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蔚的身份
韓蔚聽到醫生問話的第一時間就走了上去,聽到醫生這麽說,他與張和都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臉上也稍微緩和了一些,還好女兒沒大事,不過斷了一根肋骨也是相當痛苦的,那種內傷的疼痛也會讓韓念吃不少的苦頭。
“那個人我們不認識。”
這一切是不是與這小子有關?韓蔚猛地轉頭瞪著正在與醫生說話的張和,眼睛微眯,想要從張和的臉上看出點什麽,卻什麽也發現不了,隻是精神狀態很差,稍微冷靜了一番,韓蔚快步的去收費窗口辦理住院手續了。
當他回來的時候,韓念已經被推了出來,她的臉上和額頭處貼著兩塊紗布,嘴角的血漬已經被清理幹淨,雖然眼睛睜開了,但是由於驚嚇過度,顯得沒有神采,在看到門外焦急等候自己的父親跟張和二人臉上焦急的神情之後,這才稍微回過些神,想開口說些什麽,但是腹部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她最終隻是呲了呲嘴巴,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因為實在是太痛了。
“念念,沒事,爸在這,你先不要說話,好好休息……”
韓蔚一改剛才嚴肅的麵容,一邊彎著腰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邊不停的跟著擔架車走進病房,而張和則在擔架車的另一側看著躺著的韓念,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眼神中卻飽含了無數的歉意與自責。
韓念看了一眼她的父親又看向了張和,她的眼神裏充滿了痛苦,不僅僅是肉體上的疼痛,更多的還是心裏上的傷害。
最終她閉起了眼睛,不願意再看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男人,而這一切細節則都被韓蔚看在了眼裏,在進入病房門的時候,他將張和攔在了門外。
“張和,念念需要休息,你別進去了,你在這裏等一下,我一會出來。”
說完,韓蔚就進入了病房,隨即病房的門就關了起來,而韓蔚在裏麵陪著韓念直到她又再次陷入沉睡,這才出了病房。
張和一直站在門外,不敢離開,他不是因為韓蔚,而是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離開,他怎麽放心的下呢?
“張和!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念念為什麽去找你,她又為什麽會被車撞到!你怎麽沒事?”
韓蔚的幾句怒斥讓張和更加自責,是啊,為什麽自己沒事,他寧願被撞倒的是自己,辛虧韓念沒有大礙,性命沒有危險,否則張和都不知道怎麽麵對自己和韓蔚。
“韓念找我本來是要陪著我來醫院拆線的,但是我卻說了一些讓她誤會的話,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那時我能攔住她,也許她就不會受傷了!”
張和此時的情緒有些激動,在心裏想和嘴巴說出來是兩回事,當張和說出這兩句話的時候,身子都在發抖,聲音也梗咽異常。
韓蔚沒有說話,雖然現在知道了這件事情與張和有關,但是具體還是要等到韓念稍微好些的時候問個清楚,不過本來對著張和印象不是太差的韓蔚,現在有些不太想看見張和了,抬起了手一指醫院出口,什麽都沒說。
“叔叔,這是韓念的手機……”
張和的手還緊緊的握著韓念的手機,現在見到對方這個意思,先把手機還給了對方,還想解釋什麽,但是看到對方竟然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不禁心中更加難受,是呀!換做任何一個人可能也不會接受吧。
但是他怎麽能走呢?張和不願意,他要看著韓念沒事,雖然奢求不到對方的原諒,但是總要解釋清楚,不過眼下韓念誤會自己,韓蔚也不想自己呆在這裏,與其這樣,不如等到他們父女稍微緩和一些再來比較好。
就在這時,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來到了張和與韓蔚的麵前,掏出了筆開始向張和詢問今天的事情經過。
“你是目擊者嗎?今天的事故是怎麽回事?”
“韓副市長!”
就在幾名警察打量張和與韓蔚的時候,突然其中一名仿佛認出了韓蔚,立即行了一個禮,態度變得很恭敬。
“今天這件事情給我調查清楚,肇事司機什麽情況?”
“報告領導,肇事司機是建材市場的個體戶,叫富明,現在還沒醒,嚴重腦震蕩,目前情況還在了解。”
“了解清楚,給我一份詳細的報告!”
韓蔚的臉色很難看,對方撞了自己的女兒,但是現在好像傷情更嚴重些,他有火都沒地方發!轉身進了病房門,留下了一句話。
兩名民警看到韓蔚離開,這才轉身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張和,開口問道:
“今天的車禍現場據目擊者說有一個年輕人在,應該是你吧,說說吧,究竟怎麽回事?”
“我是被撞倒的女孩的朋友,當時她過馬路,正好一輛車子開過來,然後就成了這樣。”
在發生事故的時候,不僅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還有人也報了警,張和自然不會告訴對方他與韓念的具體談話類容,隻是說了一個事情的大概經過,畢竟剛才對方叫韓蔚副市長驚到他了,怪不得看到韓蔚之後,張和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原來是那樣權重的人物。
現在已經不是自責那麽簡單的問題了,張和知道這次說不好,自己將會有大麻煩,雖然自責,願意承擔責任,但是看著韓蔚的臉色,張和還是有些心驚。
所以話也就不敢說的太明朗,含含糊糊的,而那兩名民警聽到了大概,也不好追問他與韓念究竟是什麽樣的朋友關係,畢竟是副市長的女兒。
“想起了什麽,請隨時聯係我們。”
收起了記錄文案,遞給了張和一張名片,這才離開。
張和看著兩名民警離開,懸著的心並沒有就此放下,因為眼前緊閉的病房門內韓念還在裏麵躺著,而她的父親韓蔚也沒有再出來過。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張和沒有吃飯,病房內的韓蔚也沒有,而韓念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張和也不知道,隻能在病房外徘徊。
他發了個短信給家裏,說明了情況,不一會兒父親張懷春就打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