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驚現真相
溫瑜隻是了幾聲也沒隻是出個所以然來,溫靈沒有耐心聽她解釋打斷道:“你如今是鄭國的皇後,曾經也是越國三公主,別國的規矩如何朕不追究,難道鄭皇後才嫁去鄭國沒兩年就把越國的規矩忘個幹淨?禦書房中,非朝堂政事不可踏足,如鄭皇後自己所言,來的確實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還是說鄭皇後有什麽意見要對越國朝政指點一二?”
溫瑜已是鄭國皇後,於情於理都不該過問越國政事,這是越矩,今非昔比,她的身份早不是越國三公主,而是鄭國皇後了。借用溫偃對溫瑜的比喻,此人心機比秤砣還重,溫靈打開天窗說亮話,她要裝傻就不大明智了,也不是她的作風,溫瑜倒是穩,麵臨如此質問也不慌,肅然道:“本宮惶恐,本宮隻是想見母親一麵,前來求陛下應允罷了。”
溫靈上位之後,柳筠與溫嶺就遷居雲楊宮,美名其曰遷居,實則是軟禁,大家心裏明白,隻不過不說破罷了,溫瑜與柳筠母女關係甚好,柳筠被軟禁的消息溫瑜定是早知道,回越國不可能不見柳筠,溫偃早有意料,大手一揮爽快道:“朕允了,去吧,代朕向太後問好。”
“謝陛下。”女兒要求見母親天經地義,假若溫靈拒絕溫瑜,就是坐實了自己軟禁帝後的罪名,溫瑜以為溫靈不會那麽輕易同意,結果溫靈答應地出乎意料的爽快,溫瑜不好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溫偃看溫瑜沒有要走的意思,挑眉看她。
“鄭皇後還有何事?沒事就退下吧,朕還有事要與兩位大人商量,閑雜人等留在這裏很不方便。”溫靈分明是麵色和悅對溫瑜如是說,溫瑜心裏卻很不愉快,不過溫靈直白下了逐客令,她不好留著悻悻退下了,溫瑜離開,趙燁沒覺得出了惡氣,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陛下由著鄭皇後去見太後沒關係嗎?太後保不準會慫恿鄭皇後做不利陛下的事,要知太後雖然待在雲楊宮,心思可沒有安分過。”現如今他們不擔心溫嶺,而是擔憂柳筠聯合柳承澤興風作浪,溫嶺除最初被囚禁在雲楊宮叫囂過幾回,之後就安分了,而柳筠始終是個不安定因素。
“就是見了又如何,在朕的眼皮底下她還能翻什麽大浪不成?這浪她要是真能翻起來,朕這個皇帝就是白當了。”趙燁憂心忡忡,溫靈對此不以為意,朝中部分大臣至今不滿她這個皇帝,可要是有個人跳出來說要推翻她,且這個人已經是鄭國的皇後,朝中的老頑固可不會容忍外人插手越國的朝政。
話說得很明白,溫瑜是鄭國皇後不假,這裏是越國,在自己地盤上還誠惶誠恐也太過失敗,在京都,溫靈就是無聲無息要了溫瑜的命都不難,隻不過鄭國那邊難交代罷了,怕溫瑜不至於,隻要她不做妖,溫偃不想把她怎麽樣,自找麻煩這種事溫偃沒有興趣做。
趙燁想了想,覺得溫靈說得很是在理,在自己的地盤,還要被區區一個溫瑜嚇得提心吊膽未免太難看,溫瑜來就心機不純,越國國力不差鄭國,何至如此擔驚受怕,韓風沒提醒溫偃便是他根本不怕溫瑜。
在處理朝政上,韓風會學著沈君臨處處提醒溫偃不得隨意得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溫瑜安分待在鄭國他們之間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溫瑜自己找上門來,就怪不得他們要“以禮相待”,韓風時常把對事不對人掛在嘴邊,到了溫瑜這兒,就是對人不對事,溫瑜之前怎麽得罪人,現如今就全還給她。
離開禦書房後,溫瑜命宮女回殿帶了幾樣東西就去了雲楊宮,雲楊宮位置偏遠,就是坐了步攆無須自己行走溫瑜都覺得辛苦,暗罵溫靈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種,居然敢如此對待她母親!
溫瑜到雲楊宮時,柳筠並不在,殿中隻坐著溫嶺一人,在溫瑜眼裏,她的父皇無論到了哪裏都是眾星拱月,宮人百官追隨,曾經光芒萬丈,溫瑜放在心中敬畏有加的男人,孤身一人坐在大殿內,左右一人也無,華麗的殿宇居然也有如此孤寂時。
“父皇?”溫瑜以為溫嶺被軟禁在雲楊宮,會受盡委屈,消瘦萎靡,但坐上的溫嶺,區別好像隻是換了一身衣服,麵色如常,非要找出點與以往不同的地方,就是鬢邊長出了幾縷白發,看起來比以前蒼老許多。
“你來了。”見到當初被自己強製嫁到鄭國許久不見的女兒,溫嶺麵色不見有異,不過淡淡說了三個字,仿佛早就知道溫瑜回來,特地在此等候。遠嫁是所有公主的噩夢,當年溫瑜也是哭著鬧著不願嫁,最後溫嶺還是逼著她嫁過去,再見曾對自己狠心的父皇,溫瑜百感交集。
“母後呢?怎不見她?”溫瑜回越國的消息早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溫嶺與柳筠被軟禁在雲楊宮,不確定知是不知,她的父皇從來就是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算她半夜出現在這裏,可能溫嶺的反應最多就是皺一下眉就沒了下文。
“近日天氣變化多端,她染了風寒,正在寢殿修養,此時應該醒了,你可過去看看,自來了雲楊宮,沒什麽人和她說話,她很不好受,見到你她應該會很開心。”
“父皇你甘心嗎?”
“什麽?”
“您就甘心被奪走皇位,被軟禁在雲楊宮度過餘生?以您的能力,不該如此!”
“您的皇位,屬於您的皇位啊,都要被奪走了,您還無動於衷嗎,難道被軟禁在雲楊宮度過餘生的滋味,您就能忍受!不,你不能這樣!”
“我的能力如何我自己心裏清楚,不用別人來提醒,不可置否他做的很好不是嗎?”
溫瑜來訪。
我竟不知安王何時還有一個胞弟,可別是哪裏冒出來的阿貓阿狗,隨便尋了個借口來忽悠越國民眾吧,
鄭皇後不知的事情多了去了,何止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