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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神秘信使

  青衣男子端著大碗,穩定著心神,盡量不讓手中酒潑灑出來。


  “好了,謝也謝過了,我該走了。”辛嬈年信手拈來一塊醬牛肉曲指一彈,拋向空中抬嘴接住,瀟灑地往門口走去。“對了,這牛肉很好吃,你也可以多吃兩塊。”


  譏笑的話語淡淡地傳到那青衣男子的耳裏,嚇得他立馬放下手中大碗,轉身就往門口攔去。腳步速度很是快,閃身攔在她的身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從上至下打量個透。


  辛嬈年倒也沒有想要走的意思,反而雙手抱拳靠在胸口靠著門欞,讓他過來攔阻。她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危險的氣息,反而隱匿著一股她似是熟悉,卻又說不上來的氣息。


  辛嬈年斜睨著眼望著他,在男子漸漸淡定下來的神色中換了個姿式,“說吧,誰讓你來找我的。”


  男子似乎有點驚訝她這麽直白的開場,事實上,她一點都不喜歡拐彎抹角。驚愕歸驚愕,但他還是伸手再次辛嬈年請進了屋子,“請借一步說話。”


  才不管你有什麽意途的辛嬈年捋著衣袂角,飄然地跟了走進去。她不是個好奇的人,也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此時她卻感覺到這個男子身上氣息的轉變,“好了,你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男子又是看了眼她,“你們長得真的很像。”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一物,放到一旁的桌麵上,手指輕輕地將其撫開,上麵是藏青色的棉布包裹著,直到露出裏麵的一角來後,辛嬈年才驚訝地輕咦出聲來。


  是副畫。辛嬈年冷冷地打量了幾眼後,便再無興趣,半眯著眼,不再看,然而心底卻是劃過一絲疑惑,是玄字號裏麵的哪一個人還是誰?此時她隻覺得她現在想退出去也不可能了,不是走不出這個門,而是她發現事情好像更好玩了。


  那畫上的人,與安容郡主有八分相似,難怪這個人見到她的時候就直喚她的名諱了。隻是,她若不承認,便是誰也無法奈何的。


  男子此時身上也無當前那膽怯之意了,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淡而優雅,嚴厲卻也傷感的神情來。


  “唉!”良久,男子的輕歎聲從他嗓子裏發出來,轉眸望向辛嬈年,“今天來找你,隻是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又是將麵麵轉過來,那上麵卻是記著幾行小字,似乎年代有些久遠而有些模糊,但是卻又很清晰地印在辛嬈年的腦海裏。


  “我的兒,當你看到這字時,說明你已渡過了幾麵的難關,天下久合必分,分而必合,是恒古的定理,靈隱國的罹難,隻是事件的開始,一個朝代的滅亡,僅代表著新生力量的開始。我的兒,你就是新生力量的引路人,國之強主將都會為為你而來,然,你若不能持身,必會如我那樣,成為消失的神話般存在。”


  “什麽意思?”辛嬈年望著那男子,臉上劃過一絲疑惑,這是什麽跟什麽。


  “你是安容郡主,是靈隱國的郡主,也是靈隱國巫女的下任繼承人,但是,由於你娘親沒能持得正身,將四國的戰亂結束,因此這任務就落到了安容郡主你的身上了。”


  男子笑著平靜地解釋著,一點都不驚訝她會如此問。


  辛嬈年心底劃過一絲焦躁,“他們是死是活關我什麽事,我又憑什麽要聽你的,聽你們的,你們有本事,你們就去指引啊,找我這樣一女子有什麽用。”


  “嗬嗬,你們說的話,如出一轍。”


  什麽意思?辛嬈年似帶不滿的望著他。她就是她,誰人也無法代替的。


  “你母親也說過同樣的話,可是,她帶來的是靈隱國的直接滅國。”


  是這樣。


  “當年你母親她懷了你,便不願接受指引,卸下自己的身份,隱在了靈隱國,誰知在她臨盆前……”男子臉上一陣恍惚與唏噓,停止了說話,最後目光落在辛嬈年的身上,“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辛嬈年望了眼早已幹淨無一字畫背麵,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原來,有這麽多曲折,原來,這身體的主人的娘親是為生她所以才會死的。原來,夏朝前老皇帝也不是因為有多愛她,他也隻是為了有一天,能一統三國,原來,那個真的啟太子是真心愛辛嬈年的,愛的那麽深,藏的那麽深,隻希望她任性,刁蠻,無理地過一生,做個普通的郡主,不入皇宮,不嫁皇宮中的人,所以他才那麽放任她與慕星野走的那麽近,甚至,遊蕩江湖也可以。


  他,是愛極了她吧!


