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會一直都在
心突然似是被什麽晃動了,在瞬間突然沉醉起來,眼前的這個女子,明明笑得眼神明媚,純淨的如同嬰兒的雙瞳,可是,卻是一閃即逝,這又是不風免讓他內心突然感覺一暗,那一直充滿著陰霾著的天空似乎也隨著顫抖了幾分。
“放我下來。”見到夏謙要抱著她走出這個院子,辛嬈年沉聲冷喝,她不喜歡別人給她安排,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走的路。
夏謙卻是笑靨如花般地淺笑,“你是想讓你的婢女看到現在這樣子的你麽?”
呃。聽到這話的辛嬈年心底突然生疼起來,還有一個因她受了重傷的小女孩躺在這裏,也不知醒了沒,按她的性子來說,她若是醒了一定會來找她的,可是。“你將她帶哪去了?”
“隻是送她去一個更安靜的地方了。”夏謙疼憐地低頭看了眼在她懷裏漸漸地散發著寒意的辛嬈年,“放心,我讓碧玉跟過去照顧她了。”
“她在哪裏?”辛嬈年冷冷地盯著滿臉笑得妖嬈的夏謙,“說,不然等我站起來了,見不到她,我一定會將你這王府血洗給她陪葬。”
“嗬嗬,”笑聲輕盈,卻充滿著打探的意味,“好啊,等著我的安容發威呢!”輕笑間低著頭不由分說地朝著在他懷裏不能動彈的辛嬈年額間輕吻落下。
薄而帶著些溫軟的唇瓣落在冰冷的額間,瞬間心情大好,就連那一直帶著迷霧般的雙眸都現出一絲陽光,似是溫暖。
辛嬈年直感覺額間被什麽溫軟的東西親密接觸了,抬起眸時正好撞到那帶著陽光般的雙眸。心底突然生生地刺痛起來,眼前一陣恍惚。
“威連,你真的愛我嗎?”
“嗯,隻愛你一個人。”
記憶中那張臉一直帶著陽光般的笑容,大男孩般的笑很是溫暖,不管在何時。第一次小心翼翼地牽起她的雙手,眼神中帶著些許的不安,但更多的是喜悅與小男孩般的羞澀。第一次親吻她時也是額間,如蜻蜓點水般的吻,落下卻又很是留戀,溫暖帶著潮濕,“卑鄙。”
瞬間清醒過來的辛嬈年直覺就是想抬手揮人,卻是無力地發現自己隻能這般讓他抱著。心恨自己無力之時卻又是瞬間陷入了那讓人低沉卻又令人心碎的回憶。
“但是你喜歡。”笑的燦爛的夏謙低頭望著眼神有些恍惚的辛嬈年,心底突然燃起一絲疼痛,如果當初,他沒有答應她的要求,那麽她現在應該過得很幸福來著吧。可是,是她自己找上來的,他有拒絕的,不是嗎?
但是眼前這個安容,卻不再似從前那個模樣了,不再提當年之事,也不再提當年之約了。她真的想通了嗎?真的要放棄了嗎?心底突然生生地疼痛不安起來。
“無恥。”見到俯身親吻辛嬈年額間的君無心在身後一聲怒喝,揮動著手中的靈力如同潮湧般朝著夏謙身上奔湧襲去。
頭都沒有回的夏謙抱著辛嬈年也不再管辛嬈年如何怒罵,抿著唇,直朝前走去。
就在那兩道靈力快要纏上那襲緋紅之時,清逸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挑著劍直直地擋住了靈力的進攻,讓那靈力纏上了自己。
一旁的春陽見此連忙揮動著手中的白紙扇朝著那絲絲靈力扇去,希望能扇斷那些緊纏在清逸身上的靈力。
見到自己的靈力被一個侍衛給擋住了,君無心滿是怒火,手腕輕抬,那些控製著清逸身體的靈力便如同在操縱著一個木偶,隨他怎麽指揮,而春陽又得躲避君無心另一手靈力的操控,分不開心思去救清逸,見他摔得七葷八素,滿臉是血,身上更是幾次撞到了院中的假山上,心底一急,連忙出聲喊道:“君公子,您還是快點省點靈力吧,再不去追我們家王爺,你就追不到安容郡主了。”
“啪。”
隻聽得院中傳來沉悶的一聲響,隨著白色身影飛躍而過,便隻見得摔得淒慘的清逸隻有進氣少出氣的躺在了地上。
“清逸你怎麽樣了?”白扇收起的同時,春陽已伸手扶起了倒在地上一身狼狽的清逸,人家這還沒有動殺意,就已讓他們倆無還手之力,若是動了殺意,怕是整個王府都已是一座死府了吧。心底大感恐懼的同時又是在替自己王爺擔心,王爺,您是吉人自有天佑,您有皇上在,相信君公子是無法動您的。
“真狠。”許久才吐出一聲的清逸慘呼著讓春陽去替他請大夫來,他怕是這幾日都無法出現在王爺身邊了,那個君無心居然硬是讓他朝著假山石塊的尖尖處撞去,還偏隻撿他的肚子撞,皺著眉憋了半響又是憋出一句,“小人。”
“世間可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啊。”扶著清逸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的春陽也是臉色不善地憋出這麽一句,似是很無奈。
