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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秋後算賬

  “陛下若恨臣妾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為何不直接給臣妾一個痛快。”宋嫻至此仍深愛楚軒,她知自己作惡多端,然就算她麵目再醜惡,她自己知道便好,不想自己的醜陋被人剖開,被楚軒一覽無遺,宋嫻不是沒想過,楚軒冷落她,不止因宋家衰落這一點,主要原因是他對她做的事已有察覺吧。


  宋家衰落不可扭轉,宋家子弟仗著家勢為所欲為作惡多端,明麵上都已橫著走,私底下做了多少肮髒事數都數不清,宋奎是為宋家家主,對族中子弟行徑毫無約束,等同於默認放縱,他能清白到哪兒去,宋嫻知宋奎有許多事瞞著她,今日楚軒押著宋奎過來,說明今日過後,宋家勢力會被一舉肅清,宋奎難逃一死。


  她曾對溫偃多狠,楚軒就對她有多恨,楚軒一件件數出她對溫偃做的事,數的越多就說明他越在意溫偃,宋嫻越心如刀割,她是惡毒不假,捫心自問,她對楚軒的愛不必溫偃少,憑什麽楚軒對溫偃一往情深,人都死了一年之久,楚軒還對她念念不忘,宋嫻想問,他不忘的到底是什麽?

  “阿偃被你害得那麽苦,死時無人在身邊,淒慘悲涼,愛妃身為始作俑者,朕賞你淩遲之刑都覺得便宜了你,為何要給你一個痛快?宋嫻,朕真沒看出來,你蠢到如此地步,被人挑撥一兩句,就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動手殺害,你的心呢?是被狗吃了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有心?”


  未查實宋嫻惡行前,楚玉便百般警告楚軒,宋嫻不可信,她心機之深連護城河水深都不能及,宋家沒一個好東西。楚軒對宋嫻的情感,早在知道她借溫偃之功,說是她救了楚軒,放過燒死越美人,燒傷暖春,勾結暗影閣下毒殺害溫偃未遂時,楚軒對她的歡喜之情已消磨殆盡,半柱香前,親耳聽宋嫻承認掐死子寂嫁禍給溫偃時,楚軒連同對她最後一絲耐心都沒有了。


  “心?陛下與臣妾談心麽?陛下不妨反問自己何時有過心了?陛下責備臣妾,就沒反省過自身嗎?陛下倘若從頭到尾堅信溫偃沒有做那檔子事,莫說子寂的屍體躺在溫偃身邊,就算她的手放在子寂脖子上陛下都不會信我一句,是溫偃自己蠢,身中劇毒死裏逃生仍不知悔改,屁顛屁顛跑回來,她自找死路,所托非人,怪她自己蠢,陛下敢說溫偃的死你就沒有一點關係?是她活該,是你活該!陛下,你的命裏,注定得不到溫偃!”


  宋嫻從楚軒懷中掙開,既然他們回不到從前,撕破臉皮又如何,楚軒惡心她,她對楚軒何嚐不惡心?楚軒把自己當成了聖人,以為自己做的很對,不過是當皇帝養成的毛病,錯了就是錯了,管你是天子還是庶民,說白了,不過是你身居高位無人敢指你的錯處罷了,還真以為自己做什麽都對?

  “放肆!你還有臉胡言亂語,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朕何至於與阿偃天人永隔,你害死自己的孩子又害沒了阿偃的孩子,你就如此見不得別人好?朕今日將你千刀萬剮都難解心頭之恨!”楚軒豁然站起身,抽劍怒指宋嫻。聽見殿內傳來爭執之言,暖春側頭去看站在陽光下的陳錦繡,正午日頭正盛,太陽刺眼,陳錦繡站在太陽下躲也不躲。


  “放著不管沒關係嗎?”暖春站在緊閉的宮門前,從前踏進走出時怎麽沒發覺這扇宮門原來這般高?在她們眼裏,宋嫻就是條愛咬人的瘋狗,她為了自己心中所愛能拋卻所有,事情敗露,楚軒的責問對宋嫻無異於淩遲酷刑,人衝動發狂時,你永遠無法預料下一刻她會做出何等喪心病狂的事來。


  “私人恩怨本就該他們自己解決,你我做到這個地步已是仁至義盡,接下來再插手沒有意義,你何時回來的?應該不會是皇後走後的事,你應該跟在皇後身邊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很多事情你都知道,那日你去冷宮,不是偶然出現,而是偷偷跟著宋嫻而去的吧,不得不承認,你真是可怕。”


  楚軒好歹是習武之人,身上佩戴長劍,連區區宋嫻都應付不了陳錦繡可不知該說什麽,這件事中心是楚軒與宋嫻的恩怨,她們理太多就是多管閑事。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宋嫻自以為聰明,隻怕從未想過有今時今日,更想不到把她送上“斷頭台”的不是她的死對頭溫偃,也不是恨她入骨的三公主楚玉,而是她從來沒放在眼裏的暖春與陳錦繡,世事無常,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不會想到事情如何發展。


  替代霜降的身份潛伏在宋嫻身邊,也就暖春做的出來,換作陳錦繡可無法把事情安排的如此緊密周到,暖春既然活著,也許她就沒離開過皇宮,為向宋嫻報複,蟄伏多日,冷宮變故陳錦繡越發細思極恐,身邊最親近的人,在暗地裏跟蹤你,表麵笑容滿麵,背地裏盤算著如何要你的命,總之陳錦繡不想有這等經曆。不過多虧暖春,她才得以逃過一劫,不然現在人不知在哪兒。


  “很早回來了……仇人尚錦衣玉食,聽歌看戲,我如何能甘心沉寂?”暖春直立朱紅色的宮門前,語氣故作高深莫測,她知陳錦繡是想提冷宮之事,想起她曾在冷宮扮鬼嚇過陳錦繡一回就有些心虛,陳錦繡不知在想什麽,若有所思地看著別處,並沒注意到暖春麵色異樣,兩人都沒有再開口。殿內氣氛凝固,宋嫻罵起了勁,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指著楚軒大罵。


  “臣妾從中作梗?陛下真敢說,陛下自個待溫偃真心些,臣妾如何趁虛而入?臣妾敢作敢當,不錯,我是狠心掐死自己的孩子,但溫偃的孩子如何死的陛下不是最清楚,是陛下親手殺了溫偃的孩子,這盆髒水如何都潑不到我的頭上來!我的良心黑,陛下的心又好到哪裏去?我見不得別人好,我隻是想著自己,不過是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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