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能飛多高
“是不是你？”
“什麽是我？”邊芒芝麵不改色，拿起水杯走餐邊櫃，從咖啡機打了杯咖啡。
“你再怎麽裝，我也知道，是你。”楊樂樂咬牙切齒的喊了一句，她幾次深呼吸，才平靜下來，緊接著說：“是我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能力，不過也就就給我設了一點小障礙。可我依舊覺得你很蠢。一開始我以為你是找到了後台，可是左思右想，好不容易弄出了個大新聞，你竟然拿團隊不和做文章，好好的機會竟然拿來曝光團隊解散。你說你可不可笑，你不想讓團隊解散，以為用團隊就能束縛我的發展，對，還有華淇萌的，你真是愚不可及。用你自己的前途去和我們同歸於盡，妄圖把我們都死死拴在這裏。”
楊樂樂似乎終於又勝券在握了，她坐回沙發上，拿起杯小抿了一口。
“不得不說，這麽多年的丫鬟待遇，已經限製了你的眼光，你其實已經被這個行業所淘汰。你費盡心機做了這麽多，最後隻是增加了一些談資，你說搞不搞笑。”
邊芒芝沒想到，楊樂樂竟然是這麽想的，可以說猜對了開頭，但是把爆料這件事想成是邊芒芝未了報複她和華淇萌做的，整個方向就出了問題，於是結論就是邊芒芝不想解約。這簡直是神助攻，齊姐這虛晃一招看來帶來的效果遠超想象。她瞬間調整了應對。馬上做出了熱搜那張照片那樣的隱忍的表情說。
“可是我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楊樂樂騰的從沙發上坐起來。但好像冷靜了冷靜，又坐了回去。
“被我一詐，你就承認了是吧。你這人做事就是這樣，拿著一手好牌打的撕爛。從入團開始到現在，你從來都沒變過，要是我是你，昨晚我會怎麽樣嗎？我會讓你永遠都翻不了身，像下水道的老鼠一下，人見人嫌，人見人罵。”
我知道，邊芒芝心裏說道。而且已經這麽做了，隻是被齊姐搶先而已。
“你是給我帶來了一點麻煩，我承認，可是這點麻煩讓我更加明白你的無能。你太清高，清高到讓人覺得幼稚。你不想解約，一部分原因當然是損人不利己，剩餘一部分原因不就是想用團隊這個跳板找到下家嗎。可惜這麽多年，你找到合適的公司和經紀人了嗎？我告訴你，你找不到，因為你的整個思維與這個行業格格不入。你這把好嗓子，要是長在我身上，嘖嘖嘖，我早用它奮鬥出比現在強一萬倍的事業，而不是像你，一個loser，老天給你什麽都沒用，太浪費了。”
“你一直以來所作所為就是因為嫉妒嗎？”邊芒芝問。
“嫉妒，我當然嫉妒，你問問華淇萌嫉不嫉妒。她為什麽學寫歌，不就是因為你的天資焦慮嗎。你剛進團時，多麽囂張，整天高八度的唱著，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楊樂樂徹底失態了。
“你們真是自己是什麽人看別人是什麽人。明明是嫉妒，還要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好開脫自己做的事。於是，你們誰都不讓我張嘴。於是就像在那個視頻裏錄節目時候一樣，有獨唱的機會我都不能唱。”邊芒芝第一次真正有了真情實感跟楊樂樂說話。
“對，是我把你耳麥的線拔了，在你試了好幾次沒發出聲音的時候，眼看要出節目事故的時候，我站出來說帶著劉婭唱，這麽為節目組著想，為節目組排憂解難的意見他們會不聽？那個節目的主咖不是cdygirls，帶著劉婭唱，最後合唱的效果甚至變得更好，這叫共贏。”楊樂樂一臉得意。“華淇萌看著我拔線，她呀，視而不見，充老好人充慣了。”
“明白了”邊芒芝整個聲音都帶著冷意。參加那個節目的時候，經紀人通知她們三個人每人準備一首歌曲，當時她充滿希望，每天練歌，準備了一首幾句就能顯示她聲音特質和高亢音域的歌曲。直到節目前一日還再練習，隻為追求完美無瑕，沒想到最後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你明白最好，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這個團肯定要解散。你就不一定了，不是就想在團裏嗎，那你就呆到天荒地老吧。不出意外，這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我會想你的。”
楊樂樂說著，從沙發後麵拿出來了一個超大的行李箱。走向門外，突然她又停下來。
“我會想你，是因為我會引以為戒，如此天真幼稚清高的人，就算再老天賞飯吃，都出不了頭。這幾年虐你都把我虐出優越感了，所以才會在你這個小坑跌倒。以後有更大的天地讓我去施展，我會一直往上爬，你就看著我能飛多高吧。”
“鬥天鬥地，其樂無窮？”邊芒芝搖了搖頭。“把所有地方都當做戰場，把所有的人都當做敵人。你這樣的人隻敬佩強者，比自己稍強一些就卑躬屈膝。隻要有一天你超過他，立刻換一副嘴臉。所有人都是你的墊腳石。你活著不累嗎？”
“你有資格懷疑我嗎？手下敗將。這席話隻能顯示你弱者的程度。希望你永葆真善美，可笑的是，你一邊鄙視別人的做法，一邊又用盡手段，隻不過最後東施效顰而已，結果不僅盡如人意。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學都學不會，你就是這樣的人。”
楊樂樂說完，墨鏡帽子口罩都帶上。推開門走了出去。
邊芒芝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陣複雜。如果沒有齊若楠，沒有這麽多公司的精英出謀劃策，這次想安然無恙的解約，確實是天方夜譚。他們的陰謀詭計隻不過是在還沒有實施的時候就戛然而止。
至於楊樂樂腦補的前因後果出現偏差，顯示了團隊公司的態度，那就是看不起邊芒芝。他們早認定邊芒芝爛泥扶不上牆，已經把她踩到了泥裏，永遠不可能翻身。
嗬嗬。
邊芒芝不禁笑出了聲，楊樂樂和公司在爆料之後的嘴臉確實愉悅了她。
“我就看看你能飛多高。”邊芒芝低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