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治療失敗
“紅色法語刺青。”
看來這秦禦野是真的想起來了,Mary暗暗的在心裏想到,看著秦禦野的神情也有些怪異,她忽然猶豫自己究竟要不要試一試,對於解開這洛凱的催眠術她還是很有興趣的,但是不成功也就罷了,萬一成功了,這不是讓秦禦野重新記起嘉南了。
兩者在Mary的心裏稍稍的做了一會的掙紮,然後Mary就順利的做出了判斷,當然作為一個心理的愛好者,打敗這洛凱是她畢生的夢想,那就隻能對不住秦禦野了,她迅速的起身鎖好門,“野,我可以幫你盡量的恢複,但是最後結果怎麽樣,還是要靠你自己。”
“什麽意思?”
“那女人對你很重要,起碼我是這麽想的,等你記起一切,也許你會去找她,但如果真的記不起來,也隻能說你們的緣分就隻有這麽短淺了。”Mary這說的倒是實話,盡管不能提嘉南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他們幾人之間默認的事實了,隻是這非常時刻她也隻能非常的利用了,但凡是能達到目的的手段都可以的使用。
“你還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你很愛她,應該吧,雖然她是你花錢買來的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和你的牽扯恐怕要回到大學了。”
大學?秦禦野想起了剛才店裏的老板娘說的學生,難道說,她真的是她嗎?難道真的自己從大學開始就和這女人有什麽關聯嗎?難道自己真的可以將一個人這樣徹底的忘記。
“別想了。”Mary上前,輕輕的放倒了椅子,然後笑著對著秦禦野道,趁著你現在有些片段在腦海裏閃過,我們就開始吧,但是你的前提是必須要徹底的相信我,知道嗎?我已經為了你破戒了,所以這一次我們都不能夠失敗了。
“嗯。”秦禦野安靜的閉上了眼睛,隻要跟著Mary就好了吧,對於Mary他還是絕對的信任的,所以這次的他應該能想起些什麽吧。
嘉南開始習慣了英國的生活,一切都很平淡,很舒適,整日將自己置身於一個安逸的小環境中,周圍的鄰居也都親切的很,經常還會送些東西來,或者偶爾約她一切出去野餐。楚月還是那樣忙,一走就是好久沒有回來,像是成為了真正的空中飛人,隻是她自己似乎對這件事情分外的感興趣。
隻是嘉南並不清楚,楚月即使是新銳的珠寶設計師,隻是她在英國似乎並沒有這麽多的事情,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業務在這裏,怎麽會認識這麽多的人,將嘉北安排進了那樣的療養院,還在這大本鍾的附近有這樣一套房子。
嘉南沒有時間,也沒有什麽機會去問楚月這個問題,像是除了提供她必要的生活費之外,楚月根本就不會出現。
嘉南開始習慣了每天在大本鍾下散步,每每也會遇到上次的男人站在橋邊,靜靜的眺望遠方,眼中的眷戀是她不曾看到過的憂傷,這個男人想必是用情至深了,嘉南覺得自己上次的話似乎說的有點重,於是上前夜站在了男人的身邊,“Jack。”
“hi,很久不見。”
“是嗎?可是我每天都看到你在這裏。”嘉南的心情好了許多,Jack雖然憂鬱,但是有一種讓人十分安心的感覺,嘉南覺得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種類似父親般的溫暖,畢竟她從來也沒有過父親的感覺。
“哈哈。”Jack爽朗的笑了,看著嘉南,心情似乎也變得很好,“能有你陪著聊聊天,感覺真好,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我也是啊,在異國他鄉的,會有鄉愁麽。”嘉南笑道,“不過我上次有些話說的可能重了些,我向你道歉。”
“哦,那個。”Jack笑的更加的開心了,“我沒有放在心上,而且你說的和她說的很像,隻是你應該不介意我問你一件事吧。”
“恩!”嘉南見Jack不在意,心也放鬆了許多,“什麽事情。”
“有人在一直追你吧。”Jack問的很直白。
這讓葉闌珊忽然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回答,但是這段時間來看,還真的沒有什麽人在追她啊,這Jack為什麽會忽然這麽問?嘉南不解的看著Jack,“為什麽這麽問,最近並沒有什麽人啊。”
“但是那位先生的話,似乎一直都在跟著你,而且看起來並沒有什麽惡意,隻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發現嗎?”Jack朝著身後的某個地方看了一眼。
嘉南好奇,也朝著那方向看去,隻是,她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即使那個身影像是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立刻就轉身離開了,但是這個背影,嘉南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
見嘉南的臉色忽然變了,Jack不由的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麽了?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過我今天可能要先走了。”嘉南丟下這句話之後,就快速的跟著的那人跑了,她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分明就是王瑜,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嘉南心裏的疑問迅速的湧上心頭。
這裏的小路,她幾乎都記得很清楚了,所以嘉南很快的就追上了前麵的王瑜,而此時的王瑜正一直向後看這嘉南有沒有追上前來,但是這嘉南卻已經占到了這王瑜的麵前,直直的看著他,“你在找什麽,找我嗎?”
王瑜被嚇了一跳,轉身看見嘉南站在麵前,不由的有些尷尬的笑了,“那個,好巧。”
“好巧?哪裏巧了?”嘉南可沒向王瑜這樣笑出來,“你為什麽在這裏?”
“正好出差。”
嘉南沒有立刻接下王瑜的話,而是靜靜的看著他,“學長,你知道自己很不會撒謊嗎?”
