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突如起來的效忠
明明被各種嘲諷應該更加憤怒的山本一郎，此時卻收斂一切的情緒，隻剩下些許平靜。
但正是這種平靜，有時候才會讓人覺得不自在和恐怖。
坊信以及他的手下，紛紛在山本一郎平靜的態度下停下大笑。
似乎是覺得自己被山本一郎唬住有些羞怒，坊信一臉怒氣，大喊道：“我今天就要真正解決掉你，讓商隊的一切都屬於我一個人！山本，準備受死吧！”
“那就來吧，看看你是否有實力承受那一切。”
山本一郎毫不在乎對方話語之中的殺意，沉聲反擊道。
說完一句話，他停頓了兩秒，然後又迅速詢問，似乎這個疑問已經出現太久，他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其實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麽要對我出手，僅僅是因為商隊的利益，可你我兩人合作我都已經將所得利益分給你了七成，難道你還不滿足？”
“滿足？髒活累活都是我來做，你每天就是和各種人物出入酒館溫泉美曰其名談生意就分走三成的利益，我怎麽可能滿足？！而且，整個商隊雖然明麵上我也是老板，但是他們居然連我這張臉都不認識？！還真是諷刺！所以我要改變這一切！”
聽到山本的話，坊信惡毒地盯著他，似乎是將積蓄的憤怒一次性釋放出來。
“可是你已經拿到大半的收益……”
山本一郎雖然心裏已經有猜測，但此時得到坊信本人的回複之後依舊覺得難以置信和理解。
“沒有你，商隊依舊能夠完美運行，即便暫時的收益下降，但隻要有我在，總有一天會變得更好！”
坊信朝著山本一郎怒吼，似乎是在陳訴一個事實。
“嗬嗬，居然是這樣。”
山本一郎露出複雜的微笑，這一刻，他已經看開。
商隊，其實是屬於他們山本家族的產業，但因為早些年經營不當已經沒落。
直到十多年前生意落到他山本一郎的手中，一切才慢慢好轉。
而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結識了年紀相仿的坊信，兩人一拍即合成為摯友。
而坊信的忍者天賦很好，和山本一郎互相扶持之下成為實力不俗的上忍，而商隊也成為川之國內占據很大份額的大商行。
山本一郎是一個慷慨大度的人。
他將商隊大半的收益都分給坐鎮商隊的坊信，就是為了維持兩者之間的平衡。
但沒想到他一再給予，換來的卻是對方無休止地貪婪。
“難道不是嗎？如果沒有我，商隊早就被別人吞並，我想要真正掌控商隊，將它帶入更高的巔峰，不好嗎？”
坊信強詞奪理起來居然讓山本一郎有些無言以對。
他嘴巴喃喃自語幾下，最後都無法匯聚成反駁的話，隻有眼神在越漸冰冷。
良久，山本一郎的雙眼密布血絲，他抬起頭看向坊信：
“就因為這個，你殺掉了美玉子和她腹中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想要商隊，我其實可以讓給你，我本意就是等美玉子生下我們的孩子之後去火之國都城定居，商隊的事情盡數交給你打理，但沒想到你連這點時間都不願意等。”
山本一郎的眼眶內仿佛有淚滴在閃爍，語氣滿是淒涼。
視為兄弟的人，不僅殺掉他的妻兒，還打算殺掉他，這種感受常人很難想象。
“你在說什麽廢話，像商隊這樣的斂財機器，你有理由放棄嗎？你當我是傻瓜嗎？！你偷偷摸摸成為忍者不就是防備著我嗎？”
坊信自然是不相信山本一郎此時的說辭，語氣不屑地回擊。
“那沒什麽好說的，今天，就做個了斷吧！”
山本一郎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苦無，臃腫的身體此時隱約顯露出一股不弱的氣勢。
雙方之間的氣氛開始凝固，一股肅殺之氣不斷彌漫。
聽話兩人的對話，時源也算明白兩人間的恩怨，雖然有些狗血，但卻符合一般的劇情需要。
他從貨物之上跳躍而下來到山本一郎的身邊，低聲說道：“準備戰鬥吧，我會幫你解決掉他們！”
“時源大人，拜托你了！”
山本一郎微微點頭，對時源露出些許的恭敬神色，然後就將視線落向周圍的下忍身上。
“嗬嗬，山本，你連麵對我的勇氣都沒有嗎？懦夫！”
坊信注意到山本一郎似乎並不是自己的對手，忍不住嘲諷。至於站在山本一旁的時源，看著那麽年輕，即便有一定實力，又能強到哪裏去？他可是上忍！
麵對坊信的嘲諷，山本一郎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和對方之間自然不可能還有絲毫的緩和餘地，今天，注定隻有一個人能安然離開這裏。
“你們守好貨物。”
山本又對馬車附近的護衛們吩咐，後者揚起手中的武器，緊緊圍在一起警惕著。
坊信見山本一郎完全不理會自己，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就露出猙獰的表情看向時源。