  可是,最終他還是不在了。辛嬈年沉了沉眉,“這事與我無關,我想要的,隻是個安靜,並無其他。”


  “你娘親以前也是這麽想的,但她從走出那一步,與皇室中的人有糾纏後,便有了今天的你。”


  “你是說我已步她的後塵了?不走也得走了麽?如若我不走,你們又能拿我怎麽辦。”辛嬈年抬著頭,冷然地盯著那男子問。


  那青衣男子望了眼辛嬈年,“隻要是與你有關的所有人,都會死去。”


  “人終歸是有一死,早死晚死又如何。”辛嬈年不屑地抬眼睨了他一眼,“你,也會死去,不是麽。”


  青衣男子望著眼神逐漸冰冷的辛嬈年,自是知道她殺意已起,抬眸迎上去道,“你就算不為別的,你也得為你身邊的人著想,你的身邊那些人,她們都全心全意為你。”


  “住嘴,你要是敢拿她們的命威脅我,那麽,不管你們在哪,我辛嬈年就地發誓,哪怕是上天入地,也要將你們趕盡殺絕。”


  辛嬈年厲然轉身,揮手從衣袍底下抽出烈火劍,劍尖直指那青衣男子的喉嚨,眯著眼睛道,“你不是來做說客的麽,既然敢來,那麽就應該有膽承受死亡的降臨。”話音落下已是從身體裏散發出靈力,手腕一沉,房間聽得到皮膚被劃破的聲音,甚是嚇人。


  鮮血四濺,衣袂飄動,華袍人影已是落在了屋子外,再看時,人已是到了樓下門口處。


  門口處的老鴇見到宛如死神般冰冷飄然而下的辛嬈年,早已嚇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出門後的辛嬈年直往城外奔去,剛剛這個人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了,雖然都是沒有說出來的,但是已暗中告訴她一切了,自是知道不可能再回去,就算是回去也是死,還不如激怒她,死在她的手裏。


  男子隻覺得那劍,很快,快到他都看不到,那劍,很冷,冷的順間能凍結他的血液,卻又能在劍離開自己的身體時能全速地迸發出來。“青,青蘿!”男子的眼始終沒有閉上,眼角上揚,帶著笑,似是很輕鬆,“我,我終於能替你做件你喜歡的事了。”


  出城後的辛嬈年沒走多久天色便已是暗了下來,隨後又是吩咐十二暗衛出去兩人分別尋找酈清嵐,慕星野與紅妝,碧玉兩人。


  而她則是進了城外紅妝給她建的紅樓。


  “將這封信快點交到你們公子手上。”辛嬈年說著將手中剛寫好的一封信交到了前來尋她的高蘭身上。“告訴他,一定要快,否則生變。”


  高蘭毫不猶豫飛展身影直往月城內奔去。


  當樓攬月打開那封信時,上麵隻有三個字,“速登基。”淡藍色的衣袂在宮殿內飄蕩,形成好看的弧度。


  “告訴她,後日便登基,我登基之時,便是迎娶她之時。”樓攬月抿了抿嘴,淡然地吩咐道,你現在想一個人離開了嗎,不覺得有點遲了麽辛嬈年。樓攬月緊緊地捏了捏那張薄如蟬翼的密紙,心底一陣疼。


  我樓攬月就是那樣不可靠的人嗎?還是我始終就沒有走進你心裏去過?


  沒誰告訴過你麽,我想要的是會有得不到的麽。


  好不容易有個能走進我心裏去的女子,我怎麽能就這樣放手了,這樣的我,還是樓攬月嗎?嬈年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是。”高蘭興衝衝地往外去複令,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不管是自己的公子登基還是要娶安容郡主,這都是他想看到的。公子已有許久沒有笑過了,可是自從遇到了那安容郡主,便常能聽到他爽朗的笑。


  快步離去的高蘭並沒有察覺到樓攬月的陰霾,他隻知道自己的公子終於開竅了,終於知道要惜自己身邊的人了。


  辛嬈年在客棧裏等著高蘭的到來,她知道樓攬月會說什麽,但她更想要另一樣東西。“告訴你家公子,後日我必會到場,這兩日,還有點事要先去處理。”


  高蘭帶著辛嬈年捎的口信又是去回了樓攬月,本以為樓攬月會生氣,卻沒料到樓攬月卻是淺淺一笑,揮著手中的毫筆道,“將府裏的六千護衛全都撥給她,讓她去安排,然後,給我修書給夏朝,華國,君家,告訴他們,後日便是公子我的登基之日與迎娶巫族繼承人之良緣。”


  淡淡的話音中透著淺笑,可高蘭總覺得那笑有點不對,巫族繼承人,不就是靈隱國那個人的……一想到這,頓時臉色又是一變,公子這是在給自己找哪門子事了。


  “去吧,既然她不想我幫她,但是我們早就有結盟的,不幫她,那我又能幫誰呢。”


  城外,辛嬈年正接受著慕星野的稟告,燭火下,兩人的身影不時地疊在一起,後又快速地散開。


  天色漸亮時分,辛嬈年打了個哈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慕相與你哥都已逃出了夏城,我已令人接得你父親去一個安全又隱秘的地方,到時,你帶他們去的時候便也可以與他們匯合,那裏,就交給你們了。”


  “安容,我們之間,還須這麽客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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