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太平猴魁
這一整晚,不管徐本治後來怎麽求饒,陸天擇都沒有再放開她。
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腿酸得已經麻木了,嘴都被吻痛了,全身上下布滿了紅印。
陸天擇是個很耿直的人。他把那個吻當作了徐本治的回答,他也用他的方式做了回應。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徐本治的耳邊懇求著“嫁給我”三字,像洗腦一般把徐本治催眠了,鬼迷心竅地答應了他。
天亮了很久以後,她終於撐不住睡過去了。
陸天擇也很困,但他興奮得睡不著。因為他有家了,是真正意義上的家,能寫進戶口本的那種。
他小心翼翼地在徐本治的臉上親了又親,把她摟得緊緊的。
如果能說服徐爺把徐本治交給他,就算以後會被徐爺使喚他也心甘情願了。隻要不危及到徐本治,讓他幹什麽他都願意。
射日和雷鳴被吵得一晚上沒睡好,被太陽一曬也不想睡了。
射日飛上床,蹭著陸天擇的腦袋問道:“那男人在門外站了一夜,現在還沒走。”
陸天擇還沒有想好該怎麽麵對,他昨晚試圖用徐本治的求饒聲勸退他,可惜外麵那位既沒有暴走,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把徐本治蓋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更明顯的紅印,然後起身穿好衣服,出門麵對現實。
謝正一動不動,眼裏都是血絲。陸天擇已經猜到了一些情況,但他想聽謝正說出來。
兩人很有默契地一同走進電梯來到樓下,陸天擇到前台多續了一天,他想讓徐本治好好地補個覺。謝正掏出卡,堅持地為他付了錢。
十五分鍾後,謝正開車把他帶到了自己在總部附近的公寓裏。
陸天擇打量了一會屋內豪華的裝修,看著謝正擺弄那些茶具忙乎了半天。他拿起“小杯子”喝了一口,心想這大貪官土財主的茶應該價格不菲。
“這是什麽茶?”
“太平猴魁。”
他隻知道綠茶紅茶,從未聽過這麽複雜的名字,心想有錢人就是矯情,喝什麽都沒有白開水實在。
他家那兩神器最愛喝的還是馬桶水,攔都攔不住,揍多少次都不管用。被揍完還氣鼓鼓地抱怨說人類就是麻煩,喝什麽不是變成尿撒出來?
“你在門外站一晚上不困嗎?”
“沒你操勞辛苦。”
他看著謝正發紅的眼角,懶得拆穿他的謊言。他們能在這裏喝著閑茶,說明在徐爺的心目中,徐本治的處理結果比案子重要得多,甚至不惜把謝正的活也交給了別人。
“我們不在,不會出什麽亂子吧?”
“本治不穩,才是大亂子。”
陸天擇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直接了當地問道:“你見過他的另一麵吧?”
謝正:“見過。”
陸天擇直白地問道:“睡過?”
謝正放下茶杯。“你得答應我不告訴他。”
陸天擇拿起茶杯當酒杯碰了碰謝正手裏的杯子,算是立下了承諾。
謝正:“306裏並沒有發生你以為的事,但它確實是一切的開始。”
陸天擇:“你才是糟蹋他的那個凶手?”
謝正失笑:“你情我願的事,怎麽能叫糟蹋呢?”
陸天擇覺得心裏潑涼潑涼的,昨晚他就注意到了,徐本治沒有落紅。雖然他不確定擁有兩種性別的徐家人到底有沒有那片傳統意義上的東西,但徐本治給他的感覺是她並不抗拒情愛之事。
陸天擇:“你們約在了306,就是為了……”
謝正喝了一口茶,陸天擇的表情讓他心裏暗爽。“不,我的經曆和你是一樣的。”
陸天擇皺了皺眉:“你們從小就認識,你應該知道他有兩種性別吧?聽說徐爺在他小時候把他當女孩養,你也是見過的。”
謝正:“見是見過,那也是六歲的事情了。後來他穿回了男裝,十三歲的檢測結果也是男性,我也就沒有再把他當作異性。”
陸天擇:“那你們……”
謝正:“96年3月6日那天,本治15歲了。我是2月生日,也已經15歲了。為了慶祝我們成年,我們約好要一起去瘋一把。那天是周三,我們要上課,隻能放學了再去。徐爺和我父親都很開明,甚至還給我們訂好了房間,安排了護衛我們安全的禦狩。”
陸天擇點點頭,覺得這樣就說得通了。徐家和謝家的家長不可能沒有發現兩個孩子偷偷跑出來玩,提前做好安排和護衛才是合理的。老狐狸的眼線無所不在,徐本治脫離監管的可能性其實不高。
謝正:“當時我們純粹抱著好玩的心態,平日裏我們被管得太嚴,本來就有一種叛逆的心理。大半夜的還不讓出去,又沒有其他好玩的,本治又不會懷孕,不幹點什麽都對不起這個房間號。”
陸天擇沉著臉,不太喜歡謝正提起初夜時那種戲謔的口氣。
謝正注意到陸天擇的表情變化,但他還是無所謂地說著。“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抱著一種跟大人賭氣和好奇的心理,後來的事情相信你已深有體會,我也不必詳細描述惹你生氣了。”
陸天擇確實不開心了,他沒想到徐本治的第一次是如此輕浮隨便地失去的。
謝正喝了一口茶,看向陸天擇的眼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她很疼,一直哭,我也不忍心看她受委屈,所以沒有折騰她多久。我給她擦身子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流了這麽多血,我很慌,問她還疼不疼,她說疼,我就沒再碰過她了。”
陸天擇忍耐地聽下去,什麽自行體會,什麽不必詳細描述,還不是忍不住說了!真是虛偽!
謝正:“我們身上都有梅花印,被破壞的時候家長一定會知情。我們已經做好了被責罰的心理準備,可是家長們卻沒有找我們麻煩。我們以為男孩子跟女孩子規定不同,就不再提起這事。”
“因為那件事,我和本治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發現我已經無法用以前的方式與他相處了,他隻要一靠近我,我就會想起那晚的事,他也一樣。”
“就像酒曲發酵,那種曖昧的感覺越來越濃。食髓知味,哪有什麽回頭路?一周後他來我家玩,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父親讓我送他。”
“我和他都知道我們家在那個別墅區裏還有一套屋子,是父親留作客房用的,那段時間都沒有人住。路過那間屋子的時候他往屋子裏看了一眼,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用傀儡絲開了門鎖,我們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