜的眼淚一滴滴落在楊泓的頭發上,她哭出了聲音,死死的抱住他的頭。


  氣氛在一瞬間改變了,浴室裏隻有風靜靜的哭聲,室中的溫度在慢慢的回升。


  半晌,風靜靜停止了哭泣,鬆開了他,看著他的臉沒有了先前的怒氣,她擦了擦眼淚,吸了幾下鼻子,先把輪椅扶正推到他身邊後把他慢慢的扶了起來。


  楊泓也沒有再說什麽,一邊扶牆一邊借助她的攙扶下坐上了輪椅。


  浴室裏很是安靜,風靜靜深呼吸了一大口氣,目光堅定的看向他。


  “我幫你吧。”她說完把他的輪椅推到坐便器旁邊,把他用力而小心的攙扶起來。


  楊泓看著她,他的一手得扶著牆上的那隻鐵杆,身子靠在鐵杆上。


  風靜靜伸出手顫抖的為他解皮帶,可是心裏越是焦急。手越是笨拙,簡單的皮帶卻怎麽都解不開,她的額頭上全是汗。


  楊泓為她解決第一步的障礙,左手在皮帶上一按,皮帶開了。


  風靜靜閉著眼,手順著他的腰間把他的褲子的拉鏈慢慢的拉開,小心翼翼的把褲子褪了下來,楊泓自己翻開貼身的褲子,方便了起來。


  風靜靜一直是臉背著他的,隻聽到水嘩嘩的聲音,她的心跳的越來越厲害,快跳出喉嚨了,臉燒的像天邊的紅雲。


  過了一小會,聲音不見了。


  “好了。”他發出一道低沉的聲音。


  風靜靜閉著眼想為他穿上褲子,但是不小心觸到了他大腿上的肌膚,她心倏的膨脹,本能的手一鬆,褲子又從她手裏掉了下去,風靜靜頭皮發麻,隻能蹲下去又重新在他的腳邊找到褲子,為他慢慢穿上拉好拉鏈,這才睜開了眼。


  她趕緊把楊泓又扶回了輪椅上,這才舒了一口氣。


  風靜靜把他的輪椅推到了臥室,把他扶到了床邊。


  “瞧你身上,你把衣服脫了,我今晚給你洗出來,你換上睡衣吧。”


  風靜靜說完從衣櫃裏拿出了幹淨的睡衣褲給他換上,換衣服倒沒什麽,隻是換褲子的時候她又是閉著眼給他換上的。


  好不容易換好之後,她去了洗手間,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打了一盆熱水給他擦臉。


  把水擰幹,風靜靜給楊泓擦臉,仔仔細細的擦幹淨他臉上的每一處。


  “身體摔的還疼嗎?”風靜靜沒去看他,邊擦邊問。


  “沒有。”


  他看著她娟秀的臉頰,白皙的肌膚,她的紅唇擦破了點坡,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嗎?

  臉擦完,她又把他的袖子卷起來,給他擦拭膀子,脖子。期間她又換了一盆新水。


  “自己把身體也擦擦吧,剛才你摔倒的時候,身體碰到地麵了,都是水。


  楊泓接到她擰了水的毛巾擦拭起身體,風靜靜沒有看他,而是蹲下身子為他按摩兩條腿,她怕他摔到了哪裏,畢竟受傷的腿還在療養期間,要是再有什麽閃失,他可就真的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楊泓這才發現這水裏加了點香皂沫,清香的舒服佳的味道,他看向風靜靜。


  “你在水裏加了香皂沫?”


  風靜靜淡笑了,“是啊,舒服佳,有除菌的作用,你不喜歡聞嗎?”


  “沒有。”他簡潔的回答。


  看折一雙白皙柔嫩的小手在的腿上來回仔細而動作輕柔的按摩生怕弄疼了他,楊泓的目光緩和了一點,隻是沉默的看著她。


  “剛才被我推疼了沒有?”他冷聲問了句,聲音雖冷,卻有明顯的關心。


  風靜靜先是微楞,隨即搖搖丫頭,“沒有,我是女漢子,強悍著呢,別擔心。”


  “我沒有擔心你,你要是受傷了,以後還怎麽照料我的生活起居。”


  風靜靜心裏失笑,“這個男人是死要麵子。她沒有再說什麽,隻是依舊給他按摩著腿。


  “你雪過按摩?怎麽那麽活絡?”楊泓皺眉,有點不解,據他所知,風靜靜與楊廷在一起的這幾年,一直是他身邊的行政秘書,怎麽會按摩的那麽熟路?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像看怪物一樣,我是前些天去了南京省中醫院,我認識裏麵的一位骨科醫生,他教了我按摩法,因為他帶很多無法行走的人按摩過,他自己也開了一家按摩所,所以他的技術很是精湛,教了我一些,我就來拿練習一下。


  “是不是不舒服啊?還是弄痛了你?”風靜靜抬頭趕緊詢問他。


  “不會,還好。”楊泓口上淡淡的應了聲,其實很舒服,她按摩的每個穴位都使他的腿上熱浪一波接一波的,還是很有效果的,雖然他無法動,但是還是有熱的感覺。


  “何醫生告訴我,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要給你按摩,這樣對你的腿恢複會很有好處,並且還告訴我,你的心情要好,不能總是發火,這樣腿傷才能恢複的更快。”


  “何醫生?男的女的?”


