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向晨開了殺戒
海帶來的人正是許榮國的正室，許正的母親。就是當初那個心甘情願給許榮國留後的女人，海正是知道這裏的故事所以才帶著這個老點的女人來，而不是拖個年輕的。
“向總還真是不了解我，女人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更何況她已經人老珠黃，你幫我解決她，剛好騰出位置。”許榮國輕蔑地說，其實他心裏還是微顫。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什麽可能牽動他的話，也就是正室當初的決定讓他的心還一角是紅色。
“最後一次。”向晨說。
見許榮國還在僵持著，向晨最後一點耐心被磨完。接過海手中的刀子，用足了力氣朝許正媽媽心髒方向刺去。刀已劃破她的睡衣接觸她皮膚，許榮國突然叫停。
“好，放人。”
許方以為聽錯了看著許榮國，就連許榮國自己也被自己嚇住。
“父親。”許方確認著，這根本就不是許榮國的風格。試著從許榮國眼神中讀點特別的東西。
“一個換兩個，小心他們有問題。”星在向晨背後低聲的說。
“讓所有的人都退了。”向晨回應。
星手一揮，剛剛還被圍的水泄不通，瞬間又空氣暢通。
向爸向媽一步步向對麵走著，不過幾十步的距離而已。這樣交換人質的時刻，任何一點響聲都會威脅到彼此的性命。
許方怎麽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反正被綁的是許正母親。如果借此機會除了她，那麽以後許家裏持家的女主非自己的媽媽莫屬。這樣想著，便開始這樣做著。
一聲槍響，向媽媽倒下。向晨一步上前，扶住了媽媽。星自然也不會做賠本生意，一個飛刀過去，睡衣婦人倒下。
霧和海也沒有閑著，一人對付一個。拳腳相加逼得許榮國父子無處可逃。
向晨解開爸媽手上的繩子，拔出塞在兩人嘴上布，“媽，你堅持住飛機馬上就來了。”
重新獲得自由的向爸推開向晨，把向媽擁在自己的懷裏，“老婆子，你可不能就這樣丟下我。”
還有一絲氣息的向媽隻是對向爸搖搖頭，然後轉對向晨，她想把人生的最後時間給向晨。因為她知道向晨是個孝心的孩子，她不想讓這份孝心成了向晨的狠心。她想用最後一點能力感化他，“你要好好，好好照顧向陽，照顧許諾。你的責任，責任。你是父親，是丈夫。”
向晨不敢言語，隻是拚命點著頭。
向媽媽這才放心，安詳的躺在向爸爸懷裏。生命永遠定格在這一時刻，原來不是老頭子甩了她，而她放棄了老頭子。
向爸爸更不敢相信這一幕，下午的時候兩人還有說有笑，在夕陽下散步。現在卻陰陽兩隔，甚至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這個老婆子說話也太不算話了，都教一輩子的書了，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向晨，你媽媽最後的話，你記下了沒有？”向爸隻是靜靜的抱著懷裏逐漸冰冷的人問道。老婆子的心願還是他的心願。
“嗯。”向晨隻是輕應一聲。
“男子漢頂天立地，說話算數。”向晨最後叮囑，然後不再理會所有。好像全世界都與他無關了，他的世界裏隻有他和老婆子兩個人。
“沒想到你老了老了，還學壞。學不守諾言，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擺脫我了嗎？就算走到下麵，你也得給我說清楚。”
向晨反應過來之時，向爸已經撿起地上的一枚飛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向晨緊握向爸的手腕，鮮血不停的從他的手縫中冒出來。
“叫醫生。”
聞向晨叫聲，星收起了進攻。與之對戰的許榮國見機會丟下許方，先逃走了。
星放棄去追，反正他早晚會到自己碗裏來，先放他一次。現在還是救人要緊。
“醫生馬上就來，爸，你要挺住。”向晨聲音已經失控，一點也找不到淡定。
向爸搖搖頭，沒了老婆子，他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人，活容易，死容易，像死人一樣活著就會很難。“不用了，你救得了我這次，救不了下次，下下次。沒有你媽，我活著也沒意思。我不想做個活死人。”
“爸，不可以。不可以。”一時間所有與父母相處的片段全湧上心頭，雖然沒有長久陪伴，但每一次零碎和相處都填補了他缺失的家的溫暖。
許榮國逃脫，許方被捉。海踢中他的腿彎處，許方雙腿“咚”一聲跪在地上。星抵住他的頭逼著他，直視已經沒了呼吸的向爸向媽。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向總向總。這些都是都是我父親逼著我幹的。”許方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懇求著哀嚎著。他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前方等待他，地獄之門已經為他打開。
