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馬上少女埋下禍根
連雨玲手臂捅了捅賀君鴻道:“喂,多謝你啊。”
賀君鴻邪邪笑道:“怎麽?要感謝我啊?聽說感謝的法子最好的一條就是以身相許了。姑娘要不要也以身相許啊?”
“你!”連雨玲氣怒道:“你這個登徒子。我還以為你是個俠義心腸之人,沒想到居然想占人家便宜。”
賀君鴻笑道:“我又沒說我是個俠義心腸之人,再說了以身相許不是英雄救美人之後常出現的戲碼麽?”
連雨玲不屑的哼道:“你以為我是那些女人啊。你可別想從我身上討到任何便宜,你出手可是你自願的,我可沒叫你出手幫我。”
賀君鴻無奈的“唉”了聲:“我隻是想想而已,姑娘連這都不肯,真是吃不得半點虧。算啦,我們就此別過吧。”
連雨玲忙拉住要離開的他,道:“哎,你要去哪?”
賀君鴻一咧嘴角桃花眼一眨,道:“怎麽?姑娘想通了。”
連雨玲氣得好笑道:“甚麽呀?你正經點好不好?”連雨玲雙眼圓瞪他。賀君鴻笑道:“姑娘有什麽事?”
“你是不是要去往北邊啊?”
“沒錯,我要去安陽。怎麽了?”
“我現在也沒地方可去。那女魔頭正四處找我,要將我抓回去。既然你要去北邊,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賀君鴻道:“女魔頭?你說的可是千手觀音碧青漓。”
“對呀。”連雨玲憤恨又懼怕道:“那女魔頭狠惡毒辣,若是將我抓回去還不得怎麽折磨我呢。”說道此她還心有餘悸。
賀君鴻問道:“那女魔頭為何要抓你,折磨你呀?”
連雨玲一臉憤怒怨恨道:“那女魔頭殺了我一家,將我抓了回去,不高興了就折磨我,這條手臂就是她廢掉的。”
賀君鴻看了看她的左手臂。她的左手臂已無知覺,耷拉垂落,顯示廢了。
又聽她接著道:“我裝瘋賣傻才逃過一死。後來也不知她怎麽的就突然對我和緩了臉色,還收我為徒,教我武功。隻是她怕我學好武功找她報仇也不常教我,隻有大師姊私底下教我。這次我趁她們師徒三人不在就偷拿了女魔頭的一本毒經逃了出來。\"
\"幼時我未曾親眼瞧見我父母的死,所以就抱著一線希望回江南豐城,到家裏看了看,隻看見家裏已經被大火幾乎燒沒了,現在已是荒涼破敗,而後山也多了幾座荒墳。我知道其中兩座就是我父母的。”說到這她已是傷感悲傷,淚眼盈眶。
“之後,我給爹爹媽媽上了柱香,磕了頭,就離開了。”
賀君鴻接道:“你怕女魔頭找到你,就一直躲著她。”
她點了點“嗯”了聲。
賀君鴻道:“原來你就是那位連姑娘。”
連雨玲道:“怎麽?你見過我?”
賀君鴻道:“你忘了,當初你可是躲在一個燒磚瓦的破窯洞裏,那可是我家。”
連雨玲這才想起,驚訝道:“謔,原來是你這個小叫花。啊,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麽說你。”她尷尬的連連擺手以示歉意。
賀君鴻笑笑並不生氣,道:“那時我流浪到豐城沒地方可住,無意間找到了那個破窯洞就把它當成了自己的家在那裏住了下來。要不是那個破窯洞我還不知流浪到哪呢。”
連雨玲慰藉道:“好了,這一切都過去了,你現在不是過的很好麽?而且武藝這麽高強,在武林中可算是年少有為的少年英俠了。”
賀君鴻一想也是,如今自己學得高深武藝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去,那些禿驢想欺負我也沒那麽容易。賀君鴻道:“姑娘要跟我去就跟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多一個人多一個伴也不錯。況且還是個美女相伴呢。”
連雨玲笑罵了他一句,二人互通了姓名,說說笑笑一路往安陽而去。
到得下一城鎮兩人又與楚雲雁,賀家兄弟三人碰了個麵,隻是雙方都沒有好臉色,目不斜視的擦肩而過。賀君鴻,連雨玲見他們這副模樣相視一笑。
兩人見天色已晚就找了間客棧住了一晚。恰巧楚雲雁,賀家兄弟三人也住進了那間客棧。
楚雲雁從房間出來,而賀君鴻正往房間而去,兩人打了個照麵。楚雲雁心道:這小乞丐怎麽陰魂不散?到哪都能碰見他。
而賀君鴻看她一臉的不喜之色,明顯就是不願意看見他,心中不知怎麽的泛著陣陣酸楚,隻覺心痛難堪,強自忍著,才不至於失態。
他向來自傲,別人不願搭理他,他也不會厚著臉皮去討人嫌,心中冷哼:你不想看到我我還不想看到你呢。
楚雲雁冷冷哼一聲,挖了他一眼就下了樓。
賀君鴻心道:這大小姐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漸長了,我又沒怎麽了她,她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做給誰看呀,她以為我願意看到她啊。賀君鴻撇了撇嘴,也暗哼了一聲進了房間。
翌日,幾人啟程。楚雲雁,賀葉之,賀箮之騎著馬匹走在前麵,而賀君鴻,連雨玲在集市也買了馬匹騎在後頭,他們的坐騎卻是一匹醜驢,一匹瘦馬,楚雲雁三人見此都是一副鄙夷之色。
楚雲雁見兩人在後頭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臉不快道:“哎,你們幹嘛跟著我們?”
