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心被紮爛了
蘇沛霖翻開書才看了幾頁,還沒有看到女主和男主在商場上的第一次交鋒,手機卻忽然震動了好幾聲。
她本是不想去管的,可這震動聲卻越發肆無忌憚了,嗚嗚嗚響個不停。
蘇沛霖神色懨懨,將手機從枕邊給掃起來。
點亮屏幕一看才知道,是大學時期同班同學的微信群。
這群裏大多數時候都安靜得不像話,大家都是各司其職,從畢業之後就開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雖然都十分默契地沒有將這個已經建立好些年的同窗微信群退掉,但是至少已經一年半以上的時間,這群裏已經沒有一個人發言。
正因為這群裏幾乎是百分之百的潛水黨,蘇沛霖在幾年前更換了新手機之後,便沒有將這群給屏蔽。
時隔四五百天這群裏第一次有人聊天,並且還似是不斷的有潛水黨被喚醒,蘇沛霖眉頭舒展開,解鎖手機。
往上翻聊天記錄,蘇沛霖發現,這些人竟然在討論同學聚會。
蘇沛霖等翻到最上麵那一條班長艾特全體的消息,消息內容顯示在下周周末將會在柿縣舉行一場時隔多年的同學聚會,希望大家都參加,他請客。
柿縣,溫泉之鄉嘛,估計是要集體泡溫泉的節奏。
蘇沛霖無奈笑笑,念書的時候嚷嚷最大聲‘同學聚會拆散一對是一對’的那位幽默的班長同學,如今去哪裏了?
她再往底下翻記錄,這才了解,之前一直都在非洲那邊搞研究的班長在半月前回國了,如今受邀成為了國內知名大學的客座教授,專門跟孩子們討論學術研究的。
蘇沛霖對這位班長不是特別了解,但好歹也算是知道,他能夠混到如今這樣的成績,本是他的夢想使然,也算是不負了年輕時候的一腔熱血了。
想當年蘇沛霖同寢室的一位班長的小迷妹在知道班長打算去國外深造了的時候,哭得那叫一個悲慟欲絕啊,好似是有人從她的心上割下了一塊肉去了一樣,整整一個周,將整間寢室都攪得雞犬不寧。
如今班長大人回來了,也不知道那位多年沒有聯係過的小迷妹現在如何了。
蘇沛霖還沒有來得及翻完記錄,就聽見有人在問班長了。
同學A:聽說班長都已經隱婚三年了,怎麽,是找的非洲那邊的可愛姑娘?
同學b:你就別開玩笑了,非洲那邊的姑娘用可愛怎麽足以新歌弄,那完全是潑辣熱情的代表啊!
同學A:敢情是我的形容還不足夠貼切是嗎?
同學b:不是不是,我也就隨口一說。對了班長,等到時候同學聚會的時候,記得帶上我們的新嫂子啊!
同學C:哦,那個我弱弱的問上一句,明天四苗會不會來啊?
同學A:你這個問題超綱了,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同學C:……
蘇沛霖神色中添了幾分好奇。
這位四苗同學就是班長那位哭得死去活來的小迷妹。
當初她是性子最火辣辣的一位,也格外透著幾分靈氣,說起來也是很討其他的學弟們喜歡的一位活潑潑的學姐,可是無奈被班長給摧殘得後麵故作高冷起來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刻意偽造出來的假象。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們還特別艾特了四苗,沒人知道四苗是在故意裝死還是真的沒有看微信,亦或者……是早已經沒有用這個賬號了。
好些年的時間過去,那些曾經關係最密切的人如今都能分道揚鑣,更別說這位大四都還沒有念完就輟學去了美國的富家千金呢。
班長也隻不過出來冒個泡發個通知之後就將任務交給了他的好弟兄兼當年的好室友,緊接著便急吼吼下線了。
所以同學們艾特不出來四苗,發現班長也不在了,一時間沒有八卦可聊,這話題轉折轉折著,便從同學聚會當天同城的一起出發的話題上轉移到了他們這其中那些混得不錯的同學身上來了。
沒聊過幾個人,當蘇沛霖將話題刷到最底下的時候,也沒看清是誰帶起來的話題,大家竟然在議論她了。
她,念書的時候不過是個學渣一枚,腦子裏麵成天裝著的都是街頭哪家店又上了新的美食,亦或者是女神新書發了,再或者就是哪位哪位男神發專輯了。
那個時候,她根本就對考研不包郵任何幻想,一心鋪在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上麵,每次考試都是中等偏下,對於她來說,這樣的成績似乎已經很不錯了。
說起來,年輕的時候她的的確確是一個十分容易滿足的小姑娘,一首單曲一篇逗趣的文章都能讓她放飛心情。
那時候哪兒來的如今這麽多爾虞我詐?
同學D:要我說啊,最出其不意又最是情理之中的一位同學啊,就是蘇沛霖同學。
同學A:是啊,我正想說呢,當初成天腦子放空的小學渣小可愛,如今竟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家美食公司的老總!
同學b:說來就紮心啊,我公司點的外賣都是蘇同學公司承包的,你看看人家如今愛情事業雙豐收,哪兒像我們,人家滿世界遊曆的時候還能日進鬥金,而我們卻成天苦逼地窩在辦公室那疙瘩大的地兒掙那麽一點工資,還每天吃不飽睡不醒的。
同學C:別說了,我的心都被你給紮得稀巴爛了。
同學b:不過話說,蘇同學念書的時候就很喜歡吃這吃那的,嘴巴從來都不空,所以她開起來這家公司,我覺得也是應該的。
同學C:對,沒錯。話說回來你們誰有蘇同學的電話啊,叫上她一起唄。
這話說完,冷群了。
毋庸置疑,是沒有人知道蘇沛霖的聯係方式的。
倒是有一個人知道,隻是那人……
蘇沛霖勾著嘴角無奈地笑了笑,她向來都喜歡無拘無束的小日子,常年都是在這個國家那個國家遊蕩來遊蕩去,一周在國外的社交網站上麵更新一次自己旅遊自拍和風景照是她的習慣。
可是,不用微信, 也是那人的習慣。
所以,她根本就是不可能會知道這個同學聚會的,也是自然不會聯係她的。
說起來,蘇沛霖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了,也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她又跑去那個國家瀟灑了。
困意緩緩襲來,蘇沛霖將手機調了靜音放到了床頭,房間亮如白晝,她也就這般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