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路遇伏擊
一路上換了高離天趕車,日夜兼程,準備回了蘇州。
蘇天和沒有想到會見到高離天,醒過來就問:“外麵是誰?”高離天回頭看了看她,抿了嘴算是微笑打招呼了,蘇天和見了是高離天,就笑著叫起來,“高哥哥,怎麽是你啊,你來了都不說一聲。”
蘇離恨調侃道:“你這睡得香甜,叫人家怎麽喊你起來?”蘇天和靦腆的笑了,“其實也可以的啊,我本來就很好睡的,叫醒了,我也能接著睡的。”蘇離恨大笑,點她的頭,“傻丫頭。”
蘇天和坐起來,小聲的問蘇離恨,“你不是不相信他麽?”蘇離恨笑了笑,噓一聲示意別出聲,然後問道:“高離天,你是什麽時候找到我的?”
高離天答應,“你出了洛陽我就跟著你了,那會你的馬車在前麵跑,我就一直在後麵跟著,像是著了魔一樣,後來麽,你又玩你大變活人的把戲,把自己變出去了,我在遠處看得清楚,知道你這是又想要逃走,你們孤身兩個女孩子,我終究是不放心,就一路跟著了。”
“原來你那會就跟著我了的,那你不累麽,跟了我一路,也不說到車裏來坐一坐,讓我盡盡地主之宜。”蘇離恨假意說道,高離天回了句,“我不想你知道,隻是剛剛看見天和哭泣,有些擔心你們遇見了麻煩,所以就出來了。”
蘇離恨聽了笑笑,沒在詢問,小聲跟蘇天和說:“他這些說辭差不多,我們一路沒有消息,那麽就是說他保密了,沒有將我們的行蹤說出去。”
蘇天和聽了,想了半天,“那就是可信了?”蘇離恨點點頭,“當然了,如果他是參與者,一定會把消息放出去,讓武林人士來抓我們,我們很值錢的不是?”
高離天聽見說話,“什麽?什麽值錢?”蘇離恨趕忙說:“沒有,沒有什麽值錢。”蘇天和大笑,“姐姐,你這是欺騙,不過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好久沒見你這麽開心了。”
蘇離恨笑她胡說:“你難道以前什麽時候看見我開心了?”蘇天和轉著眼珠子說:“當然了啊,我跟你一起長大的,我怎麽會不知道呢?那會你還很小,叫人家畫了幅畫像,每天一看到畫像就特別開心,後來畫像被爹撕了,就再沒見你那樣笑過。”
蘇離恨聽了大驚,她從來都不知道那時候蘇天和有注意到,那時候也的確是她最開心的時候,她基本上每天都要翻出來好幾次,每次都很仔細的收起來,原來天和早就注意了。
“天和,我沒想到你會記得那件事情。”蘇天和擺擺手說:“沒有關係的,你是我姐姐嗎,我當然會記得你的一切的。”蘇離恨緊緊地抱著她,“天和,你是我的至親,誰都不能代替的,你知道嗎。”天和笑著說:“我知道的姐姐,你也是我的至親,誰都不能代替的至親。”
馬車停了,三個人在一個鎮上吃了飯,飯後,又坐了車及時的趕路。
蘇天和其實已經不想家了,隻是車既然回了頭,蘇天和也就斷了去大理的念頭,“等爹想開了,要他主動帶我去,不能叫我這麽吃苦,還沒有趕到那裏。”
蘇離恨聽了大笑,“好啊,你回去跟爹說清楚,要不然我也要跟著受罰,那我豈不是很虧,這些可都是你的主意。”
過了些時日就接近江南了,明顯天氣越來越炎熱,也越來越潮潤。
下了馬車,蘇離恨才掀開簾子,幾隻利箭就射穿了車廂壁,貼著蘇天和的臉過去,蘇天和大驚,“啊”一聲尖叫起來,“姐姐,箭!”
蘇離恨緊忙拉下蘇天和,抄了衣服擋在了身前,高離天大喝一聲:“坐穩了”,然後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瘋了一樣又一次奔出去。
蘇離恨一邊防範一邊問道:“什麽人?你看見了麽?”高離天回應,“殺手,不過是殺我的。”蘇離恨心驚,“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每一次跟你都會遇見刺客。”“也不是都為了我,雖然這一次肯定是的。”蘇天和大笑,“你們兩個真有意思。”
後麵的馬蹄聲不絕於耳,不一會就有人跳上了馬車,馬車車廂被揭開來,外麵站著蒙麵的黑衣人,一劍朝下麵刺過來。
蘇離恨裹著蘇天和堪堪躲過,然後反手幾隻銀針刺進了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大叫一聲掉下馬車,緊接著一人跳上高離天的旁邊,高離天一鞭子揮過去,將其甩下馬。
高離天回過頭來說:“我們一會要棄了車,一起跳下去,然後各自逃散,你們千萬不要回頭,一直朝前,我自有方法對付他們。”蘇離恨點點頭,她沒有辦法,隻能照做,因為之前的內傷並沒有痊愈,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不能拖高離天的後腿。
高離天說:“我數一二三,跳!”三個人於是跳下了路邊的草叢,馬車直直的向前,再不見了蹤影。
高離天下了地就拽著蘇離恨和蘇天和向前狂奔,三個人不住的跑,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遠,這時候後麵有人大喝,“他們在這裏。”然後後麵的腳步聲全部都過來了。
蘇天和大驚,“姐姐,他們追過來了,你快看啊,追過來了。”蘇離恨趕忙捏著她的手說:“沒事,姐姐不會叫你受傷,你盡管跑。”其實心裏一樣的害怕,高離天聽了,又捏住了她的手,“我也不會叫你受傷。”
蘇離恨那時候想,此生若是命喪於此,也是值得,至少高離天在。
前麵竟然是一片山崖,三個人不得不停下來,看了看後麵,他們也停住,開始放箭,蘇離恨蘇天和高離天三個人都是用劍,擋住了射過來的箭,不成想他們的箭也用光了,於是包抄上來,準備一一殲滅。
高離天說:“我或者不該露麵,害了你們。”蘇離恨握緊了他的手,“如果你不出現,反而會叫我後悔。”高離天看著她,笑了,“我們一起死在這裏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