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6章 反咬一口
走到這一步,老賈才忽然發現,自己是真的錯了。
他後悔了,貪心害死人。
“我願跟你合作!”他脫口而出,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你有什麽證據嗎?”林風問。
賈貝鬆回想了下,說道:“我有他給我的活動經費,以及接觸記錄。”
林風搖搖頭,直言道:“單憑這些可咬不動他。”
查家的接班人,可不是那麽好扳動的,查浩初的地位,在查家完全不是當初的查浩晨可以比擬。
一百個前身加起來,都抵不上一個查浩初,那是真正已經實際掌控查家的大量資產的話事人。
被寄予厚望的未來家主,單單是投資在他身上的資源,人脈,以及為了整個查家的未來,都絕對不會允許他出事。
光憑賈貝鬆一張嘴,還有那所謂的活動經費,以對方處事的老辣,根本不可能留下一線破綻,想要咬他,隻會崩掉一嘴睡牙。
賈貝鬆也想到了這一點,隻是尤自不願相信,隻要自己肯豁出去,動用一下老關係,總會有機會讓上邊的人聽到自己的聲音的。
就算是查家,也要有所顧忌。
賈貝鬆被帶走了,是李局的人,接下來,他的命運,已經不掌握在自己手裏。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親眼目睹如此大戲之後,療養院剩下的二十一名老人,全都老實了下來。
哪怕心中再有不甘與訴求,都在林風的麵前徹底萎掉,賈貝鬆固然狠毒。
眼前的林風,也不是省油的燈,看看那些監控視頻。
指不定昨晚他就察覺賈貝鬆動的手腳,可還是選擇一聲不吭,憑由事情發展到這地步。
那是幾條人命啊,誰不是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世界還要重要,特麽的就這麽成為鬥爭的犧牲品。
看看於征,跟賈貝鬆鞍前馬後,關係比兄弟還要親,可不聲不響就被他下了毒手。
臨了明白過來,還被對方一海碗給砸死,上哪說理去,死得那一個叫幹脆,連點浪花都沒濺起。
說起來,林風這個煞星,每一次出現在食堂,好像都要出事啊。
上次是那誰,這次更誇張,直接就躺了四個,眼見老賈也是躲不過去。
眾人無限唏噓,同時也是提高了戒心,看身邊的人,都感覺毛毛的。
會不會這些相處多年的老家夥,也給自己來這麽一下,身處這利益糾葛之地,鬼知道那天就會受哪個利益方指命。
這次是查浩初,下次換成林風也說不定,都是查家的,心一樣黑。
直到這時,他們也回過味來,查浩初啊,查家的接班人。
風頭無限,本市跺跺腳,商界都要震幾震的人物,誰也料想不到,居然會是他在背後搞的鬼。
還是搞的自家弟弟,查浩晨可是他親弟,不愧是豪門深似海,連親兄弟都這麽形如水火。
一想到有可能會被這種等級的人物惦記上,一眾老人心裏都不禁發毛,考慮是不是要再在這裏呆下去。
當日下午,被送去搶救的三人,除開老嫗外,另外兩個都相繼掛掉。
消息一傳開,當即就有人開始收拾行李,不到兩個小時,就有五人匆匆離開。
剩下的人,也都在考慮後路,瑪得,這裏是徹底不能呆了。
查家兄弟相殘,裏邊的水太深,自己這些人,不是他們手中擺弄的籌碼,棋子。
再繼續呆下去,怎麽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剩下沒走的,要麽是等親人來接,要麽是實在沒去處,一時間療養院的這群老客戶都沒了往日的活躍。
更沒有了身為主人翁的精神,看到林風及公司的員工,都下意識遠離。
莊強聽聞這邊的事,匆匆過來,就算不需要他處理,身為CEO自然要露麵配合調查。
名義上,林風是這裏的主人,而他是租戶,都脫不開幹係。
配合做一番調查後,林風繼續留在這裏,莊強回去報平安。
家裏,沒了林風,謝丹過得格外舒心。
莊書詩和龔飛霞聽完莊強的講術,才知道出去一天的林風,居然經曆這種生死大事。
那樣的陰謀算計,無法想像,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八九不離十隻有死翹翹的份。
慶幸的是,他平安度過了,莊強安裝隱秘攝像頭的功勞,歸功於自己公司的先見之明。
攝像頭自然是以他公司的名譽安裝的,在獲得老姐的讚許後,也收獲了老娘那如刀子般的眼神。
“那麽多事幹嘛,讓他死了更好!”謝丹毫不客氣地紮刀。
惹得龔飛霞都下意識大皺眉頭,自家人在外麵被人算計陷害,親人非但不關心,還落井下石。
原本在她看來,謝丹隻是一個關心女兒,不願看到女兒被廢物老公拖累的普通媽媽。
可這一刻,她突然沒來由地生出惡感,要是林風知道,在他出事的時候,家裏的丈母娘這麽說話,會是什麽感想。
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平時在外邊,可絲毫沒有隱忍,為了書詩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一念至此,她不禁看向閨蜜,內心居然有種莫名地羨慕加妒忌。
能讓才華橫溢,相貌出眾,出身豪門的林風如此傾心,莊書詩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有那麽一刻,她覺得,自已這輩子的成就,怕是永遠也比不上閨蜜了。
越是睿智,看的人越多,就越是明白。
大部分婚姻,都隻是湊合著過,即使是帥哥美女,激情也隻是一時。
過後,能各玩過的,維持著相敬如賓,已經是上流社會的楷模。
不管是男女,不花心,百分之九十九都隻是因為沒有那個本錢。
以自己這個等級,找的伴侶,絕對也差不到哪裏,一輩子那麽長,要受到的誘惑何其之多。
不管是再怎麽喜歡自己的男人,她都懷疑,可能永遠都及不上林風這個混蛋。
他雖然破產,雖然有一堆黑曆史,聽書詩說過無數不堪。
可現在看到的林風,卻是如此真實,記憶中早已形成的印象,就仿佛是在說另一個人。
哪怕是一開始她帶著強烈的敵意去看對方,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竟是被他悄無聲息間就改變了想法。
就在她對這位阿姨的極度不適,引發一堆胡思亂想時,邊上的莊書詩也是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