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悚,穿越了
“賤人,居然還敢尋死,一青樓女子,若不是我買了你傳宗接代,還不知被幾個男人玩耍取樂。”提著兩桶藥浴進來的楊氏,目光迅速鎖定卷縮在床的喬殊殊,當即怒罵。
見她並無多大反應,俯下身子,狠狠拽起她的耳朵。
似乎還覺不解氣,擰了一把她的腰間。這腰可真是細呀,膚如凝脂,不曉得,多得男人的歡喜。
她兒子,應該也會喜歡的吧!
思及此處,微微有些不滿:“煙花雪月之地,曉是你還是完璧之身,隻怕也染上了那些風流之氣,我如今就給你好好洗一洗。”
話落,她起身,將剛剛提進來的兩桶放了藥的熱水,倒進了浴桶中。
這女人本就被打得幾乎遍體鱗傷,又尋死投了井,若不好好去去寒氣,就以這女人的身體,怕撐不過去。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玉氏三兩下就將她身上,那濕透了的衣服剝了個幹淨,當目光觸及到她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時,眼神隱了隱,最後才將她塞進了浴桶裏。
意識逐漸回醒的喬殊殊,隻感覺渾身一熱,下意識的伸出手,裹住自己的身體,似乎是牽扯到了傷口,渾身一疼,忍不住“撕”了一聲。
入目的就是一張凶惡的臉。
“水……”
她幹得要命,嗓子簡直快冒煙了。
“真是麻煩,這麽嬌氣,也不知道好不好養活。”玉氏沒好氣的將剛剛幫她脫下的衣服扔落在地,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水。
喬殊殊抬眸,顧不上自己疼痛的身軀,掙紮著從浴桶中坐起來,想要接過茶水,卻沒一丁點力氣,手腕根本抬不起來。
她撐起自己身體,沒力氣的手腕猛地一軟,接著整個人跌落在浴桶裏,水瞬間浸滿了雙眼。
玉氏無奈,隻能扶住她,罵罵咧咧的喂她喝了下去。
趁著這個間斷,喬殊殊環顧一眼四周。一間古代裝飾的屋子映入眼簾,房間角落是木板搭建的床,掛著白色的床幔,木製的梳妝台上置著一把銅鏡,古典氣息撲麵而來。
她的回憶也早已回籠,她是從末世穿越過來的,在那樣一個弱肉強奪的世界,生活了整整十年的她,原以為會一直,心驚膽戰地活下去,可最終還是逃不過喪屍的摧殘。
中了喪屍毒的她,被一名男子毫不猶豫的掐死,雖然清楚,那時的她,以這種方式死亡,而不是變成喪屍,是最好的方法。
可回想起那男子絕冷的眼神,毫不猶豫的下手,她還是會覺得,很可怕!
而她現在這副身體的原主,身份不明,隻記得她被人拐賣到青樓,因為不肯接客,而每日被毒打,再然後碰到了玉氏,見她可憐買了去。
雖說要嫁給她的兒子,但也總算脫離了苦海。
瞧著天色已晚,楊氏便帶著原主住進了客棧,卻不曾想,原主居然投了井。
等喬殊殊將這一切消化完後,她已經被玉氏塞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我就在這裏守著你,不要再想著尋死。”玉氏話音剛落,房門“嘎~”的一聲,被人推開,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喬殊殊跟玉氏的目光,同時投向門口。
隨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喬殊殊也看清了他的模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可這張臉,偏偏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名掐死自己的男子相融合。
“啊!”
喬殊殊尖叫一聲,顧不上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趕緊抱著被子卷縮到角落裏。
她一直在告訴自己,麵前這名男子,並不是在末世掐死她的那名男子,可怎樣也解除不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許逸軒那雙細長的雙眸,停留在喬殊殊身上片刻,才移開,歎了一口氣道:“娘,你這是何必?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人家姑娘不願意,就放她離開吧!”
“我知道她不願意。”玉氏垂下雙眸,無奈道。
“那你這又是何必。”
玉氏動了動雙唇,終究是沒有說什麽。
她這也不是做喪盡天良的事情,她又不會虐待了人家,更何況,若不是她救人家姑娘,說不定已經被打死了。
再就是逸軒已經時日無多了,她隻想在這個世上,幫他留下一絲念想。
“這次的事情真的太離譜了,不管怎麽樣,我也不會同意的。”許逸軒那雙妖孽的眸子,落到了此刻正瑟瑟發抖的喬殊殊身上。
“逸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玉氏簡直恨鐵不成鋼。
她這個兒子,就是太善良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
果然,他們沒有再交談,而卷縮在角落的喬殊殊,聽到這母子倆的對話,大概也能猜測出來,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名男子,也也就是自己的丈夫,很有可能是得了什麽急症。
也明白了過來,難怪玉氏,會如此心急的跟許逸軒找媳婦。
但她顯然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原本帶著一身的傷的她,泡了澡後,似乎渾身的經絡都被打開了般,格外的舒適。
眼見著許逸軒跟玉氏,都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之前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回到了末世,一個人走在,人潮密集的大街上,忽然間,所有人都驚叫連連,接著便開始驚慌地逃跑。
這一慕,便是末世剛剛開始的時候。
或許是知道自己在做夢,這次隨意了很多。
她跟著人群開始跑,沒有當初那般驚慌失措,有的,隻不過是沉穩與無奈。
忽然間,前頭有一名男子大喊出聲道:“大家不要慌,我有異能,可以保護你們。”
人群瞬間炸了。
那男子輕笑道:“大家如若不相信的話,看這……”
他伸出手,手心便有一團藍色的火焰在手中熊熊燃燒,合上手掌的瞬間,火焰便消失不見,所有人驚呼出聲,接著,便滿是崇拜,眼裏閃現出對生的渴望,卻又浸著濃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