  “男的啊。”


  “怎麽認識的?”


  “我們是初中同學。”


  “初中同學?那關係不一般吧?”


  風靜靜抬頭看到他眼裏的不悅。


  “我和他隻是同學關係,你別多想。”


  “我多想什麽,你交什麽朋友是你的事。”


  “瞧,你又不高興了,好了,真的是同學關係,是我主動去找他的,我知道他會按摩,所以要他教我,這樣對你的腿傷恢複有益處麽。”


  “我什麽都沒說,你說了一大堆。”楊泓不滿的丟了句。


  風靜靜失笑,按摩完兩個小腿之後,把他的其中一隻腿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開始按摩大腿。


  橘色的燈光下,她的臉部線條那麽柔和恬靜,修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泛著微潤的光芒。


  瞅著眼前這個知書達理的女孩,楊泓的心在融化,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的女孩,起碼在他認知的女人裏,都沒有什麽好女人。


  過了半晌,風靜靜把他的腿抬起輕輕放在了地麵上,又把他的另外一隻腿放到膝蓋上開始來回按摩,力道恰到好處。


  紅唇上的血已經幹涸,幾縷濕發貼合在臉頰兩邊,臉色紅潤透著青春的氣息。


  不知道是被她的細膩感染還是被她的性情迷住,楊泓在風靜靜帶他按摩結束剛起身時,猛的被他抱進懷裏欺身按倒在床上。


  “啊!你……”那句你幹什麽還沒有問出口,她的唇已經被他覆上。


  火熱的唇一貼上她柔軟香甜的唇瓣一發不可收拾。


  輾轉而綿柔的吻頃刻間變成了狂野掠奪。


  風靜靜睜大美眸看著他忘情的吻住自己,恍然間,他的眸子睜開,四目相對,他摸上她白皙細滑的臉頰輕輕摩挲著,他的唇在她的嘴上反複親吻。


  風靜靜沒料到他會突然吻她,一時間定住了,直到溫熱的大掌溫度傳遞到她的肌膚上,她才回過神,猛然推開他。


  “楊泓!你幹什麽!”


  摸著被他吻的發腫的紅唇,風靜靜略為氣憤而羞赧的怒瞪他。


  時間靜止了,楊泓撐著手起身,帶著迷離的眼看著她,她被他看的很是尷尬。


  “抱歉,我沒有意識到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吻。”


  這話說的!!!


  “我是不是你的妻子,別人不知道實情,你還不知道嗎?我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不是什麽事你都可以做的啊。”風靜靜隱忍耐著性子說出,畢竟他們根本毫無感情,做這樣的親密行為實在很是奇怪,而且她根本不可能接受。


  “我不希望再發生,請你諒解。”風靜靜別過臉淡然的提醒。


  夜深了,窗戶明明是關著的,卻還能清楚的感受到外麵的寒冷,楊泓剛才的熱度也隨之冷卻。


  “我知道了。”他冷冷的丟了句。


  風靜靜忽然想到了什麽,為了打破尷尬而沉默的氣氛轉過臉看著他。


  “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說吧。”他又恢複了撲克臉。


  “蘭姨昨天在我回家後,非要拉著我去婚紗店買婚紗,我拒絕了很多次,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最後硬是帶我買下了一件非常昂貴的婚紗,花了五千萬,這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我的心裏感覺很怪,我覺得這不像是她的風格。”


  楊泓聽到之後皺眉,像在沉思什麽,下一秒,他又恢複了政治臉。


  “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楊泓冷笑一聲,“依她的為人忽然這麽大手筆,肯下大血本為你買婚紗,做人情,必有她的意圖,而且是你我都不能接受的意圖。”


  “她有什麽意圖?”風靜靜不解。


  “你是豬腦子嗎?自己不會想?她揮霍這麽多的錢在你身上,為的是誰?”


  風靜靜看著楊泓損了自己一句,皺起柳眉想了半天,忽然眼睛眸光激烈一閃。


  “楊廷?”


  “恩。”


  “可是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我和你又領了證,那她還想幹什麽?”風靜靜更糊塗了,後知後覺的她必額按想不通心計頗深的淩蘭仙的意圖。


  所謂薑還是老的辣!

