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想象 (新年快樂,老哥們)
沙爾特這些信息,最多也隻算作一條有效信息,可他卻還是說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怎麽考慮的,但無非就是怕其他兩個人排擠或者幕後之人針對這兩種。
艾洛斯倒是不甚關心沙爾特的情況,他隻關心沙爾特給出的信息。
紅月裏有一條通道,能夠直接連通天空上的太陽。
紅月,太陽,這兩個東西,再一次被聯係在了一起。
而現在艾洛斯要明確的,其實隻有一個問題?
紅月是什麽?
這個問題,艾洛斯想要回答上來,也十分的困難。
哪怕他的身體裏,已經融入了一部分紅月的屍體,他也無法準確的回答出,這東西究竟是什麽。
那麽,他首先做的,就是把之前關於紅月的一切,整理出來。
第一點,在黑水出現之後,紅月也會出現,同樣,黑水消退之後,紅月也消失不見。(舊蘭卡章)
第二點,紅月有著明顯的高維特征,那就是人類不可了解,不可窺探,並且這種高維特性,能跟貨車上的空間力量對抗。(舊蘭卡章)
第三點,紅月的力量可以被引導出來,用以駕駛飛艇。(舊蘭卡章)
第四點,紅月會對神性機器產生反應,並且在接觸到神性之後,會暴走。(四號工廠章)
第五點,紅月對靈體有特別的優待,但卻對於窺探其紅月靈體的行為特別敏感。(舊蘭卡章和三人口述)
第六點,紅月深處有個小太陽,埋藏了一具屍體,紅月裏還有個能通往真正太陽的通道。(三人口述)
第七點,紅月被分離出來的那一部分軀體,呈現出死亡的特征。(艾洛斯親身證明)
這些信息都十分的散亂,沒有一個章程,在不同的階段,也呈現出不同的側麵,要想從這些當中,完整的了解到紅月,看起來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艾洛斯陷入了長考當中,他之前已經將這些信息在腦子裏過了無數遍,現在隻是再做一個新的總結。
聯係太陽屍體聯合政府七十年工廠。
一個猜測,已經躍然而出,這個猜測或許不是正確答案,卻能完整的總結這發生的所有事情。
紅月,是一具死掉的神靈軀體,並且這具軀體,就埋葬在西塞河當中!
要做這個證明,先回想一下那位半神卡恩就行了,或者說回想一下,卡恩留下了什麽。
他留下的東西是情緒。
而這個神靈留下的東西是破碎的空間。
再從這一點繼續延伸,這些破碎的空間,就成為了名為空間孔洞的玩意,並且因為神靈屍體的存在,這些空間孔洞,隨著西塞河的河水緩緩流淌,形成所謂的流動性空間。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紅月對神性反應如此劇烈,因為紅月本身代表著某種神性,在死亡之後,神性跟神性之間,很自然的產生劇烈反應。
並且,這也能同時解釋,靈體的問題,因為紅月已經死透了,所以紅月內部其實是沒有靈體的,所以他能容納靈體的進入,而這些靈體不會受到損害。
同時,也因為沒有靈體,當艾洛斯嚐試召喚紅月靈體的時候,勢必會導致其屍體的劇烈反抗,這就相當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他的軀體神經等還沒死透,你去用電擊器刺激一下,他依舊還有反應。
艾洛斯用那種召喚靈體之術,對於紅月來說,就類似於這種強烈的刺激。
最後,是黑水出,紅月出,甚至於隻是把西塞河裏的屍體帶出來,紅月也有顯現的這種情況,也是因為紅月的屍體就埋藏在河水當中,並且由於他強大的力量,他死後的屍體,成為了某種能超脫空間的東西。
這種超脫,能無視上下,左右,讓它直接出現在天空中,喚來層層的黑霧,遮蓋太陽,讓它自己成為唯一的光。
這種力量,也同時被聯合開拓局發覺,用以驅動飛艇,這種驅動方式究竟是怎麽達成的,艾洛斯倒是不可能但憑猜測能猜出來,可基本的原理,艾洛斯還是能說說的。
原理很簡單,就是破譯紅月顛倒空間的規律,讓飛艇也在這種顛倒中受益。
如果按照這種猜測繼續下去
那麽太陽就是
艾洛斯的想法已經離那最終的危險地,最後的答案,越來越近。
他腦中的虛無孔洞,也終於到達了極限。
這一次的極限,不是擴張到了極限,而是真的來到了某種,艾洛斯能夠承受的極限。
艾洛斯所獲得的那些寶貴的思考時間,隻是這虛無孔洞再次發作之前,短暫的寧靜。
痛苦,虛無,那滾石般的心緒,說不出來的難受,一股腦的襲來。
可再次麵對這些,艾洛斯卻在笑。
“一個問題都不讓我答了呀,你是真覺得夠了嗎?”
他這次說話,依舊是在對著黑色的水流說。
不過,他的這次說話,也是他所能說的最後一句話了。
在他的腦子裏,那一個原本隻是一個小孔的虛無,此時卻已經將他整個大腦的位置,全部占據。
虛無一片!
這同樣也意味著,艾洛斯再無主動思考的能力!
而其他三人,也在疑惑,為什麽4號久久不說話。
他們三個茫然的來,又茫然的去,想要做題,卻一道題也沒做出來。
驟然之間,施加於他們身上的壓力開始褪去,黑水籠罩也開始消卻。
他們所在的世界開始變了。
……
另一邊。
七天前。
齊博克和波拿巴正在去往裘布倫市市場的路上。
波拿巴特意把他們家的蒸汽機車開了出來,開在平坦的道上,一路沿著西塞河邊開。
這條路上,跟他們相向而行的車還有很多,天氣也還不錯,雲彩安然流動。
從車窗,去看西塞河,那是瑩藍一片,上麵還有一些行駛的帆船,在河岸邊,還有釣魚的中年男人。
齊博克再多看了幾眼後,才回過神來,那紅月當空的一夜,他至今還沒有從中緩過神來,再看見這條河的時候,總感覺這河裏總會出現些怪異。
無論這河水流動間,看起來是多麽的安靜祥和,他都避免不了這種無謂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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