“小子，算你的運氣不好！即便是木葉的忍者我也不會留手，不過你也不用太怕，因為僅僅是一瞬間，你就會失去一切的意識。”
聞言，時源輕笑著。
這話，他似乎很久都沒有從對手嘴裏聽到過，今天再次聽到不由感覺有趣。
“確實，隻需要一瞬間。因為隻需要一瞬間，我就能解決掉你！”
沒有抽出苦無，僅僅是赤手空拳，時源很隨意地回答，而平靜的話卻表達出藐視的態度。
坊間勃然大怒，時源的話就好似在侮辱他，這讓他內心因為剛剛山本一郎的態度而產生的怒火一瞬間炸開。
“你找死！”
坊間卷攜著怒火，直接朝著時源奔馳而來。
同一時間，時源發動瞬身術消失在原地，山本一郎也捏著武器撲向周圍的敵人。
“嗯？好快！”
坊間身邊的中忍本來也打算出手，但時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他完全無法捕捉到時源的動作和軌跡，於是有些愣神地僵在原地。
‘呲啦’一聲響。
坊信的武器劃過空氣斬到時源剛剛經過的地方，空氣仿佛被攪動，但時源並沒有被他打到。
“這就是你引以為豪的實力？！”
時源閃身出現在敵人的側邊，右手拳頭之中一片火熱。
灼熱的溫度將空氣模糊，一滴滴泛著恐怖氣息的岩漿穿過空氣滴在地麵，發出絲絲的灼燒聲。
轟！
拳頭朝著坊信落下，時源的臉上還是那種平靜的神色。
但坊信好歹是一名上忍，雖然他和時源的差距一眼之下就很大，但他也並不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至少，在時源的攻擊來臨前，他能夠進行簡單的規避和抵擋。
嘭的一聲，拳頭砸在坊信的武器之上，忍刀瞬間破裂成數節並且在衝擊力的作用下飛散四處，而他本人也在強大的力量下倒飛出去。
不斷翻滾在地麵，坊信就好似被大力開球之後的球，最後撞倒數棵樹之後才堪堪抵消所有的衝擊。
揚揚自己的拳頭，再掃了一眼被自己錘飛出去的敵人，時源麵無表情，就好似扇飛一隻蒼蠅。
想要秒殺上忍確實不容易，即便對方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角色。
“可惡！”
坊信丟掉手裏隻剩下刀柄的武器，眼底一片震驚，但依舊是朝著時源怒吼。
他雖然剛剛有些大意，但時源的實力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而交手第一時間就被錘飛，他感到無比憋屈。
這就好像是剛剛吹了個牛逼，然後被人光速打臉，那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旁人很難體會。
“坊信，你沒事吧？”
那名中忍落到他身邊拿出武器警惕著時源，然後對倒地的坊信說著。
“沒事，是我大意了，這小子的實力不弱！速度很詭異，火遁似乎也很強！”
坊信想到時源剛剛附著在拳頭上的遁術，覺得那比一般的火遁要強上許多。
說話間，他慢慢站起來，和作為隊友的中忍站到一起，齊齊朝著時源望去。
時源沉默不語，似乎沒有繼續先手的意思。
“小子，剛剛隻是一時不慎讓你得逞，你不會以為自己能夠打敗我們兩個吧？你再怎麽厲害，還能夠戰勝一個上忍和中忍的聯手？”
坊信朝著時源說著一些惱怒下蹦出嘴的話，顯然沒有將剛剛的失利歸咎於自己實力的不足，而認為是時源偷襲和自己大意的結果。
“牙寮，一起動手，這小子有些不對勁！”
對時源放完嘲諷，坊信這邊又壓低聲音對隊友說道。
他還是有一些腦子的，憤怒並沒有將他的理智完全衝散。
“明白。”
中忍牙寮微微點頭，右手悄然在腰間一抹，夾住數把手裏劍。
“動手！”
見隊友領會自己的意思，坊信也不再浪費時間，唰的一下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時源的麵前。
沒有武器，但是他的拳頭包裹著查克拉朝著時源的麵門砸去。
麵對敵人的反擊，時源沒有意外。
頭朝著一邊微微移動，直接將攻擊躲開。
然後，他打算趁著對手攻擊落空的時間進行回擊，最好一舉將這個上忍解決。
但不等他抓住坊信的手臂，他的餘光就注意到不遠處繞到自己身後位置的另外一名敵人。
颯颯颯！
手裏劍從各種刁鑽的角度飛向時源，他的皮膚迅速就有了反應並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放棄麵前的敵人，時源腳尖一點，整個人直接高高蹦起躲開所有的手裏劍。
進攻節奏被打算，他有些不得勁，但下一秒，那名上忍似乎覺得此時是一個機會，居然又再次朝著他掠來。
沒有遲疑，他迎上去轟出自己的拳頭。
熔遁在拳頭即將和對方接觸的瞬間從體內冒出。
僅僅一拳，敵方上忍再次飛出，而這次，他就不再像之前那麽好運。
另外一隻手迅速抓住對方的手臂，時源整個人小範圍地扭轉身體接近對方，就好似跳舞一般轉到敵人的懷中。
手肘在這個過程不經意地落到坊信的胸口，隻聽到數聲沉悶且不失力量的撞擊聲響起，敵人整個人似乎就已經軟了下去。
