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許逸軒讓我們賣的
“娘,這也不能怪我呀!”黃曦頗為忌憚的緊盯著倪氏,連忙後退。
“不怪你,難道怪我呀?你是老大的媳婦,連自己的丈夫都管不好,難怪惹人嫌。”倪氏見她敢躲,匆匆起身,又掐了她好幾把。
眼見著這兩人又要糾纏個沒完,劉喜慶趕緊攔在了他們中間,“行了,娘,這下究竟怎麽辦。”
“對呀孩他娘,你又不讓喜慶娶了她,總不能將她丟了吧。”劉昊一陣吞雲吐霧後,皺著眉頭道。
剛要將煙杆放在桌上,“砰!”的一聲,倪氏拍桌子的聲音,將他嚇得一顫,穩了穩身形後,認真道:“你這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劉喜慶也鬧不明白她娘究竟怎麽了,這天上掉的餡餅就在眼前,他們不急,他可急了,“娘,她我要定了,鎮上的親事,你去幫我退了。”
“你敢,說什麽胡話,許逸軒的女人,你就這麽明目張膽的給扛回來了,真是不怕他找上門。”倪氏惱怒道。
“他克死了我姐,如今我搶了他的女人,剛好平了,若是他敢找上門,我跟大哥,揍……啊!”他話還未說完,後腦勺便著了一下。
抬頭,就見他娘正拿著他老爹的煙杆。
“你也知道許逸軒要找上門?別說你跟你哥,咱們這一大家子,男與老少通上都幹不過他。”
劉喜慶被打了一下,又連連挨訓,不痛快道:“那又如何,啊……娘,你別打我了。”
看他捂著腦袋,倪氏碎了一口,“瞧你這慫樣,還想跟許逸軒幹,要我說,趁著現在天色還早,趕緊將這女人運到鎮上去賣了,免得等沈嘉奕來,一點好都撈不著。”
“那怎麽行?”他可是認定了這個女人的。
“看這女人的貨色,一百兩說不定賣得到,等有銀子了,什麽樣的女人娶不到?”
一番話說的口幹舌燥,可劉喜慶還一臉糾結,倪氏氣得急,手中的煙杆又毫不猶豫的敲向了他的腦袋。
“現在趕緊去,沈嘉奕來了,隻要見不到人,我們大可以一口咬定沒有見過這女人。”
在倪氏的催促下,劉喜慶權衡利弊後,就同意了。
這邊,劉家趕緊將喬殊殊運往鎮上去,而另一邊,剛剛找好房子,腰間掛了兩隻野兔與一隻野雞的許逸軒便回來了。
他將兔子與野雞放在院子裏,朝屋子裏喊了句,“房子已經找好了,我們現在就搬出去吧。”
一直住在村長這裏,根本就不是個事。
可許久都未曾聽到回應,當即察覺到了不對,猛的踹開門,屋子裏哪裏有人。
“這話說得。”許逸軒想起她上午還說要將銀子還給他,可如今卻跑了,這不是耍他嗎?
他又怒又覺得好笑。
忍不住踹了桌子一腳,頃刻間,桌子倒地,一陣劈裏啪啦的響。
聽到聲音,原本一直躲在屋瓦上的喬宇,探下身子,往屋子裏望了一眼,卻瞧見許逸軒凶神惡煞的模樣。
身體顫了顫身體,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下來了。
“注意你很久了,怎麽?你爹這麽快,便要趕我們走了?”許逸軒對突然出現的喬宇,沒有絲毫的震驚,微微挑了挑眉,詢問著他。
“說話!”見他一直捏著小手不說話,嗬斥道。
“住在這個屋子裏的仙女姐姐,她被劉喜慶給扛走了。”喬宇豁出去了。
見許逸軒臉黑的厲害,怒氣騰騰,他嚇得不敢說話,見他衝出院子裏,猶豫了一會,才緊跟了上去。
這一跟,便快到了劉家。
“不要去老劉家,仙女姐姐被他們家的人裝到麻袋裏,用牛車拖到鎮上去了。”
喬宇扯著嗓子氣喘籲籲的喊,在劉喜慶將喬殊殊扛回劉家的時候,他便跟了過去,見他們拖著她往鎮上跑,他阻止不了,便回來通知許逸軒。
許逸軒停下腳步,“你怎麽不早說?”
“你也沒給我機會說呀。”喬宇委屈著,一抬頭,剛剛還站在他麵前的許逸軒,便沒了人影。
“咦,老劉家的,這都已經下午了,你們還要去鎮上?小心待會趕不回來。”
劉家人剛出村頭,迎麵便碰上了從鎮上回來的村長父子幾人,麵色和善的跟他們打著招呼。
劉昊勉強的勾了勾唇角,“新采摘的幾個南瓜,想趁著天色還早,拿去賣了。”
“南瓜?這個經放勒!什麽時候拿去賣不好。”
“圖個新鮮。”
村長裏正半信半疑的打量著他們,他們在村子裏不幹好事勒,不知肚子裏又有著什麽壞水,目光落到馬車上那麻袋上時,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怎麽看這麻袋裏的不像南瓜?”
劉昊將手頭上拿著的那杆煙杆塞到了馬車上,給劉喜慶跟劉齊意使了個眼色。
兩人迅速明白過來,駕著馬車便飛奔。
這可將裏正給整蒙了,瞧這天色也晚了,剛打算領著自己幾個兒子回去。
“救命!”劉家馬車裏便傳來呼喊聲。
“兒子們,趕緊將劉家三個製住。”裏正瞬間反應過來,便招呼兒子將他們抓住。
劉家三人,敵不過他這五個兒子,紛紛被壓在了板車上。
劉齊意憤憤不平道:“村長,你可不能仗勢欺人呀,我們可什麽都沒有做,本本分分的,你這是何意?”
“啪!”裏正一巴掌毫不猶豫的拍向他的腦門,“你當我是聾子嗎?那麽大一聲救命,我聽不到?”
話落,給自己大兒子喬爀使了個眼色。
他便抽出自己別在腰間的刀,在三人麵前晃了晃,見他們麵露怯意,不屑的笑道:“沒一丁點膽,還想著綁架人?”
劉喜慶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喊,“我們可沒有綁架人,這女子是許逸軒讓我們拿到鎮上幫他賣的?”
“許逸軒的人,為什麽給你們?”裏正問道。
劉喜慶冷哼了一聲,“為什麽,還不是因為我們家對他有恩。”
“放我出來……”喬殊殊聽劉喜慶說許逸軒的時候,感覺自己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難道,他真的將她給賣了,是怕她還不了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