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各自試探

  打著哈哈大笑的酈清嵐突然又是神秘地朝著無意聽啥的辛嬈年身前靠去。用自己的肩膀輕輕地靠了靠她的肩膀,一臉神秘,“你知道謙王最後接得誰了嗎?”


  辛嬈年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想知道。然而酈清嵐卻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一口氣地大聲說道,“昨晚謙王迎得攬月國皇子樓攬月與郡主白芙蓉進豐都城。結果倆人都表示不要住驛站。最後無奈之下問之才知道,樓攬月想要住去君自笑客棧,而郡主卻是想住去王爺府。哈哈哈哈,好好笑唔。那個女人居然那麽想爬上謙王的床,看來傳言說她仰慕謙王已到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是真了。”


  “哦?還有這種可笑之事?”藍茵不解地皺起眉頭,她不知道辛嬈年之前遇到的華兒與那人就是太子卓華彥與皇子樓攬月。


  “皇上與謙王本都不讚同,可公子卓華彥硬是不去驛站直往君自笑客棧走去,怎麽攔也攔不住,後麵更是請不出來。樓攬月說是去會會華國太子,便也一去不複返。”


  酈清嵐得意地將自己在外打聽到的消息一一道出來,眼睛卻是緊盯在辛嬈年的臉上,希望能從中看出點什麽來,結果卻是令她失望而歸。


  “一群白癡而已,有什麽好說的呢!”辛嬈年無趣地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就要起身離去。


  “別,別走啊,還有呢!你就不想知道那白芙蓉有沒有住進謙王府啊。謙王可是用心地招待過你的啊。”不甘心的酈清嵐也連忙起身一把拉住就要離開的辛嬈年。她就不相信夏謙收留她在府上住了一個多朋,她會沒有一絲感動。


  “放手。”辛嬈年隻覺得這個可真八卦,與現代娛樂圈那裏麵的八卦可是有得一拚了。


  一旁的藍茵聽了這話心底卻是起了一層小小的波瀾,但她知道,她是什麽話也不能說。


  酈清嵐像是要確定什麽一樣,不楔地在她身後低吼,“那你為什麽要收他送給你的梨花釀,為什麽還要帶進郡主府來,為什麽還隻許自己一個人喝?”


  似是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樣,辛嬈年扯著唇角笑的輕蔑,“我該得到的我為什麽不要,憑什麽要將我的東西讓你們一起喝?有本事你也去讓他給你一壺啊!”


  呃,好冷的笑話。不甘地鬆開扯著她衣袖的手指,無力地搭下來。原來她是這麽想的,原來是這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以後若是做了什麽後悔的事出來,也怨不得她沒有提醒了。


  “無聊,睡覺去了”。


  拍了拍雙手的酈清嵐仰頭打了個哈欠,直歎無聊轉身就要往屋外走去。


  辛嬈年也沒有想要阻止之意,反而令藍茵去將梨花釀拿過來,她還要再喝上幾杯。


  前世的她兢兢業業地為了特殊機構奉獻,就連正常的單位休息她也得時刻保持警惕,沒得一天敢鬆懈下來。喝酒也就更是奢侈之事了。但對於酒這個東西,她居然一點也不懼,那臥底的一年,做陪酒女她可是沒有少喝。這回夏謙送了她麽一壇花釀酒,後勁又不是很足來著,很是喜歡。她得好好享受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時光。


  至於酈清嵐剛剛的探試,她是沒的一點心思想要透露給別人,她隻相信自己的事隻能靠自己才能解決,其他人都是多餘的,就連身邊的人也不可靠,不然她怎麽會在任務結束後座車會失靈,自己也不會因此而重生到這麽一個時空來。


  前世的她因為有了整個少林做為羈絆,所以她的整個人身都不能得到自由,這世她身邊無一個親人也無一個朋友,所以她想要做什麽盡可大膽地放手去做,哪怕是攪亂三國,隻要她願意,也無不可。


  前提是別惹她,惹了她就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藍茵小心地捧著白玉杯斟滿酒遞給辛嬈年,看著她仰頭一口喝下去,便知郡主很是喜歡這酒,心裏思量著何時自己也去給郡主釀幾壇,到時可以全都送給郡主喝。


  辛嬈年就著藍茵給她斟酒,而她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杯接一杯地喝個不停,直到壺中酒盡,手中杯停,她才消停下來,整個人沒一點表情,冷冷地吩咐著藍茵下去,而她自己也和衣而睡。


  喝了快一壺酒的她略有些醉意了,沒過片刻便已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君自笑客棧內,卓華彥嬉笑著躺在辛嬈年以前住過的那個院子裏的床鋪上,望著坐在一旁自顧自喝著茶水的樓攬月,心裏好不得意。


  “皇子真是好心情,還有空在這裏喝著茶。聽說攬月國這次是有意與夏朝結諦友好之盟,攬月皇子就不擔心白芙蓉郡主現在已被謙王給拔光吃掉了嗎?你就不怕到時謙王翻臉不認帳麽。”


