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0章 賊船
霍布亞跟一眾船員站在走廊裏,吞雲吐霧,嘴裏叼著雪茄,一邊嘿嘿笑著。
滿嘴的汙言穢語,儼然是拿裏邊的兩人當成了送上門的羔羊,隻聽門輕微一聲哢嚓。
眾人下意識看過來,正好看到林風拉上門出來的一幕,頓時俱都是為之一愣。
“你不是說下了藥了嗎,怎麽這家夥跟個沒事人一樣?”
所有人一起看向半禿的廚子,他也皺著頭,打量著林風。
“林先生,這麽晚還不睡,這是要去哪呢?”
霍布亞不愧是當頭的,最先反應過來,笑著打招呼。
“睡不著,想找點事做,正好你們都在!”林風大步走過來,似乎還真是找他們有事。
霍布亞笑著伸手入懷,右手提出一把槍就對準他,語氣一下變得猙獰:“站著,你個小白臉還想陰我……”
一眾船員都嘻嘻哈哈看著這一幕,“老大果然夠陰,笑著掏槍,本色不減當年啊!”
“哈哈,他可是笑臉虎!”
“這小白臉殺了可惜,我看還是關在船上,等玩夠了再轉手賣掉!”
“賣個屁,弄殘了老子都要。”
一隻手伸過來,連著霍布亞手中的槍與手都傳出咯吱的骨裂聲,隻是一下,當他鬆開手時,就已經變成了扭曲的麻花。
霍布亞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手變了形,緊接著是無法想像的巨痛,他啊地一聲慘嚎出聲。
驚得一眾手下船員都齊齊打了個突,立時就去摸武器,砰砰砰!!!
密集而狹窄的走廊上,一陣槍聲炒豆子般響起,轉眼間就人仰馬翻。
地上倒了一地,一共八個人,全都躺在地上,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林風很快就從他們口中問出來,敢情這條不是正常的船,幹的就是非法的勾當。
當時剛一上船時,他就感覺這些家夥非善類,才會直接言明回去後會給豐厚的報酬。
沒想到還是沒能讓這些家夥止住貪欲,當然,他們要是有這自製力和遠見的話,也不至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隨手拂了拂,這一地的人就淩空飛起,一個個隻嚇得失聲尖叫,連所受的槍傷都顧不上疼。
到這個時候,哪還不明白,自己惹到的是不得了的存在,隻是拚命求饒。
八個人直接從甲板被扔下海,要是這樣還能活下去,哪也是他們的造化。
林風回到駕駛室,就看到裏邊的門緊鎖著,一個神情驚恐的青年拿著槍,緊緊指著這邊。
看到他出現時,嚇得一個哆嗦,他剛才在監控裏已經目睹了一切,隻駭得麵無血色。
那麽多人帶著槍都奈何不了對方,何況他一個一船的,一個人一條槍,又不是那影視裏的主角。
門自動打開,林風走進去,他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就來到控製台前。
這青年眼神不斷猶豫,重複,再三衡量之下,終究沒敢扣動扳機。
他又不傻,對方種種神異之處,已經說明非常人,又如此淡定地視他無物。
分明就不怕這槍的威脅,真若開了槍,死的絕對會是自己。
當下槍的一刻,林風的聲音響起,“把船開到拉夏島,你還有機會活下去。”
“是是先生!”
這名開船的聞言大喜,連忙躬身彎腰答應。
一天後,一架包機在L市機場降落。
兩輛車早已等候在此,莫利斯就站在車外,看到他時神色,還帶有些惶恐。
林風不在時,出了這麽多的事,連自家的基地都丟了,心中難免不安。
“情況如何?”
“莊總還在ICU病房裏,謝夫人剛剛醒過來!”
莊書詩神色微變,鑽進車內,他剛要跟著上去,便見一輛車子飛開衝進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赫然正是路紹元,他快步過來,低頭認錯:“對不起老板,我這幾天出差了,剛剛才得知出事。”
林風看也不看他一眼,就上了車,砰地把門關上。
路紹元一急,身影突地一下跪在車門外,“老板,我已經動用自己的權限,獲得了天宮治療的資格,令弟隨時可以送上天宮去接受治療師的治療。”
莊書詩聞言精神一震,用希冀的目光看著林風。
他掃了眼外麵跪著的路紹元,“馬上安排,其餘的事以後再說。”
“是是!”路紹元回到車上,緊緊跟在後邊。
貧民區醫院,一片風聲鶴唳,整整一小棟樓房都被黑耀組的人給戒嚴起來。
謝丹和莊強的病房緊挨著,林風第一時間去給莊強檢查,莊書詩在一旁掐緊了拳頭,無比揪心。
她知道林風懂醫,且有些神醫,所有的希望也全都放在他身上。
林風上前檢查了一分鍾,這才回來,臉色不大好看。
“怎麽了?”
“已經腦死亡。”林風說出自己的檢查結果。
跟醫生得出的結論一模一樣,莊書詩身體一晃,被他一把攙扶住。
腦死亡在醫學上來說,也就是相當於這個人已經死亡,就算是身體還有生理特征,也是沒有意識,永遠也沒有知覺,就是相當於死亡。
莫利斯在旁邊道:“我們是從太平間將他搶回來的。”
“誰幹的?”林風隻問了三個字。
“具體不知是哪一家,我察覺到不對,是跟蹤手機找到醫院,如果不是來得及時,隻怕已經放進停屍櫃。”
正在這時,一臉憔悴的莊興走了進來。
他是在隔壁病房,看到莊書詩時,禁止不住老淚縱橫。
原本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此時像是蒼老了十歲,跟一個六七十的老頭沒什麽區別。
“爸,你怎麽了?”莊書詩一下子迎上去緊緊抓住老爸的手。
“他們革了我的職,咱們家一無所有啦!”
莊興當了一輩子的中學校長,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社會地位還是有的,在同輩人中也算得上是傑出有為。
沒想到飛來橫禍,接連出事,連自己的都被趕下台,真正是一無所有。
“希妍呢?”莊書詩急問。
“被她媽媽帶走了。”莊興有些恍惚地回答。
謝丹的病房裏,冷冷清清,她呆呆地看著房門,自打出事之後,原本圍在她身邊的姐妹親友全部消失。
到現在,一個也沒有出現過在病房,不少人被迫搬出去時,還大罵她是騙子,手機裏全都是謾罵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