  “真是豬腦子。”楊泓碎了一句,直搖頭。


  風靜靜難堪的低下頭,帶著一絲懇求的語氣,“那你告訴我嘛。”


  “我們是領了證,可是他兒子和曹麗麗訂了婚還沒領證,而且不被我爸所接受,我爸要是不點頭答應,楊家的大門她就進不了。”


  楊泓說完,風靜靜才會意,“原來是這樣,難不成她是想我勸楊叔叔同意他們的婚事?”


  “你覺得呢?”楊泓沒好氣的反問。


  “那我該怎麽辦?我可不能收。”所謂不吃饅頭爭口氣,風靜靜不會為了一件所謂的婚紗而出賣自己的人格,昧著自己的良心和委屈,反過來去幫助那一對人。


  “給退回去。”


  “她已經付了所有的錢。”


  “哪家婚紗店?”


  “米蘭尊榮。”


  “是不是玄武中央路的那家?”


  “對,對,就是那家。”


  “我來處理,這件事我來辦。你可以走了。”


  “啊?哦哦,好的。”風靜靜一聽這麽棘手的事他來處理,又放她自由了,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她壓不住的雀躍,但是依然平淡的點點頭。


  把他扶躺在床上蓋好被子之後,帶上了房門,她提了包就要走。


  可是天公不作美,剛開門,詭異的聽到了傾盆大雨的聲音,她後怕的趕緊關上了門。


  這雨下的要多大有多大,外加電閃雷鳴,剛才還沒有下雨,怎麽才兩分鍾就下起了這麽大的雨。


  美麗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她悻悻然的回頭看了楊泓的臥室的那道門,她怎麽可能在這裏過夜呢?絕對不行的!於是一咬牙再次開了門。


  砰!一道閃電轟鳴聲響徹雲霄,就好象炸在她的頭頂。


  風靜靜最怕打雷了,一聲尖叫之後,響都不響,推開臥室的門。


  剛進臥室,一道雷聲從天邊滾來,砰的炸在陽台不遠處,閃亮刺的風靜靜心髒猛的時收縮了幾下,沒有片刻猶豫,扔了包神速的爬上了他睡的床,頭靠在楊泓的枕頭邊,嚇了個半死。


  眼前這個男人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和心靈安慰。


  楊泓好笑的看著她,“你怕打雷?”聲音剛落,一道炸雷又響徹她耳邊。


  她捂著耳朵臉深深的陷進他睡的枕頭裏直點頭。


  今晚的雷聲確實很大,才幾分鍾的功夫,就聽到好幾輛火警車的聲音經過這裏的小區。大雨依然在下,沒有要停的趨勢,這是往來年最大的一場雨,雷聲在不斷的轟鳴。


  “啊!”一道非常響亮的炸雷砰的炸焦了風靜靜的神經線,她失態的大叫,就在風靜靜害怕之際,一道溫暖的手臂把她懷抱進溫暖的被窩裏。


  風靜靜感受到熱度,由於極度害怕抱住他的手臂,緊閉著眼。忽然她意識到了什麽,猛然抬頭,發現他正好笑的看著自己。


  “囧……”她一臉的窘相,不由的吞吐起來,“我……對不起,我從小就害怕打雷。”她鎮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忽然又離開了被窩,在他的身旁坐起身,隻是捂著耳朵。


  “從小我是住在鄉下的,一直就聽我奶奶說,打雷下雨時,會有妖怪跑出來,而天上會有龍抓妖怪,等晴天萬裏的時候,那遠處綿延的山脈會留下金龍的爪印,那是抓妖怪時留下的。自此之後,我就一直都怕打雷,因為小時候,一打雷,我就害怕妖怪會跑出來害人。後來就一直怕到現在,雖然知道奶奶說的是神話,但是在我裏那時起就烙下了陰影,而且我本身就不喜歡下雨天,很不便的。”


  風靜靜一時感觸,說出了心裏的話,楊泓點點頭,在她的驚愕下,像抱一隻貓一樣把她攏進了懷裏。


  她詫異的看著他的臉,正要掙脫,頭頂卻傳來他低沉的嗓音,“今晚就睡在這裏吧,我不會碰你,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風靜靜想起曹麗麗曾經利用媒體曝光他沒有功能的事,她的心就漸漸的安了下來,勉強點點頭,“那好吧,不過我們要分三八線。”


  她刻意用手在床單上劃了道線,給自己隔離的寬度很窄,而他的寬度很大,她朝床邊睡了睡。


  “你不蓋被子?不冷?”楊泓皺眉看著她的背問道。


  “哦。”她下床從櫃子裏拿了一條薄毯蓋上。


  “不洗澡就睡了?”


  風靜靜先是一楞,隨即轉過身看著他,“我怕。”她的表情像個孩子。


  “那就睡吧,明天早晨再洗吧。”


  “哦,晚安。”風靜靜給自己蓋好又轉過了身背對著他,而他因為她害怕,一夜都沒有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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