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告
“宋金福,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能幫助你做好事務所,萬一賭錯了呢?”
張和從宋金福的話中明白自己的想法絕對是正確的,但是他還是想知道這個宋金福究竟是怎麽想的。
“哈哈,我宋金福什麽樣的人沒見過,極惡,大善,陰險,偽善等等,但是你張和我卻看不透,說起來我也奇怪,你才多大年紀,你的作風和本事不像是你這個年齡該有的,反而更像是一個成熟的中年男人。”
“確切的說像是一個先知一般,對烏龍茶飲料廠的規劃完全是所有人都不敢想的操作手段,讓本就頻死的企業像變戲法一樣活了過來,如果我賭你都能賭錯,那麽我宋金福也輸的心服口服。”
“宋律師,誇我的話留著以後再說,你說說接下來怎麽打算吧,韓蔚的女兒還在醫院躺著呢,你不給我定心丸,我沒辦法回去交代。”
張和很驚詫宋金福能看透自己這麽多,但是卻也不足為奇,畢竟以宋金福的水平來說,看穿這麽多也說的過去。
但是對方說起自己猶如先知一般,這可讓張和提高了警惕,自己的秘密可不能讓人知道,岔開話題的同時,也有自己的打算。
“不用著急,說起來也要謝謝你的懷疑,這才自己跑去盯著何文海,他已經開始懷疑,並提高了警惕,但是終究還是十分信任我,他覺得我在耍你而已,所以不出意外,今晚就會有結果。”
“什麽?你說何文海今晚有可能帶著何周紅逃離花溪?”
按照宋金福的計劃,的確就是張和所說的事情,即使對宋金福放心,但是張和也害怕萬一有閃失,何文海真的帶著何周紅跑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不錯,本來他還在猶豫,但是你那麽一鬧,加上我托了關係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他可能今晚就去雲海,然後從雲海的渡口偷偷溜走,飛機他肯定是不敢乘坐的。”
張和摩拳擦掌,終於來了,終於等到了,韓念,今晚就能見分曉,害了你的人我要親眼看著他們被抓。
可惜韓念行動不便,不然張和想帶著韓念一起看看這即將發生的畫麵,讓她的心也好過一點。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我要親眼去盯著。”
“哈哈,你倒是仔細,不過你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但是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宋金福已然大局在握,但是此時卻表現的有些古怪,張和不明所以,難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會有變故?
“宋律師還有什麽不能說的,難道還要放煙霧彈迷惑我嗎?我可是一刻都不想多等了。”
“張和,按道理來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雖然沒有和你簽署協議,但是的確是在幫你辦事,這些話我是不應該說的。”
張和被宋金福這句話說的更加莫名其妙了,還有什麽話不應該說,既然不應該說,現在說起來又是因為什麽呢?
“宋律師不必再賣關子了,你的手段我可是見識了,辦事滴水不漏,難以捉摸,現在要再不明說,那可就是在為難我們了。”
安琪此時也覺得奇怪,可能之前覺得宋金福與何文海有貓膩,但是現在看來,以宋金福的心機,如果玩花樣,所有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現在如果宋金福還有什麽隱瞞不說,就是安琪與張和想破腦仁也不得其所。
“二位不必緊張,並不會有什麽其它的變故,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
“哦?宋律師請說。”
“我雖然名聲在外,世人對我的評價褒貶不一,即使我是為了錢,但是該說的話我向來都會點到位,無論是什麽樣的人,事情我幫他辦,但是最終他聽不聽我可管不了。”
“不過,張和,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所以這件事情我覺得應該給你一個忠告,可憐天下父母心,世事無常,有些事情得饒人處且饒人。”
張和如果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還真不一定能明白宋金福話裏的含義,但是他活了幾十歲了,見過也經曆過太多的事情。
宋金福話裏的含義無非就是在說何文海,這人再壞也是為了他的女兒,雖然古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何周紅犯了這麽大的錯誤,他的父親自然也有逃避不了的責任。
但是按照張和給宋金福的指示,如果這次事態繼續發展,不僅僅何周紅罪加一等,何文海也會犯上包庇罪等等,禍不及家人,宋金福的意思是讓張和網開一麵,不必把何文海也整那麽慘,女兒去蹲牢房已經是很大的懲罰了。
張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宋金福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是良心發現嗎?
宋金福的出事風格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大奸大惡之人都能因為他減輕製裁,這樣的滿眼隻有錢的人竟然還有這樣的覺悟?
張和想起了宋金福曾經跟他說過的話,他是愛財,為了錢不擇手段,那是因為他心如死灰的人生,但即使是這樣,他的心裏還保留著一絲善意,即使對待惡人這絲善意起不了任何效果,但是畢竟他該說的已經說了。
張和看著宋金福,眼裏充滿了敬佩和欣賞,這樣的人才如果能為自己所用,那麽自己今後麵對麒麟的時候肯定會無往不勝。
“怎麽?張和,如果覺得我說的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你盡管當我沒說過,哈哈。”
宋金福見到張和看他的眼神十分奇怪,不免有些尷尬,微微一笑就將此事一筆帶過。
張和也不好直接說自己的想法,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拉攏宋金福,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接觸這個大律師,他還指望著自己給他辦規劃呢,那自己就給他來一個特別的規劃。
“宋律師你多慮了,你的話我記在心裏了,接下來何文海的事情我來處理吧。”
宋金福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和帶著安琪這才離開這裏。
時間快要到傍晚,張和不想再發生任何意外,跟著記憶找到了何文海的那棟別墅門前,在附近找了一個視線可以勉強觀察情況的飯店,與安琪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