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痛不欲生
溫辭也反應過來溫偃現在是神誌不清,忙上前去拉她,趙燁見溫辭想去拉溫偃,趕忙把溫辭拽了回來:“公主不要命了!陛下此時心智大亂,公主手無縛雞之力上去是要喂刀子嗎?”
現在溫偃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意識,恐怕連自己在說什麽都不知道,柳承澤被溫偃罵地如一團爛泥,然而他已經顧不得臉色難看了,大驚之色地在前殿亂竄,躲著溫偃的刀,溫偃現在發了狠,一刀下來非得把他的頭劈下來不可。
“陛下!你糊塗了!”韓風見大事不妙,盡管他不是很想救柳承澤這個混球,但讓溫偃這麽鬧下去也不是辦法,躍身上前要去搶溫偃手裏的刀,溫偃察覺身後有人,迅速避開,韓風抓了個空有些不敢置信,溫偃躲過去了?
“我到底是怎麽招惹了你這個麻煩精,不過罷了,或許這就是我的命。”清晚的聲音在溫偃腦海裏回想,溫偃耳邊嗡嗡作響,根本聽不見旁邊的人在喊什麽,隱約聽見溫辭的聲音,但隻是一瞬就被清晚的聲音蓋了過去,
“不是!不是!柳承澤,你為什麽不去死,為什麽死的不是你!為什麽!”溫偃拿著刀到處亂砍,所有人都退避開去,怕自己被溫偃手中的刀牽連,溫偃喊得撕心裂肺,喊破了喉嚨聲音變得沙啞難聽,她的呐喊在殿中回響,如同來自地獄中的回聲,令人毛骨悚然。
溫偃追著柳承澤往角落裏逼,剛才還趾高氣昂的柳承澤被嚇得快要屁滾尿流,當真如同一團狗屎好笑的很,柳承澤被逼到角落裏退無可退,絕望地看著逼近的溫偃,有些絕望,韓風雖然很想溫偃一刀劈死柳承澤這個惹事精,但眼下還不是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韓風手背就要往溫偃的後勁劈去,既然攔不住,就先把人打暈再說,不然溫偃再鬧下去,要是暴露了身份更加沒有辦法收場,溫偃舉起刀紅著眼劈向柳承澤,這一刀下去柳承澤必死無疑,許多官員有些不忍看下去,紛紛閉上眼睛不去看下一刻即將出現的血腥畫麵。
就在韓風的手背離溫言的後頸還有支持的距離,“噗”溫偃吐出一口黑血,身子一軟向後倒去,手中的刀落在柳承澤的雙腿間,刀再向前一點,柳承澤跨中間那玩意兒就要玩完,柳承澤死盯著身前這把明晃晃的刀,眼睛一閃不閃,堂堂丞相居然被嚇得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被趙燁拉在一旁的溫辭掙開趙燁的手朝溫偃跑過去,韓風看了看自己的手,他還什麽的都沒做!腦海裏叫囂的聲音逐漸平息,溫偃的模糊的視線一點點變得清晰,溫辭把她抱在懷裏,紅著眼眶擔憂地看著她。
“皇姐?”本來溫偃說話就有些中氣不足,現在聲音又弱了幾分,幾乎要聽不清,看到溫偃這個樣子溫辭心痛不已,把眼眶中的淚水又憋了回去。
“誒,皇姐在。”溫辭扯出一抹笑,溫和地看著溫偃,溫偃也看著她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然後嚎啕大哭,溫偃一身的血,窩在溫辭的懷裏哭的傷心欲絕。那天過後皇帝得了失心瘋的消息如同插了翅飛遍宮廷每個角落,沒多久就傳入民間。
百姓一得知自己的國君居然得了失心瘋,一時都開始惶惶不安,還以為換了一個國君,國民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結局新帝居然患有失心瘋,那麽這個國家還有什麽將來?
“丞相,陛下那邊是怎麽回事,民間雖然對陛下得了失心瘋一事議論紛紛,我們同樣成了眾矢之的,民間傳聞是我等強行闖入則靈殿,逼瘋聖上,我們有絕大部分在身,則靈殿那邊怎麽說?”則靈殿的事到處傳得沸沸揚揚,溫靈那頭倍受關注,丞相與參與了當日事件的無一能置身事外。
“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我還想有人來告訴我!那日他不該出現在則靈殿!”甚至不該出現在世上,他安插在楚國的眼線分明說溫靈與一個女子被逼下懸崖……女子!柳承澤記得信中提起,那女子是聆音館的頭牌,容貌傾城,溫靈有為他贖身之意,那女子沒有和他一道回來,就是摔死了。
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還能活下來,隻有一個可能,那個女人犧牲自己保護了溫靈身死難怪溫靈會得失心瘋,在前殿溫靈發了瘋似的攻擊他,盡管那青樓女子為溫靈犧牲自己,在那樣的情況下溫靈勢必重傷,這也就能理解他在殿前吐血是受了內傷。
隻身一人摔下山崖受了重傷,根本不可能從穀底爬出來,除非有人在暗中相助,而暗中的人是誰?與溫靈是什麽關係,看溫靈那時候的反應,是否說明溫靈知道幕後的事情是他主導,假若如此,事情就麻煩了。
“自昨日起韓將軍就加強了則靈殿的看守,不知是什麽意思,陛下的失心瘋可是與他們有關係,眼下長公主出嫁在即,陛下病重前有意大辦,陛下與公主姐弟二人的關係不差,不知這事長公主參與了多少,若他們真是想謀權篡位,我們要阻不易,韓將軍手握重兵就已經是個大麻煩,趙家也不是好惹的主。”
現今沈君臨是離宮了,沈君臨倘若在的話就是又多了一尊大佛,柳承澤被問地心煩意亂,不耐煩地支著額頭,他埋藏了那麽久的勢力,做了那麽多鋪陳,難道就要毀在這一次打草驚蛇上。眼前的官員是柳承澤的門生,一直唯柳承澤馬首是瞻,可憐忠心耿耿,卻對柳承澤私底下做的事沒有一知半解。
“哼,眼下他就是帶人把則靈殿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都不會有人再說什麽,趙家的大夫這些天一個個的往則靈殿跑,裏麵愣是一點風聲都不透出來,也不知是什麽情況,我們眼下靜觀其變是最好,以不變應萬變,我有些乏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