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初見孩子
兩人自知理虧，向晨清了清嗓子說：“走吧！男孩女孩隻要是你生的都好。”
“你想不好還來不及了。”許諾小聲的嘀咕著，她不是重女輕男的媽媽，更何況還是向晨和她的第一個孩子，哪有不喜歡的。隻是向晨好像很喜歡女孩。
相比同樣早產的寶寶，孩子提前出保溫箱裏出來。這樣的身體素質除了許諾孕間聽話按玉溪的食譜飲食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遺傳了他父親的強大基因。所有人都這樣認為著。
這個孩子出生時就不同平常，注定一生不平凡。霧也是意識到這一點，所以當孩子出生後他的父親為他母親生死擔憂時，就一步不離的跟隨著，直到從保溫箱裏出來安排在嬰兒首例VIP專房裏。並由青石老頭專挑的老媽子伺候著，飲食上更不用多說。
所以當許諾走進溫馨的嬰兒房時，終於知道為什麽向晨可以寸步不離的在自己身邊。孩子這般的待遇哪裏是含金湯匙出生，簡直是王的待遇。不是向晨心狠對孩子冷淡，而是他比許諾更清楚這孩子一出生身上就附有和將來要承擔的東西。
這些長遠的東西許諾根本來不及想，第一眼看到孩子時驚住了。這哪裏是不過一個星期的孩子，圓圓的腦袋粉嫩的小臉，尤其是那對墨如玉的瞳眸骨碌地轉著，好像有說不完的故事。
不是都說未滿月的孩子不是哭就是鬧，不是吃就是睡的嗎？這個孩子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在思考什麽不願被人打擾。
許諾不敢說話，逐漸急促的呼吸告訴大家她很激動。一切好像都不真實，一切卻又都是真的。不知道其他的母親是不是也和她一樣，第一眼看到孩子覺得的神奇。當初覺得的自己肚子像個鍛煉身體的瑜伽球，現在卸下那個圓球成了這個和向晨有八分神似的小生命。
除了神奇，她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不過，許諾的確是一奇葩媽媽，平複內心的激動後居然冒出第一句話是“這個孩子是不是不會哭？為什麽他不哭？還是他叫不出來聲音？”
所有人額頭豎下三根粗黑線，晴羽真想找根棒子狠狠的敲敲她的額頭，真不知道當初為什麽和這樣異類的女人結成姐妹？是不是那個時候太年輕，被她外表顏值所迷惑了？
“你丫有病，是不是醫生在手術時改了你的思考線路？”晴羽咬著牙擠出來，表示自己快受不了許諾的病態了。接著說：“別的媽媽第一眼見到自己求死換來的孩子，不應該要抱抱親親嗎？你難道就沒有這此感覺？”
異類的媽媽身邊總是有著異類的爸爸，向晨也沒有要抱一抱屬於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的意思，而是一直攬著他老婆。臉上的笑容也表示老婆第一兒子第二，沒有老婆哪來孩子？憑他一個人也生不出來呀！
“我可以抱抱嗎？”許諾好像被晴羽罵醒，不是她不抱，她是擔心第一次接觸這麽點大的孩子，萬一自己不會抱弄痛他了怎麽辦？
老媽子先抱起孩子，輕輕的放在許諾懷裏，真正的手把手教著，聲音很低地說：“這樣這隻手托著他的小PP，這隻手托住他的後背，讓他的小腦袋枕在你的手臂上。”
許諾認真的聽著，比上學時聽教授講課還要認真。隻是，她還是好緊張，整個人像是被東西固體住，每個關節處都僵硬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懷抱沒有他的小床鋪舒軟，剛入懷的小家夥有一絲驚怔。
“媽媽不要緊張。”老媽子看出來許諾的僵硬，繼續授她做父母的經驗：“懷孕時是一條臍帶連著母子，即使孩子出生後和媽媽也是心心相通的。媽媽所有的情緒孩子都會感覺到，媽媽擔心孩子會跟著更擔心，媽媽恐慌孩子會跟著更恐慌。”
許諾聽話點點頭，試著放軟自己的身體，緩解自己的情緒。還真是神奇，正如老媽子說的一樣，小家夥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而且好像還很舒服的往許諾的懷裏蹭了蹭，很喜歡這新的床鋪一樣。
許諾高興的笑了出來，這笑容比之前多了點母親的味道。抬著慌忙道謝：“謝謝您！他真的知道我的情緒。”
向晨也湊了過來，這小肉墩就是以後要和他搶老婆愛的人了。不過仔細瞅瞅，小家夥還很可愛。皮膚粉白如牛奶酪，頭發像許諾漆黑還有點微卷。粉紅的小嘴也像許諾喜歡嘟著，很有魔性的讓人想要親上去的衝動。
這麽可人疼的小生命，當初為了許諾差點就要了他的命。看著他現在長的這麽好，向晨也對老媽子道了謝：“李姨，謝謝你！這段時間你辛苦了，以後還得麻煩你。”