“坊信！”
之前那名使用手裏劍攻擊時源的忍者大喊。
他注意到坊信那過於冒失的行為，知道事情可能糟糕了。
又是數把手裏劍從他的手中射出，但時源很輕鬆地躲開，並順勢將手中抓著的手臂放開。
“噗呲！”
牙寮接過坊信，手裏再次爆射出大量的暗器，將時源逼退。
但坊信的狀態出乎意料的差，剛被他抓住就不由分說噴出一口鮮血。
“這…這家夥實力很…強，我們不是對手！”
這個時候，坊信才想明白之前山本一郎為什麽那麽鎮定，敢情這個年輕忍者居然這麽強。
但此時醒悟，已經太晚，他已經沒有機會逃跑。
在牙寮的攙扶下，坊信勉強站立，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
他的右手一片焦黑，胸口則是有兩個極其明顯的凹陷，顯然肋骨已經斷了不下三根。
早知道這個木葉忍者這麽強，他說什麽也不會出手，對方打他就跟鬧著玩似的，這讓他深切明白雙方之間的差距。
“你想要什麽，山本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隻要你放過我們，我可以給你數倍於山本的錢！”
之前那種凶惡已經消失不見，有的，隻是一種麵對強者的卑微和恭敬。
看著麵前敵人前後驚人的變化，時源的大腦都一時之間轉不過來。
但這並不妨礙他露出有趣的笑容。
“山本可是用A級任務的報酬雇傭了我……”
“我可以給你一百萬兩，不，兩百萬兩，隻要你放過我們！”
看到時源停下動作，坊信似乎看到一絲希望，所以他直接打斷時源的話報出自己給出的價格。
“還真是一筆客觀的錢啊！”
時源停下自己的腳步，“不過，我可是一個有信用的人呐！再者，我對你這種人很反感呢！”
啪啪！
空氣之中閃過一道紅色的身影，炙熱的氣息也在瞬間好似幻覺一般出現。
然後，時源就穿過空間來到敵人的麵前。
隻見他一手一個將兩名敵人的脖子卡住，敵人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就被順勢舉過地麵。
“饒……”
坊信似乎還打算求饒，但隨著時源的手微微一動，伴隨著一聲脆響他整個人就好似洋娃娃一般失去活力。
至於另外那名中忍，他倒是沒有繼續求饒，而是手腕一轉準備投出手中隱藏的手裏劍。
不過手裏劍撞到時源的身體上僅僅是發出幾聲叮叮的聲響便隨即跌落在地，而他，也緊隨那名上忍的步伐離開忍界。
對於像坊信這樣為了利益殺人妻兒的家夥，時源內心沒有絲毫憐憫，心中早已對其下達誅殺的命令。
將兩名敵人的屍體拋到地麵，時源內心毫無波瀾，或許這就是忍者的世界，殘酷卻又畸形。
看向其他地方，他落到還在戰鬥之中的山本身上。
對方看著很胖，但在戰鬥之中卻無時無刻表現得極其靈敏，臃腫肥胖的身體不斷躲過敵人的攻擊，然後不斷在敵人的身上留下傷痕。
他的實力即便是在中忍這個層次估計也算不弱，很快啊，幾名敵人在他和那名內應的手中也被迅速擊殺。
隨著他將最後一名負隅頑抗的下忍擊殺，山本一郎抬頭看過來也看到同樣結束戰鬥正望著他的時源。
他的眼睛內閃過驚訝，但很快就被收斂。
雖然清楚時源的實力很強，但看到對方短短幾分鍾就將一名上忍和中忍解決掉，他的心底依舊是很難平靜。
不過驚訝歸驚訝，山本一郎確認敵人被解決完畢，隨即帶著那名作為內應的下忍來到時源的麵前。
沒有多餘的廢話，他直接單膝跪在時源的身前。
“時源大人，感謝您的援手，我山本一郎說到做到，今後隻要有大人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賭上山本一族的榮耀！”
“山本大人，你這是……”
那名下忍還處於懵逼階段，怎麽說跪下就跪下，這突如其來的宣誓又是什麽意思？
“吉良，這是猿飛時源大人，今天如果不是大人的協助，這次的仇說不定又沒辦法報。”
山本對自己的手下解釋。
“時源大人。”
那名叫做吉良的下忍雖然依舊很疑惑，但還是對時源恭敬地叫了一聲大人。
“你的效忠我收下了。”
時源沉默著盯住山本一郎，看到對方堅定的眼神似乎並不是在做假，最後點頭說道。
“或許你需要一些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
他注意到山本正在用餘光瞟向不遠處的上忍屍體，於是對其示意。
“多謝大人！”
山本來到坊信的屍體前，看著之前趾高氣揚的家夥此時已經成為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內心除了大仇得報的喜悅，就隻剩下虛無。
“還真是諷刺，坊信。”
他從衣服之中掏出一把小巧的苦無，隨即丟到屍體的旁邊。
這把苦無是當初兩人相識之時坊信送給他的禮物，寓意著守護，但誰也沒有想到時間會讓人變成‘怪物’，粉碎一切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