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姝篇:畫中傾美人
葉正清和趙決明匯合後,葉正清果然順順利利地通過了盤查,如願進了苗疆棉城。
大街上原本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人群紛紛向兩邊退讓,車水馬龍的熱鬧場麵瞬間清空,人們站在街道兩邊紛紛朝著一個方向翹首以盼,似在盼著誰的到來。
不一會兒,從東邊浩浩蕩蕩走來一隊人馬。男男女女列成幾隊,穿戴莊重,神情肅然向這邊緩緩行來。
隊伍中最顯眼的要數前頭中間穿白色苗服,戴白麵紗的少女。
雖然她戴著白白的薄麵紗,依然隱隱約約能看出麵紗底下的美麗麵容。
葉正清悄聲問身邊人:\"哎,他們這是……\"
\"這是聖女去天壇祭祀。\"
\"聖女?\"難道是戴麵紗那位白服姑娘?
\"就是前頭中間那位戴白色麵紗,穿白色衣服的姑娘。\"果真如此。\"她就是我們五仙教的聖女李芍藥。她可是我們苗族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呢。不過……\"
\"不過什麽?\"他偏頭問道。對趙決明的未盡之言很好奇。
\"不過聖女的姿容還是及不上毒仙子的徒兒小毒仙。\"
\"哎~話說這小毒仙還是你們中原女子呢。\"
\"哦~\"葉正清摸摸下巴,似乎對這個小毒仙引起了興趣。
因為葉正清不是五仙教中人,所以趙決明無法帶他進五仙教。
葉正清和趙決明就此分別,約定改日再續。
夜色撩人,朦朧月色下,一道人影穿堂破院而過。
閃進了一間房間。
房裏,桌上擺著一張微黃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裏插著幾支毛筆。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嬌豔的珍珠梅。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台,上麵擺著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
而原本正走向床榻的女子聽到響動,急忙轉頭看去,卻被一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巴,那人緊緊攬住了她的腰身。
\"唔。\"
\"別出聲。\"
在燈火的映射下,可看出男子模糊的輪廓,一雙眼睛漆黑如墨,瞳仁靈動清亮,如黑夜中的一粒星光。他赫然是白天和趙決明在一起的葉正清。
他小聲在女子耳邊輕語:\"姑娘,我並無惡意,隻因誤入此地,受了些傷,想借姑娘房間療傷一用,傷好後就會離去。所以,姑娘你不要出聲,我就放手,可好?\"
女子也不知是迫於形勢還是覺得他不會傷害她,點了點頭。
葉正清見她答應了,觀她神色不像出爾反爾,慢慢放下了手,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之時,已是幾天之後了。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粉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
\"你醒了。\"見著床裏有動靜,伏案的女子偏頭隻見躺著的俊朗男子已起身。
他一身玄色衣衫,眉如遠山,鬢若刀殘,目似朗星,鼻如懸膽,皮膚非常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杏子眼裏又偏偏充滿著多情。
他嘴角輕挑,勾起一絲笑意,看著溫柔多情,又邪肆輕佻。他溫柔淺笑,好似情人間的低語,含著無限情意:\"多謝姑娘相救之恩。\"
身上的毒已解,傷口也愈合,想必是她救的。
從未見過異族男子,又是這麽一位麵容極俊美的俏兒郎,女子美麗的容顏上竟露出絲絲暈紅,清澈的眼瞳含著羞怯,卻依然大膽的直視著他:\"公子不必客氣。\"
\"敢問姑娘芳名,日後葉某也好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我叫李芍藥。\"原來這女子正是五仙教聖女。
\"至於救治公子乃是芍藥心甘情願,隻是……公子能否在這多留幾日?\"
葉正清心中不屑,苗疆女子就是如此放蕩。麵上依舊柔情似水,目光深情注視著她:\"那就叨擾姑娘了。\"
李芍藥含羞帶怯,臉上同時露出歡喜之色,歡喜得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喜不自勝道:\"不叨擾不叨擾。\"
葉正清嘴角一撇,暗自露出一絲譏諷,瞬間即逝。
葉正清便又在連翹那裏多留了些時日,隻是一直在房裏,不曾出來。
期間得知葉正清擅通畫技,李芍藥便纏著他為自己畫一幅畫像。
葉正清拿畫軸,無意中拿到一幅畫像。攤開來看,畫中的女子令他呼吸一頓,這一刻好似什麽擊中了他的心髒。
隻見畫中的女子一身輕盈的白色紗衣,香肩輕露,如雪般的肌膚與白紗衣搭襯。露出的白皙玉脖,幹淨,潔白,不需任何首飾。
長流之下的墨發,被銀色的淡雅發簪隨意挽起。嘴角淡雅一笑,臉上未有一絲胭脂,深暗的眸子宛如黑洞,深不見底,讓人猜想不出任何心思。
雙雙柳眉如彎月,兩潭泓瞳似星辰。瓊鼻嬌俏似清月,丹唇含朱賽櫻桃。芙蓉粉麵玉如霜,螓首蛾眉拭胭脂。玉質天成傾國色,纖腰蓮步仙落凡。
葉正清竟是看得呆了,連連翹叫了他幾聲都未聽到,直到李芍藥碰了碰他的手臂,他才從癡迷中清醒過來。
李芍藥攀著他的手臂問:\"葉郎,怎麽了?\"
\"哦,沒什麽。隻是覺得這畫中的女子與我娘親和姐姐有幾分相像。\"
\"哦,是嗎。\"李芍藥不知是對他太過放心還是陷入愛情變得盲目,竟然未看出他的不妥,還相信了他的說辭,湛然一笑道:\"這畫中的女子是青凰姐姐。沒想到和葉郎的娘親姐姐竟有幾分相似。\"
\"哦,我也沒想到。\"葉正清恢複溫柔之態,手指卻緊緊捏著畫。
李芍藥搖了搖他的手臂嬌嬌軟軟說:\"好了,葉郎別看了。還是趕緊給我畫吧。\"
葉正清雖然舍不得,不過還是將畫像收了起來,重新拿出一幅沒有畫的畫紙攤開,提筆給李芍藥畫了一張畫像。
三日後,葉正清離開了苗疆,帶走的有五仙教的鎮教之寶之一的金蠍劍和蜈蚣鞭以及那幅畫像,徹底在苗疆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