“咳！謝啥！你們幾個哪個不是我一手帶大的。我記得當初帶你的時候，也就比小少爺大幾個月而已。”被喚李姨的老媽子，看著向晨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眼裏神情無一不是釋放著母親的愛。
“李姨？”許諾看著兩人間的親切，向晨除了感謝外更多的還有尊敬，知道這個老媽子不是一般人。其實她早應該想到的，要不然霧也不會找她來帶自己的孩子。
向晨這才想起來許諾根本沒有見過李姨，“我就是李姨帶大的，她是玉溪的小姨。後來霧、星、海也都是李姨一手帶大的，當然還有玉溪。”
李姨依然是媽媽般的笑容，“我不能生子，能帶大你們幾個是老天對我的福澤恩賜。我還得感謝你們呢！不過想那個時候你們也確實皮的很，這一轉眼我又給你帶孩子了。白駒過隙，這時間什麽時候溜走了都不知道。”
晴羽和椅沐聽到李姨的身份後，都尊敬的叫一聲“李姨。”
向晨接著說：“玉溪的技術有一大半就是李姨授教的，李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大美女。”
許諾感覺到向晨說李姨的時候，含著濃濃的對母親的愛。也許向晨兒時對媽媽的幻想和愛都寄托在李姨身上吧？這麽說來李姨還算是她的婆婆呢！
隻是提到玉溪，就算是得子的喜悅也沒能覆蓋傷心。玉溪現在還沒有醒來，李姨又一生無子。想也知道一定把玉溪視自己的孩子，雖然隻相處一會功夫，從李姨的言語神情中也能知道她是一位母愛泛濫。她一定很愛玉溪吧！
“對不起，李姨。”許諾突然神傷，一臉的歉意。
“夫人，怎麽突然道歉？是我哪裏做的不對嗎？”李姨有些不知所措。
“都是因為我，玉溪才會這樣。到現在還沒有醒來。”許諾說。
聞言，笑容重回李姨容顏，“事情我都知道，玉溪是在做她本職工作。就好像正常工作中受了工傷一樣，她不也得到了相應的福利嗎？”
“福利？”
許諾和晴羽同聲問起，人昏迷還沒有醒，這也算福利？還是自己對詞匯了解不夠全麵，居然不知道福利一詞還有這樣的深意？
“受了工傷公司也在給她治療，並沒有放棄她，而且還讓我離她這麽近。”李姨給兩位大學生增長了知識。
這一招還挺好用，所有人都被李姨逗樂了。就像鬱悶的孩子被媽媽開解一樣，世上隻有媽媽好。
許諾把孩子交給李姨，有李姨這樣的老媽子帶孩子，好比孩子的奶奶帶孩子一樣放心。轉過身對向晨說：“我想去看看玉溪。”
“好。”向晨扶著她，出來已經有一會了，很擔心她的體力會不支。
“我們也去。”晴羽下著命令，聽話車夫椅沐推著向前進。其實晴羽的腿已經好差不多了，隻是這樣被推著的感覺好好。覺得自己就是女王，有個任憑自己差遣的護衛。
走到玉溪病房前，一行四人停了腳步。門是虛掩著，透過門縫他們看到一向少言少語少動作的霧，一手正在探著躺在病床上玉溪的額頭。這份溫柔如果玉溪有知覺一定能感受的到，他們也不願意打擾到這一份難得的溫柔。
“她怎麽會這麽嚴重？”許諾問，車禍時自己是個產期臨近的孕婦，現在母子平安。晴羽個駕駛員，隻是雙腿有骨折。為什麽坐在副駕上的玉溪卻這麽嚴重？
“出事時她隻顧著給星發現場視頻方便星事後調查，所以才沒有顧上自己。要不然以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這樣，如果來場比賽晴羽一定不是她的對手。”向晨說，語氣裏找不到一絲讚賞玉溪這種做法。
“車子撞了兩次，車頭最為嚴重。玉溪的腦部卻連續撞擊了三次，而且還是同一位置。”椅沐接著說，那段視頻他看了，還做了電子模擬。
當時的事故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奇怪的是兩輛車同時撞擊，可是撞車尾的那輛沒有用全力。而撞車頭的那輛倒像要置你們死地不可，因為慣性玉溪前後腦部都被撞擊三次。”
“你是說前車和後車不一樣？”向晨從這一訊息中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是的，我做了電子模擬。當時情況不隻是嚴重，玉溪一個女孩能承受生死瞬間的恐懼。不但沒有恐慌還能冷靜的拍下，就是一個男人在生死麵前也沒有幾個能如此鎮定的。”椅沐說，言語間全是敬佩。
“星知道這些嗎？”向晨比較關心的是這個，玉溪的能力可不隻是會打會醫那麽簡單。能做他小時的玩伴，承受力總是比平常人多那麽一點點。
“他當然知道，就是他發現異常後才找我做的模擬。”椅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