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沐浴更衣
暗衛點頭,溫言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麽便讓暗衛退下,暗衛走沒多久,宮人便把熱水備好,侍女看了看宋長真又看看溫言,意思是可要宮娥來伺候宋長真沐浴更衣,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宋長真就撲到了溫言身上,抱著溫言不放,小聲地不知嘟囔些什麽。
侍女不是頭一回見他們兩人親近,以前宋長真親近溫言,溫言無不是一臉嫌惡,令侍女冷汗直冒,唯恐觸了黴頭要掉腦袋,今次卻覺得莫名有些尷尬,溫言看也不看如猴子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宋長真,無奈對侍女道:“也罷,我來,你退下吧。”
眼下情形侍女巴不得退的遠一些,恭敬退下了,房中隻剩兩人,溫言動手推了推身邊之人,不耐道:“你要裝瘋賣傻到何時?快放開,去沐浴洗漱,裏麵我已給你備了衣裳,尺碼定是不合穿的了,讓你作死,將就著過一夜,明日回你殿中換一身也就是了。”
溫言目不斜視瞪著前方,宋長真仍是一動不動地抱著溫言的腰,要不是溫言給他靠著,他非得從椅子上摔下來不可,久久不見這人回應,溫言伸手去推宋長真,他不推還好,一推宋長真把他圈的更緊,溫言覺得自己再輕舉妄動,這人能把他的腰都給折了,溫言戳了戳宋長真的眉心無奈道:“莫不是真的喝醉了?”
溫言低下頭想看個仔細,結果一股刺鼻的酒味直衝腦門,溫言猛一憋氣,動作再慢些他怕自己要被宋長真一身的酒氣熏死,溫言捂住口鼻,悶悶道:“這麽大的酒氣想來是真的醉了,這下可怎麽辦,我可沒有力氣把你拖去浴桶那頭,不然還是叫侍女來伺候你罷,我實在是搞不定你。”
溫言使出好大的力氣才把宋長真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扯了下來,還沒邁出一步,宋長真就忽然站起來,溫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撲到了地上,溫言下身的傷還未好全,這一摔直接屁股先著地,一股錐心的疼瞬間躥至全身,溫言痛呼出聲,忍不住的眼淚直接飆了出來,好看的小臉瞬間就皺成一團了。
醉酒的人意識到自己似是做錯了事,摸著爬了起來,坐在溫言跨上,這動作好不曖昧,此時此刻溫言卻沒有心思去理這個動作如何,隻覺得那裏鑽心的疼,額頭直冒冷汗,宋長真俯下身看著溫言麵露痛苦,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貼上溫言的唇瓣,溫言覺得雙唇一亮,隨即一股酒氣渡來,嗆了溫言一口。
溫言別過臉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宋長真推開,宋長真喝的酩酊大醉,身體軟趴趴的一推就倒在一邊的地上,溫言愕然半晌,立即起身整理好儀容儀表,慍怒道:“不要裝死,快起來,你撞地我渾身疼得要死我還沒說什麽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宋長真並沒有起身,反而在地上滾了一圈,他身上濕答答全是水,這一滾地麵不見得幹淨,倒是被他折騰的一塌糊塗,這裏濕一塊那裏濕一塊,要是讓旁人看到宋長真這個樣子那還了得。溫言不敢輕易靠近宋長真,怕他一言不合又撲過來,溫言不想那裏再疼第二下。
想了想,溫言盯著那人看了一會,輕聲喚道:“輕暮?”
溫言失憶那段時日被宋長真藏在關山時,宋長真窮極無聊,整日哄著溫言做蠢事,其中一件就是讓溫言嗲聲嗲氣地喚他的字,恢複記憶之後溫言就沒再這麽叫他,記得宋長真是很喜歡他喚他的字的。
果然,宋長真抬了一下眼簾與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溫言對視,溫言對他伸出手,還沒開口宋長真就拉住他的手起身,再次撲到他的懷裏,這次沒有用力過猛把溫言撲倒,而是很輕很溫柔地抱住了溫言,實在太過溫柔,令溫言有些訝異。
“好了,你再不沐浴更衣要感染風寒的,本來就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就是病了都不能擱下,若生了病豈不是難為自己。”溫言拍了拍宋長真的背,宋長真既然不喜讓侍女進來,便隻好他勉為其難地伺候這位祖宗,不過他還從沒有伺候過人沐浴,但求不淹死宋長真。
“你不許走,阿言不要丟下我。”宋長真如無賴一樣,抱著溫言不放又不敢用力,把頭埋在溫言頸窩間撒嬌,像個小貓似的蹭著溫言的頸窩,本該是曖昧且令人麵紅耳赤的親密動作,溫言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想推開宋長真,此時宋長真全身都是雨水,抱著溫言連地他渾身都濕了大半,溫言感覺渾身都粘膩不堪。
換作平時的宋長真,溫言想也不想就直接一巴掌把他扇開然而此時宋長真喝地爛醉,隻怕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像個孩子一樣撒嬌的樣子教溫言不能拒絕,放下的手又抬起來拍了拍宋長真的背溫言哄道:“好了,我不走就是,被你關在這裏我能走去哪兒?不要鬧性子,快過來沐浴更衣,再拖些時候水要涼了。”
溫言推開宋長真,牽著他的手走到隔間,溫言的臥房有個隔間專門做以沐浴之用,隔間與臥房以屏風相隔,浴桶裏的熱水冒起騰騰水汽,房中白霧縈繞,溫言把宋長真帶到浴桶前就犯難了,思考一番後道:“還是讓侍女進來吧,我……委實不太方便。”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在宮中,宮人伺候主子沐浴乃常事,並不難為情,反而是溫言與宋長真關係特殊,由他來伺候宋長真沐浴,那可真是難為情地很了。溫言說罷,警惕地盯著宋長真,怕他撲過來,誰知宋長真沒有動作,就那麽站著,失落地低著頭,沮喪極了。
溫言定了定心神,心想絕對不能夠心軟,宋長真隻是喝醉了酒才這個樣子罷了,他往常的時候不知多囂張跋扈,恨不得把所有都據為己有,下定決心,溫言果斷走了。
“果然,就連阿言也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