如果可以撥退時間，他決不會為了借他們的手殺死大娘。現在要他的命抵命真是虧大了，他不想這麽死去。這太冤了！
向晨輕輕放下向媽，極小心的讓兩人平躺在一起，彼此手牽著手。然後伸手向著海，聲如千年不化冰淩，“刀。”
海乖乖送上自己的隨身利器。他和星都知道向晨這是開啟了身上那股黑暗力量，那股力量如地獄深潭裏的積冰，深厚冰冷無人能承受。這樣的向晨就算一起長大的他們，也沒有見過。向晨散發出這種氣息足以讓人窒息，連他們也覺得害怕。
“向總，向總，不要，不要。求，求，求您！”許方動彈不得，唯一能做的隻有求饒。麵對死神，他成了狗熊。
“求我？你開槍那刻就已經注定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向晨渾身似乎被一團黑霧圍繞，甚至蔓延四周，而這黑霧是由他眸底升起擴散，“放心，我不會那麽快讓你死去。我會讓你感受到血液一點一點流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更不能。”
許方被嚇的失了禁，暖流由兩腿之間湧出，濕了褲子濕了地上。隻好一個勁的搖著頭，已經出不來聲。
向晨無視於他的苦求，旁人隻看到他持刀的手左右一揮，接著便是地上的人狼嚎大叫。星佯裝良家婦男閉上雙眸，配合聲音：“這麽血腥，人家不敢看了。”
星以為向晨隻是教訓他而已，真正的目標還是許榮國。結果他錯了，接著同樣動作向晨又連續做了三次。
許方沒了叫聲，他已經連出聲的力氣也沒有了。
向晨真的沒有要他的命，隻是挑斷了他四肢筋脈而已。接著蹲了下來在四肢腕處又各加一刀，血液不停流出。像個充滿水的水袋四角被紮破，緩緩流出液體。
許方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慢慢地被人抽走，一點一點的。這種液體流失，讓人恐慌。慢慢的死神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楚，原來隻要是向晨身邊的人，任何一個也不能動。一個也不行。
這種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等待著死神，感覺自己靈魂脫離自己的身體，這樣的死法恐怕隻有向晨能想得出來。許方的意識正一點點的消退，最後腦中隻有清楚“向晨不是冷神，而人間死神。”最終放大瞳眸，腦袋一片空白。
“把他送給許榮國。告訴他下一個就是他，血債不是血償那麽簡單。”向晨丟下手中的刀，丟下一句狠話。
星和海兩人相視，都清楚事情嚴重了，向晨變了。兩人一邊按向晨的命令做事，一邊向青石老頭匯報著。
許榮國沒有想到向晨的勢力會這麽龐大，他以為逃回了家就是安全了，就是他自大地盤了。沒想到向晨帶人徹底的絞了他的根據地，還好他機智知道做這行生死不由己。早就做好了後退之路，轉移財產一個人又逃了。現在他隻剩下許正這一隻手臂了。
又讓許榮國逃過一劫，向晨冷眼掃過空蕩的房屋，最後落在許榮國三姨太身上。這個女人就是許方的媽媽，是時候讓她們母子相見了。
“把許方帶上來。”
兩名黑衣男子一人一邊拖著許方胳膊走近三姨太身邊。
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有體溫的許方，三姨太嚎啕大哭，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痛才是最傷人的。向晨這是讓許方子債母還。讓她也嚐一嚐這陰陽兩隔的滋味。
“她怎麽辦？”星問著，現在他真的摸不清向晨的心思。
“把許方留給她，讓她們自生自滅。”說完，向晨扭頭走了出去。
“那這裏怎麽辦？”星接著大聲又問了句。
“交給海。”向晨回他。
“什麽情況？現在他是正常了，還是嚴重了嗎？”星推了下一邊的海問。剛剛兩個問題他是故意問的，就是想看看向晨的反應。結果，還是不知道他是好還是不好。
“就算他不好也沒有關係，也許回去後他的女人就能醫好他。”海順勢也推了星一下，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他們一個個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會真的傷害誰。
“你不說我都忘了，明明來這才兩天的時間，怎麽感覺像是兩輩子了。也許這裏和那邊真的是兩個世界。”星回想著，這裏總是打打殺殺。而H城是個有人情味的地方。
想到這裏，星突然搖搖頭。他好像有點想那裏了。除了青石島外，H城是他唯一思念的地方，而他離開隻不過兩天而已，這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