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花溪
“沒什麽意思,於情於理我覺得應該告訴你,隻不過僅此而已!”
“你究竟是誰?你不說清楚,我可不會相信你,而且你似乎對我有所誤解,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過我,但是我可是今天第一次見你!”
張和沒有耐心了,既然對方說話吞吞吐吐,想要信任自己,卻又不太敢信任的樣子,自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來個激將,或許能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還會見到我的!今天就到這裏吧!”
名叫葛偉的中年男子似乎並不想再多說什麽了,張和從他的眼神裏似乎察覺到了很多複雜的神情。
那是在不停的猶豫和自我矛盾,這樣的眼神證明這個名叫葛偉的男人,在與自己對話的時候,心裏在做著強烈的思想鬥爭,他沒有想好,又或者說,他見到自己之後改變了主意,但是無論是怎麽樣,張和今晚似乎問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喂!你準備把我扔在這裏?”
張和見到葛偉說完就騎上了摩托車,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樣子,他著急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打車都打不到,這算個什麽情況?
“我帶你去前麵的大路,你自己打車走,我不能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葛偉似乎還有點人性,張和心裏是這麽想的,這個人很奇怪,確切的說應該是很矛盾,他約自己見麵,卻又不說清楚,不忍把自己丟在這裏,卻又不幹脆送自己去旅店。
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個葛偉卻恰恰反著來,提醒自己武龍有鬼,卻不說清楚,送自己離開,卻恰恰不送到目的地!
張和無奈,現在的情況隻能任由他安排,默默的上了摩托,戴上了頭盔,摩托車就離開了這昏暗的郊區,朝著附近的大路駛去。
這一夜張和覺得有些不劃算,本來抱著了解一切的心態來冒險赴約,沒想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隻知道對方叫葛偉,別的話能不能信還兩說。
“喂喂!”
摩托車行駛到了一半,張和總覺得不太劃算,自己饒了這麽大一個圈子,甚至都開始懷疑武龍跟著自己的那些開國功臣了,到最後還是什麽都不清楚,這個見麵有什麽意義呢?
於是坐在後座的他開始拍前麵葛偉的肩膀,示意他停下來,葛偉也不知道是因為太專心開車,還是因為本來就心裏在想事情,被張和這麽一拍,嚇得不輕,摩托車的把手差點沒扶穩。
但是僅僅是一瞬間,葛偉就繼續穩住了車身,什麽也沒說,還是朝前駛去。
張和有些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看來心裏的這個疑惑可能要等到下次來月華的時候才能解決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煩躁了,張和果真被丟在了大路邊,葛偉似乎完全沒有想與張和再多話的意思,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張和整整走了近一個小時才攔到了出租車,到目前為止已經是淩晨五點半了。
也沒必要休息了,張和直接去了火車站,買了票,硬扛到早上七點這才上了火車趕回花溪。
一路上他都在睡覺,睜開眼已經到了站,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七點了,距離期末考試也就一晚上的時間,明天就要考試了!
“小和,你再不回來,你爸就要發脾氣了!”
家裏母親王秀蘭看著兒子回來,悄悄說道。
張和知道,自己在外麵無論怎麽樣,學業方麵是萬萬不能耽擱的,這也是父親張懷春對他的唯一要求,如果錯過了這次的期末考試,可能真的會被休學,那麽張懷春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媽,臨時有事,所以耽誤了,本來今天早上就回來的。”
“可把我們急壞了,打你電話你也不接,你爸電話都打去月華了!”
“啊?”
張和被母親王秀蘭後麵的一句話說愣住了,不會吧!電話打去月華給誰了?
張和急忙轉身去找沙發上的父親張懷春,開口就問道:
“爸,你打電話去月華了?你打給誰了?”
“能打給誰?打給周小胖了,問你怎麽還不回來!你還問我,我打電話給你,你怎麽不接?”
“我……我沒聽到!”
張和著急,周小胖可是看著自己昨晚進的車站,如果父親說漏嘴了,周小胖在武龍一說,那麽真正的內鬼很可能就會察覺到,那樣自己還沒揪出他,他可能就會抹除一切痕跡,這個人將永遠不會被發現。
“小和,你知道,我對你沒有什麽別的要求,不管你在外麵做什麽,但是我早就跟你說過,學習不能斷,沒有知識,將來你總會吃苦的,”
張懷春看了看兒子,語重心長的說完,又頓了頓,繼續說道:
“周小胖說你昨晚就回來了,按道理你今天應該去上課的,但是學校打電話給我,說你今天沒去,你剛才又說你才回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爸,那你有沒有跟周小胖說我沒回學校的事情?”
“他說你昨晚就回來了,我就沒說了,你的關注點究竟在哪裏?我說的是學習的事情!”
“哦,那就好!”
張懷春看到兒子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惱火也有些奇怪,看樣子,兒子張和似乎有什麽事情,搞得神秘兮兮的。
“小和,你跟我說說,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周小胖說你昨晚回來,你今天晚上才回來,你昨晚幹嘛去了?”
張懷春有些擔心的看著兒子,現在的you惑太多,他擔心兒子會學壞,也有可能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做父母的都喜歡胡思亂想,張懷春也不例外。
“爸,我告訴你也可以,你幫我分析分析,我現在也是有些糊塗!”
要說信任,那麽張和現在最信任的隻有父母了,所有人都會變,但是唯一不變的隻有父母對自己的關切。
正好張和也想不明白,不如就說給父親聽一聽,也許在討論的過程中,會想到一些別的什麽。
這是張和重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事態完全想不明白,因為這已經超出了關於未來營銷方麵的知識,這是手段的博弈,已經不是張和可以完全控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