  卓華彥語氣中帶著低而淺的譏笑,一點都不把樓攬月放在眼底。他是太子,他身份比他樓攬月一個皇子要高貴的多,且他比他要小,他有他娘親在身邊提點他,雖然上次是有意罵走他,可他還是聽得出來她是在提點他。雖然郡主一直都不承認是他的娘親,其實她也不是他娘親,不是又怎麽樣,總有一天她會隨著他去華國,隻要留在他的身邊,他就有一切讓不可能的事變可能。


  “芙蓉已是成年的女兒家了,她喜歡謙王也不是一兩日之事了,就算謙王他不喜歡她,他也不會這個時候將她趕出王府,不是嗎。”樓攬月那淡藍色的眸子如同一汪泉水,閃著波光凝視著斜望著他的卓華彥。


  這一份從容與自信又是讓卓華彥鬱悶,這個男人為什麽老要擺出一副胸有成竹之意呢,還真是令人討厭了。不過,他可比自己那些兄長們要聰明多了。不然他也不會如他一樣在無母愛的情況下活這麽久,且還名動天下,與君無心那隻無賴並列。


  緩緩地抬了抬眸,那澄清的眸子裏不見那些頑皮與無賴,盡是老練與成穩,緩緩地從身後拿出一副棋盤,“長夜漫漫,我們不如來盤棋如何。”


  樓攬月低低地喝了一口茶後才不緊不慢地抬起頭,搖了搖頭,“不,攬月這一生從不輕意下棋,如果要下,也不會是在此時。”


  “哦?”似是不解的卓華彥抬著眸子凝望著坐在他對麵的樓攬月,“那攬月皇子覺得何時才可呢?”


  淺然而笑出聲來的樓攬月放下手中的茶杯,默而不語地望著那似帶著挑釁的人兒,挑著眉角低低地吐了一個字出來,“等。”


  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床來的卓華彥直在樓攬月的身前立定,俯著身子低望著站在那巍然不動的人,“哈哈哈哈!可笑,這下棋還得等,華彥還真是頭一回聽到,莫非攬月皇子是懼了?”


  “華彥太子說笑了。”樓攬月注視著手中那茶杯,突地回想起那一次她躲進他被子裏的情形,突然啞然失笑。白日裏明明是那麽大膽,不顧一切地都要殺了他,到了晚上卻因避眼前這個人,不顧自己身上有傷,跳窗而逃。最後也隻是威脅他不許將她供出去,看來她還不是那麽惡毒沒人性嘛。


  望著樓攬月的眼底的笑,卓華彥突地惱怒起來,這個男人也與郡主有過幾次接觸,上次那批殺手如若他沒有查錯,那些人是他的手下。雖然他是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讓那些人下了手,但他也有罪,他不該用這個去試,探郡主的身份。


  頓時明亮的眸子裏浮現出一股隱晦的怒意,捏著手中的棋子朝著坐著的樓攬月扔了過去,“老狐狸,看我今天不替郡主教訓你本太子就不姓卓。”話音落下間便腳尖一勾,放在床邊上的兩盒棋子都被他勾到了身前。


  摟攬月溫雅地淺笑,腳下往地上一蹭,整個人便淩空而起,躲過朝他射過來的棋子,整個人浮在了半空中。“比起太子那些小伎倆,攬月那樣豈不是更容易讓你們分辨出來嗎。”


  “別拿小爺的真情與你那些卑鄙齷齪的手段相提並論,有本事你自己去問郡主不就明白了嗎,非要扯上我,”話到這裏的卓華彥又是一頓,手中的棋子更是如雨般地直朝浮在半空中的樓攬月砸去。


  “乒乒乓乓……”房間裏一陣瓷器與桌椅倒地聲響起,守在門外的夏謙卻是挑著鳳眼妖魅地一笑,笑得風情萬種,令守在一旁的三國侍衛全都一愣,忘記了是否要進去救各自的主子。


  傳說中夏朝王爺夏謙是個絕色男子,有著陽剛之氣,又有著陰柔之美,更是那一笑,粉黛三千無顏色。


  房間裏的二人一個躲一個追,不一會便從屋子裏打了出來。


  “攬月打擾到華彥太子休息了,這下便先告辭。”說著衣袂輕舞,整個人便飛到隔壁那家自清雅客棧,落到了他以前住的那間屋子,隻聽得嗖地一聲輕響,便見到他已是破窗而入。隻留下追出來滿臉怒氣的卓華彥。


  “太子這麽晚了還想要出去嗎?”


  從一旁緩緩踏步而出來有夏謙望著滿臉怒氣的卓華彥,笑得嫵媚。


  然卓華彥似乎不太想領他的情,冷冷地甩了甩衣袖,低聲冷哼,“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閑心守在這裏,府裏住著嬌貴的芙蓉郡主,就不怕冷落她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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