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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司馬昭之心

  “何來豎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你也配攔我!”柳承澤揚起頭,臉上是勢在必得的蔑視,侍衛想伸出一拳打在柳承澤的臉上,權衡利弊還是沒有動手,垂下眼簾,倒不是不敢看柳承澤,而是他揚起頭,那鼻孔張地跟能吃人似的,看了倒胃口。


  “柳丞相好大的口氣,那不知是誰才配攔住柳丞相,帶百官硬闖則靈殿真是硬氣,各位勇氣可嘉令韓某歎為觀止。”韓風走出臥房,從屏風後繞出,做出不可思議佩服地五體投地的誇張表情,溫辭跟在他旁邊,看到他這個表情最角抽了抽,這個誇張的反應怎麽覺得似曾相識。餘光瞥見麵無表情的趙燁,溫辭心底了然。


  “嗬,柳大人出身名門,家族根基雄厚,在朝堂上追隨者眾多,自然硬氣,帶人闖則靈殿算什麽,他就是把則靈殿給掀了也能有正當的理由,畢竟是丞相大人,特權非一般人可比,闖陛下的寢殿算什麽。”


  趙燁早看不慣柳承澤的作風,私底下或朝堂上見麵還客氣打聲招呼,現在趙燁隻想客氣地打人,趙燁罵人是從不喜直白地說你如何,偏喜歡拐彎抹角地戳你脊梁骨,比直接罵你還要難受。


  “兩位大人不要在這裏叫囂血口噴人,還不知是誰一手遮天,臣來是有要事與陛下相商,請求見陛下一麵,陛下身體抱恙,不至於連聽老臣說幾句話的力氣都沒有。”柳承澤朝寢殿的方向拱了拱手,刻意把聲音說得很大,為了讓寢殿中的人聽見。


  三人交換了眼神,心靈相通地想回柳承澤一句:就沒力氣聽你說話又如何?假如寢殿裏躺著的就是溫偃本人,韓風現在就已一腳一個把這些人全踢出去,溫偃真臥病在床,聽見柳承澤的聲音就別提多惡心,見了辣眼睛不如不見。


  “柳丞相是上了年紀腦子不好使還是耳朵聽力退化,沒聽見侍衛方才說了什麽嗎,陛下尚在病中不不便見客,不便見客!有什麽事不能等陛下過些日子好了再說,是天塌了的大事還是丞相府被人炸了?”韓風的手從出來就壓在腰間的刀柄上,柳承澤實在不退,他不介意拔刀,寧可大逆不道也要拖住,溫偃就快回來,撐了這麽多天,豈能涼在這個節骨眼上。


  柳承澤已習慣韓風說話粗獷,但還是被氣地臉一青,不過轉眼之間,很快冷靜下來,看來他猜的沒錯,他安插在楚國的眼線幾天沒有動靜,昨日才飛鴿傳書來說在楚國遇到溫靈的事,溫靈被逼下懸崖,那片懸崖底下他們找不到入口,想來應該是死了,眼下可是他動手的大好時機。


  隻要坐實了溫偃不在京中的事實,他們就是眾人討伐,溫辭即將和親,柳承澤完全可以在他們頭上安一個通敵叛國,秘密弑君妄圖奪取皇位的罪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韓風手握重兵又如何,他還能殺了整個越國所有討伐他的人不成,趙燁一屆文官,就是個什麽都做不了的廢物。


  “老臣好言相勸,韓將軍那麽大的火氣做什麽,既然陛下身體不適,老臣帶了大夫前來,這個郎中是老臣尋來,此人在軍中頗負盛名,想來能為陛下醫治一二。”柳承澤揮揮手,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背著藥箱,佝僂著背的小老頭,這名郎中尖嘴猴腮,眼神混濁,看一眼就給人這絕不是什麽好東西的印象。


  “陛下殿中我已安排了趙家的郎中,我趙家的醫術在京中何嚐不是頗負盛名,就是宮中的禦醫都比不得,柳丞相就是侮辱我趙家,好歹找個有來頭的來,而不是隨便找來一個修旁門左道的神棍來搗亂。”趙燁嗤之以鼻地看了眼那個所謂的郎中,趙燁生平最討厭的兩件事就是糟蹋美酒與家族醫術被辱。


  就算是侮辱好歹找個有真本事的來,而不是隨便拉一個人安上頗負盛名的名頭就可以,雖說趙燁相當討厭柳承澤此人,老奸巨猾,行事作風令人作嘔。換作從前,柳承澤已沉不住氣反駁,今日卻一反常態的平靜,跟在柳承澤身後的官員都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寢殿的方向,溫辭有些不安,柳承澤是有備而來。


  “韓將軍與趙大人今兒個真是奇怪地很,老臣有要事與陛下相商不讓見,老臣尋了大夫來給陛下看病又是百般不情願,滿口胡言,真是奇了,幾位鐵了心阻撓我等見陛下,到底是不便見客還是在屋裏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陛下!”


  溫辭方才沒有說話,是起初與韓風他們說好了,她無須插手這件事,以她的身份不好攤這趟渾水,幫不了溫偃不說,反而會被柳承澤抓著做文章,可柳承澤緊緊相逼,溫辭忍無可忍怒斥道:“放肆!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就算對陛下有成見都不該到則靈殿來鬧,像什麽樣子。”


  溫偃還在趕回來的路上,現在讓柳承澤進去就意味他們先前做的都將前功盡棄,柳承澤此人居心叵測,他帶了文武百官過來,無非是想讓眾人有個見證,見證溫偃不在宮中,而他們安排人假扮溫偃,欺上瞞下,妄圖謀反!

  “老臣做的不像樣,公主殿下有什麽資格教訓老臣,一個即將和親的公主連同朝臣幹涉朝政,這是死罪啊,在這種時候公主殿下還是不要裝什麽大義凜然的樣子。寢殿裏的人根本就不是陛下,你們口口聲聲反駁我,又說陛下身體抱恙,如此不如讓老臣進去看看,看一眼不至於讓陛下怎樣吧。”


  柳承澤看不起女子,壓根就沒把溫辭放在眼裏,在往常溫辭定義正言辭地反駁柳承澤這個老賊,然而事關重大,溫辭惶恐自己沉不住氣惹出亂子,隻能瞪著柳承澤,寢殿中,趙和鳴把自己緊緊裹在棉被中已經出了一身的汗,真是要命,聽聲音他們好像就要攔不住了,他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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