連雨玲嗬道:“你搞錯了吧,我們可沒跟著你。這條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們就是要走你又如何?”
楚雲雁本想再與她爭論,被賀葉之拉住道:“雁兒妹妹,不用管他們,我們走我們的。”
賀箮之也道:“就是,雁兒妹妹,你管他們做什麽,隨他們去。”楚雲雁這才瞪了二人一眼,不情願的轉頭。
五人又行了一段路。來到一處群山壁立的山穀,五人正行著,突聽的山穀口傳來馬蹄兵刃聲,似乎有人正在打鬥。
不多時,穀口處數人騎著馬匹狂奔而來,當先一個是個蒙著黑紗的黑衣女子,而其他幾人則圍著她,與她且奔且戰,兵刃交加,乒乒乓乓,鏗鏗鏘鏘,打得厲害。
隻見黑衣女子右邊一人揮刀向她頭頂砍來,她兩柄彎刀交叉架住,向上一推,將他的刀擋了回去,豈料她左邊使短槍之人看準時機向她腹中刺來。
黑衣女子左手臂一扭,彎刀用力格開他刺來的短槍,身後又忽忽有兵刃聲刺來,黑衣女子輕功了得,腳一蹬馬蹬,飛躍而起,在空中快速翻了一圈,兩腳各狠厲踢向兩邊之人的頭頸,反跨入馬背。
當下將兩人給踢落馬背,而後她一手彎刀向馬後之人狠狠砍下,竟是將他的劍給劈成了兩段,而後另一手彎刀向他脖頸橫向一滑,他的脖頸頓時鮮血噴湧,摔落在地,一聲不響的就沒了生息。
緊接著一柄長刃斜向她刺來,她腰肢如柔軟的柳枝般貼著馬背向後一擺竟是躲了開去,然後兩柄彎刀格擋住他的長刃。這時踢落馬背的兩人又握著刀槍兩麵夾擊向她襲擊而來。
黑衣女子此時危在旦夕,這時突聽的破空聲響起,兩枚石子激射而來,打在了正要夾擊黑衣女子的兩人手臂上。兩人頓覺手臂震麻,兵刃脫落於手。
黑衣女子這才有空擋格開那人長刃,飛身一腳踢去,正中那人前胸,那人跌落馬背。在地上兩人疾至那人身邊扶起他,叫了聲“大哥”。
三人看向石子射出的方向,一臉警惕地看著賀君鴻他們五人。黑衣女子亦是轉頭看向他們,臉被黑紗蒙住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眼睛卻閃現出一絲好奇。
三人中的老大哥絡腮大漢謹慎的看著他們,心中雖惱怒卻強忍怒氣謹慎道:“幾位少俠是誰?為何要管我們之事?”
卻聽賀箮之指著身後一旁的賀君鴻說道:“不關我們三人之事。是他出手阻止的。”
隻見賀君鴻笑了笑,道:“幾位大男人欺負一姑娘不是當街脫衣不知羞麽?”
“撲哧”四人聽了都笑出了聲,連黑衣女子眼睛裏都露出笑意。
三人麵色漲紅,氣血上湧就要上去與他拚鬥一番,隻是剛才他隔空打穴之術實是厲害。況且就算不加上那一女二男三人,也還有一男二女三人。黑衣女子他們已經見識過她的厲害,那男子也出了一招,那粉衣女子怕是武功也是不弱。
他們三人哪能打得過,保命要緊還是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當即道:“是我們三人有眼無珠不知少俠的厲害,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我們這就告辭。”
“大哥。”
“好了,我們走。”說著往地下已經沒了氣息的男子走去,將他抗在肩上離開了山穀。
見他們三人離去了,賀君鴻對那女子道:“姑娘,他們已經走了,你可以放心了。”
那女子隔著麵紗道:“多謝。”話音一落,她輕踢了馬背,騎馬飛馳而去。
“哼!”隻聽楚雲雁扁了扁嘴,鄙夷地看著賀君鴻道:“我看你怕是看上那女子了吧,所以才幫她。”
賀君鴻笑道:“我連那女子的臉都沒見著,怎說我看上了她?”
楚雲雁道:“你不就喜歡這種英雄救美的戲碼麽?接下來是不是要被你救下的女子以身相許啊?”
賀君鴻還未說話隻聽他旁邊的連雨玲噗的笑出聲,賀君鴻想到救連雨玲的時候確實跟她說過以身相許之話。
楚雲雁見連雨玲聽她這麽說便笑出聲,又見賀君鴻不說話,便鄙夷道:“怎麽,被我說中了吧。哼!甚麽少俠,根本就是個登徒子。”賀君鴻聽此唯有苦笑。
一處山坡上,立著一座墳,墳前站著三人,赫然是剛剛與黑衣女子打鬥的三人。
隻聽一身材矮胖的男子道:“大哥,你為何要放過那女子,三哥可是被她給殺害的?”
“是呀,大哥。”另一個瘦高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亦道。
那絡腮大漢歎了聲道:“你以為我不想為三弟報仇,隻是你們也知道黑衣女子武功不弱,又有那少年男子相助,我們怕是不僅不能報仇,還有可能連性命也給丟了。”
矮胖男子不甘道:“那我們就這樣算了?”
絡腮大漢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總會找著機會報三弟之仇的。”他們二人聽後也覺有理遂停止談論此事,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