滿院的梨花開的璀璨耀眼,雖然是晚上,卻還是在謙第一腳踏進去時,辛嬈年便有如此感觸,若是放在白日裏,便是置身在銀白的花海裏遨遊,深深地吸了口花香的她又是警覺起來,“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嗬,你不是想見你的婢女麽,她在這裏,莫非安容不想去見了?”滿臉輕笑的夏謙低著頭望了眼神色緊張望著他的辛嬈年,感覺甚是有趣,以前的她可是不會問為什麽的,不滿意的她是直接毀去。
原來將藍茵安置在這裏了,難怪剛剛昔知禮那瘋婆子在房間裏大嚎,也沒引得誰人進來。
“我讓紅妝在這裏替你收拾一間安靜的屋子,所以……”說到這,夏謙那一直帶著笑的眼睛突然湧起一股失責之感。
“沒事。”辛嬈年突然間覺得心裏有什麽在碎裂,卻又在生生地疼痛,別開臉不去看那張湊著離她很近的臉龐,“以後沒事我不希望見到你。”
“謙就這麽不討安容待見嗎?”走在花海中的夏謙突然停下身子,垂下眸子深深地凝視著不與他對視的辛嬈年,很是倔強。
怎麽古人就是喜歡這麽鬧別扭呢,這麽喜歡別人待見自己才開心麽,想到這的辛嬈年就是不自覺地冷哼,“不喜歡你會消失麽。”
“不會,”夏謙一甩那青而長的發絲,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我會一直都在,直到你喜歡為上。”話音落下繼而朝前走去,步子沉穩,一點都不似是在說氣話。
感受到抱著她人的雙手越來越緊,辛嬈年直在心裏咒罵,為什麽這個郡主就愛沾惹一些她不喜歡的男人呢,一看這夏謙與她這般親近就知道,這郡主當年一定與這王爺有過什麽,不然她在心底裏排斥這個夏謙的懷抱,而身子卻是毫無排斥之感。
“小姐。”
醒來後就沒有見到自家小姐的藍茵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見到夏謙緊抱著那襲她熟悉的淡碧色衣袍出現時,她那顆小小的心髒還是不由地跟著緊跳兩下,隨後目光又是帶著一絲羞澀地落到夏謙的身上,稍稍地垂下眉去,“謙王。”
“不是說過不要出來的嗎?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你要是好不起來,你家小姐可是會要我們整個王府的命的哦!碧玉快點扶小丫頭進去,不要吹風了,自己傷的那麽重。”
夏謙眼底閃過一絲冷烈,語氣稍微有些冷厲。
“是。”碧玉聽出夏謙語氣中的責備之意,慌忙地扶著身子緊靠著門框的藍茵就要往裏走。
“可是我家小姐。”
“她沒事,她隻是太累了,睡著了。”
見到側著頭朝他懷裏側過臉去的辛嬈年,夏謙自是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原來是這樣,睡著了。那,那謙王抱小姐過來也就是沒事了。想通後的藍茵在碧玉的催促下才不舍得往屋內走去。
辛嬈年自是知道自己若是與藍茵說話,便會被她發現她臉上的傷,便假裝在夏謙的情裏睡過去了,也好讓安了藍茵的心。這個丫頭,太讓她心疼了,傷的那麽重,還要跑出來接她,以後可得警告她,不許讓自己身上有傷,有傷就不許見到她。
抱著懷中人走到早已準備好了的房間,眼尖的紅妝瞧到了辛嬈年身上淩散開來的血跡,心細地她連忙出去打洗臉水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
將她放在床上的夏謙並沒有想要離去的意思,這讓辛嬈年很是惱火,這個男人,為什麽要這樣做,雖然是為了她與藍茵好,可還是沒有經過她的同意。
笑得溫情的夏謙直愣慚地凝視著靠著床頭坐著的辛嬈年,眸子裏帶著溫柔,“我不能走。”
“你有腳,又沒受傷。”
辛嬈年一點都不想讓這麽個男人在自己住的地方呆著,橫眉冷對。
夏謙一點都不顧辛嬈年的爭議,抬走手,輕柔地撫上掛在她唇角的絲絲殷紅,指腹溫暖,“若不是我讓紅妝先去替你收拾這屋子,你便不會承受到如此傷害。”
“那給我解毒。”辛嬈年沒有避開那手指,反而直直地瞪上去,“快點給我解了千日散。”
“嗬嗬!”夏謙笑地輕盈,讓辛嬈年不經頭皮發麻,不會沒有解藥吧?她可是記得在君仁心那裏見過有記載千日散配藥效有多長,千日散,並不是會讓人中毒一千日。
它的可怕之處,是在毒性非常強,會使人產生幻覺,陷入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