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淦!
“但一流之上,達到超凡境界的,便開始有了差距,你那一劍若是麵對超凡境界的人,其實,便沒有那麽難纏了,雖然招式巧妙,但你現在的內力實則很難發揮出那一劍的威力來。”
雲芷娥看了一眼陳安道:“你之前實力也達到過超凡,應當清楚,超凡之後,便和普通的江湖高手有許多的不同了。”
陳安眼神飄忽:“是挺不同的。”
“這江湖中,不知有多人卡死在了一流高手,便是因為他們的感知天生愚鈍,即便經脈全部打通,也隻能感受得到自己體內練出的內氣,卻半點也感知不到外部的自然力量。”
雲芷娥說道:“我當時突破超凡時,隻是因為在打坐的時候忽然想起你,覺得身邊的風又冷又嘈雜,心想著,若是能讓它別來煩我就好,就忽然感覺到了那風中似乎有著一股從未感知過的東西。”
她皺著眉,想了會形容詞,才道:“有點像是打出去的內力,但又不一樣,我試著像催動內力似的催動了幾下,便發覺那奇怪的力量可以小小的改變風向。”
“我去問師傅,她便告訴我,我踏入了超凡境。那奇怪的力量,便是這天地的力量,師傅說,要我把渾身的內力都替換成這天地間遊離的能量,便算是徹底踏入這超凡了。”
“師傅傳授了我新的內功心法,讓我用那心法去吸收天地間的能量,替換本身的內力。”
“自那之後,我便嚐嚐在山頂和師傅一起感受那寒風淩冽,不斷試著掌握這力量,半個月的時間,才將體內的內力都換成了新的。”
“從那以後,體內的內力便不再單純的是內力了,而是‘炁’。”
雲芷娥說到這,看了一眼陳安,用劍鞘在地上寫了‘炁’字。
“這,才是超凡與一流最大的差距,一旦人可以掌控炁,便可以讓身體更加迅捷,出招更加凶猛,更是可以借助著炁,協同天地間遊離的能量,攻擊敵人。”
“尋常一流高手雖然也可用內力作戰,但麵對用炁作戰的敵人,就像是驢車與馬車的區別,兩者自然難以相提並論。”
雲芷娥道:“每個人體內能運行的內力終歸是有限的,但炁卻可以無視這個上限,當炁在體內積攢的足夠多,便會形成氣海,這氣海的形成,便是超凡境界的差距所在了。”
“雖然不知你的氣海當時如何,但就我這兩年的經曆來看,大部分人的氣海,隻有一個。”
雲芷娥看陳安越聽越入神,便更細致的說明道:“師傅說,氣海分為上中下三個,普通人,便隻有在丹田靠下,小腹的位置能吸收炁,形成氣海,但天資卓越者卻還可以在原本丹田的位置也形成氣海,兩片氣海連成一片,互相協同,吸收炁的速度就更快,容量也更大。”
“師傅叫我耐心打磨,就在前些日子,準備去抓那齊誌海之前,打坐時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睡醒後,便又多了上氣海。”
“上氣海比之前兩者容量更大,吸收炁的速度也更快。”
“但在這江湖裏,擁有兩個氣海的人都少之又少,而氣海的多寡,便又決定了踏入入聖境的實力,還有突破入聖境的可能性。”
雲芷娥說完,邊看著陳安,問道:“我說的清楚嗎?”
陳安咬著指頭,重重點頭:“差不多吧。”
有點玄乎。
當初他在遊戲裏要做的事,就是換個超凡階的內功,繼續升級就完事了。
四千點內力的時候,係統麵板就顯示他是二流高手,七千點內力就顯示一流高手,一萬點就提示換內功,換了超凡內功內力上限就超了一萬點,然後就顯示超凡了。
然後超凡的內功修滿,係統又提示他做任務突破,亂七八糟跑了遊戲內的景點做了一堆所謂的突破任務之後,就入聖了。
仔細想想,和這雲芷娥睡一覺醒來就多了個氣海,打坐時覺得風煩人就突破超凡好像也差不娘希匹,這半點都不一樣好吧!
原來這修煉的事這麽多?
陳安吐了口氣:“那入聖呢?”
“我不懂,我能突破,是因為師傅給我傳功,之後,我便發覺體內的氣海連成了一片,變得似有似無,反而對外部的感知十分敏銳了起來。”
“其實,也就是能直接驅使這天地間的事物了,與超凡境時通過炁影響自然中的力量不同,入聖之後,便可以直接控製這些自然的力量,體內的炁隻是引子罷了。”
雲芷娥說道:“我現在才剛剛突破,對此也並不算了解,隻是禦風還算嫻熟,你那魔教的朋友,聽說入聖數年,你大可之後去問問她。”
陳安聽到這,訕訕笑著:“不了不了,也沒那麽好奇。”
雲芷娥看著陳安,眨眨眼:“我沒生氣。”
“我知道。”陳安連忙轉移話題:“算了,不聊這些了。”
他望了望還晚的天色,又看了看雲芷娥:“你晚上,不打算休息了嗎?”
陳安是想著,自己好歹下午睡了一會,但雲芷娥這兩天心力憔悴。
雲芷娥看了看陳安,又看了看天色,再看看地上的篝火,又看看湖邊不遠處的小屋,然後又折回視線看了看陳安。
隨後,她眼神飄忽的避開了視線:“我”
她本想著說一句,我都行,但隨著心念一動,卻止住了嘴。
雲芷娥扭過了頭,看著湖麵,語氣平靜的說道:“我一個人睡不著。”
“嗯?”
雲芷娥低著頭,盯著腳尖:“我困了。”
但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陳安看看雲芷娥,又看了看天色,再看看遠處的小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了指那屋子:“我陪你?”
雲芷娥沒說話,半點也沒了方才說境界時的健談,又繃著臉,隻是點點頭,然後便邁開腳,用慢悠悠的速度一個人先朝著那小屋走去。
陳安抬頭,看看明月,低頭,看看雲芷娥的背影,糾結的把劍抱了又抱,最後,跟了上去。
隻是臨進屋前,她小聲出口的一句話,讓陳安的表情有些微妙了起來。
“按照規矩,我隻要守孝一年,就,就好了。”
她說到最後,有些結巴了起來,但陳安仔細尋思了一會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心裏,突然間有些後悔。
前些日子,她都那麽給機會了,為什麽我卻不選擇做個禽獸呢?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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