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會麵
“這也不是我的房子,是宋律師的房子,我暫住而已。”
“哦……好!”
“別在門口站著了,快請進!”
張和邀請二人進門,給二人泡了兩杯茶,沒人在,隻能由他做待客之道了。
“任總為什麽這麽著急?”
張和首先要探探任飛的想法,因為他在文件中已經寫得十分清楚了,有些事情其實可以電話裏談的,張和也不會再繼續留在雲海。
“是這樣的,張和,哈哈,不怕你笑話,你給我的提議的確很厲害,但是我有疑問必須當麵向你討教!”
“任總,你這麽客氣做什麽?談什麽討教,我可受不起,你有什麽疑問請說!”
“好!對於你的這個建議,我總覺得還有一些不妥,我這麽做的確可以度過眼前的這一關,但是這樣等於把我的公司拱手交給了別人,這讓我心裏總覺得很膈應。”
任飛在顧慮,他的助手也十分用心的等待著張和的回答。
隻有張和知道,他的那份文件代表著什麽,那是開啟了一種新的融資模式,而且其中夾雜著另一種捆綁和激勵的管理模式,沒有人嚐試過,任飛會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哪一方麵覺得膈應呢?”
張和明知故問,他能通過任飛的態度猜到對方的意圖,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和要求。
“你文件方案裏提到的將股份細化到極致,讓每一個花旗的員工成為老板,讓他們為自己打工,這句話,我不是很理解,我可不可以這麽認為,”
“讓每一個員工拿出他們的積蓄來支援花旗度過這次的難關,然後他們也就都有了股份,他們都成了老板,那我以後怎麽辦?我還怎麽管理?”
張和微笑的看著任飛,並沒有立即回答他剛才的問話,而是不慌不忙的做了一個請喝茶的手勢,對方越急,那麽自己就要越慢,掌控局勢才是談話的根本。
“你還是你,你永遠有著決策力和規劃執行力。”
“可……”
任飛還想說什麽,但是張和伸出了手示意他等下,打斷了他想表達的話,轉頭看向了跟著任飛來的助手。
“你多少錢一個月?”
助手被張和問的莫名其妙,看了看任飛,不敢回答。
“嗨,他一個月有近五千的工資!張和,你突然這麽問幹嘛?”
任飛幫助他的助手回答,因為關係到個人待遇問題,助手可不敢隨便搭茬兒。
“好,那我再問你,這樣的待遇你滿意嗎?”
張和繼續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看著任飛的助手,示意讓他自己說。
可這樣的問話,人家怎麽好回答,畢竟老板在旁邊,助手點了點頭,不過張和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些閃爍,那是猶豫的表情。
張和笑了,這就夠了,這名助手其實不太滿足他現在的待遇,是的,在雲海這所大都市,這樣的工資雖然比起一般人要強很多,但是如果成家之後需要照顧家庭了,其實還是有些壓力的。
“我再問你,如果你保持自己現在的工資,然後公司每年給你相應的股份分紅,你願意投資花旗嗎?”
“那我當然願意!”
助手終於說話了,他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就連坐在他身邊的任飛都能聽出助手的激動。
“那如果花旗堅持不下去了,你的錢沒了怎麽辦?”
“我都願意投資,自己分紅了,我還會讓花旗倒了,拚了命也要護住呀!”
問道這裏,張和看向了任飛,助理的話他應該也聽到了,一個人有了足夠的動力,完全不用老板做任何吩咐,他會主動的,更加積極的去維護企業的利益,因為那是他自己的。
都說老板的想法與員工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打工的覺得自己隻是拿一份工資,即使有賣力的,但是遇到困難之後,基本不會那麽用心的去解決問題。
但是老板就不同了,他不得不上,不得不去把事情做好,因為那將會與他自己的利益直接掛鉤,沒有人會給老板下達任何指令,所有的事情都是老板必須要做的。
這樣的積極性讓任飛有些詫異,之前他並不是沒有開過動員大會,告訴每一個員工要堅守崗位,隻要花旗這次能挺過去,以後都好說。
但是士氣肯定是低落的,就如他身邊的助理,雖然幹活十分賣力,但是任飛能感覺到,真的有一天自己的花旗撐不住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不是因為感情或別的什麽原因,因為他也要生活,他也要吃飯!
但是剛才助手的態度讓他極為震驚,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樣幹勁十足的他了,想想也是,他都能自己從企業分紅了,還有什麽理由不賣力呢?
“任總,關於你的執行力方麵,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文案裏已經寫的很清楚了,你還是擁有最大股權的那個,你擁有一切回收和罷免的權利。”
張和繼續給任飛解惑,該說的總要說清楚,關子要放到最後賣!
“還有,關於企業股份分紅製之後,你擔心掙多掙少的問題,我可以這麽告訴你任總,在不遠的將來,不僅僅不會比現在少,而且會比現在多很多!最重要的是,每個人都能掙到錢!”
“那我的花旗將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企業,那要發展成為多麽龐大的公司才能實現呀?”
任飛很擔心,但心裏卻有一絲憧憬,真到了那個時候,華旗的規模真的很讓人期待!
“任總,很快,不出一年,你會有轉機的!”
張和明白,眼下的文案說白了還是治標不治本的,花旗未來的路要走到海外去,隻不過目前的任飛沒有看到而已。
“你說的的確讓人振奮,但是張和,我還是想你能拿出點什麽有說服力的,我承認,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去度過眼下的危機,也許你的方案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未來怎麽樣不是靠說說的,你我都不能保證明日事,我這突然削弱了股權,對我個人來說也是難以接受的。”
任飛還沒有轉過彎,張和知道,沒有人能那麽輕易的下這個決定,那等於是把自己辛苦得到的所有一切拱手奉獻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