“好吧,我想我們走走吧,站在這裏還想擋道別人了。”英國的街道都很小,並沒有這麽寬敞的大路讓人經過,王瑜和嘉南兩人堵在路口,確實還造成了不少的麻煩,嘉南點了點頭,兩個恩也迅速的讓開了,然後兩人找了一個街頭的咖啡座坐下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嘉南的問話也變得越來越直了,她似乎很喜歡這種開門見山的方式,“你來多久了,為什麽要跟著我?”
“你這是在審犯人嗎?”王瑜苦笑,“難得老朋友見麵,不要這麽暴躁吧。”
“我哪裏暴躁了?”嘉南黑著臉,自顧的端著自己麵前的咖啡,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麽東西一樣,猛然的抬頭看著王瑜。
她就奇怪了,為什麽楚月在英國會這麽熟悉,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這麽的妥當,最大的原因就是她這身後有人安排了,而她隻是一個出麵的人而已。上次在溫哥華的時候也看到了楚月和王瑜,這麽算來,如果說王瑜是楚月背後的人,倒是很能讓人信服。
“我來英國的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楚月來找我是不是也是因為你?”嘉南看著王瑜,問的很清楚,這是她的猜測但是也很有可能就是真實的。
王瑜這下的臉顯得更加有些尷尬了,嗬嗬的笑了兩聲之後,看著嘉南,幾天不見自己對著她講話似乎都有些困難了,“我承認來英國的這些事情是我安排的,不過,楚月並不是我叫去的,相反,安排你來這件事情是楚月來找我商量的,否則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來這裏。”
“那無論怎麽樣,謝謝你。”王瑜直白的承認,反倒是讓嘉南不知道應該怎麽應對了,隻是靜靜的看著對麵的男人,王瑜對她的好,她全部都記載心裏,隻是這份好越強烈,她就越覺得難受,自己根本就無福消受這種厚愛,她以為離開秦禦野,她就與過去徹底的劃清了界限,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還繼續以前的情感糾紛。
“但是你似乎不太想見到,是不是我的出現讓你想起了什麽不該想的事情,或者因為我而讓你身陷的過去的情感糾紛之中。”王瑜似乎很能理解嘉南此時此刻的情況,但是他卻一言不發得將端起自己麵前的咖啡,學著這嘉南的模樣靜靜的捧著,“你下一句話是不是,我會好好賺錢,盡快把錢還給你的。”
嘉南的一口咖啡已經滑到喉嚨了,隻是聽到王瑜這句話的時候,卻忽然不由自主的嗆了出來,連連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太恐怖了,怎麽會連這個都知道,這王瑜簡直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難怪每次在她最失落的時候,都能用最簡單的話,給到她最大的支持。
王瑜也連忙站起來,替這嘉南輕輕拍著背,眼睛卻眯成了一道的縫,有些生氣而寵溺的對著她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喝咖啡都能嗆到,這讓我怎麽才能放心。
本已經快好了的嘉南在聽到王瑜這句話之後再次咳的厲害了,這一切本就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但是現在放在嘉南的心裏卻是最亂的。
好不容易,嘉南才終於消停,連連對著麵前的王瑜道歉,所幸現在附近根本沒有什麽人,如果有的話那就糟糕了,這臉都丟到國外去了。
“雖然你已經猜到了,但是我這句話還是要說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嘉南依舊執拗的說了這句話,既然準備和王瑜徹底的劃清界限,那就不能再對他有所拖欠。
“好。”王瑜民百嘉南的決心,也不再和她說什麽了,隻是輕輕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綢緞盒子,放在了咖啡桌上,推到了嘉南的麵前,“這是我很久之前就準備好的,準備向你求婚用的,但是你還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就已經離開了,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收下吧。”
“學長,你這是……”
“嫁給我好嗎?或者給我一個考慮的機會?”王瑜的神情總讓人不由自主的陷進去,隻是偏偏又碰上這樣的嘉南,愛情總是讓人不如意。
嘉南愣在原地,驚訝的看著王瑜這突兀的問話,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應對,倒是王瑜忽然燦爛的一笑,站了起來,“騙你的啦,這就當我送給你的禮物了,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王瑜走了,帶著體諒的心情和自己無限的遺憾,守護一個人其實很多時候並不需要真正的在一起,隻要遠遠的看著她的笑便心滿意足了。
Mary小心翼翼的開始為秦禦野進行催眠解除,她當然知道這強行的接觸一定會傷害到神經的,但是如果秦禦野的意誌力夠堅強的話,就能將這損害降到最低,也就是說秦禦野不一定會出事。
盡管這樣的幾率非常的小,但是Mary還是決意要試一試,因為對她來說這可能是十分難得的實驗材料,她不像洛凱又強大的精神力讓病人無條件的屈服在他的眼睛之下,所以她需要的就是一個能完全的相信她的病人,就像現在的秦禦野。
隨著解除手術越發激烈的進行,Mary的額上不禁開始冒出密密的細汗,為什麽明明是自己給秦禦野的做手術,但是卻好像自己也中了這手術一樣,眼前不由的花了,人也越來越虛弱,仿佛一切都變得很難很奇怪,一度的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了。
難道這洛凱在給秦禦野治療的時候下了雙重的催眠嗎?一種是針對這洛凱的,而另一層是針對解開催眠的催眠師,Mary記得自己在洛凱的筆記之中看到過這樣的一段,這仿佛和她現在的狀況很像,都怪自己不小心,隻是現在又有什麽辦法解除。
現在的Mary已經像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了?
但是躺在旁邊的秦禦野像是忽然受了什麽刺激一樣,整個人跳了起來,那眼睛瞪的比平常任何的時候都要大的多,隻是這瞪大的雙眼卻沒有絲毫的感情,空洞而迷茫,隻是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這秦禦野才跳到了半空中,忽然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筆直的摔了下來的,重重的跌回了椅子上。
Mary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狀況,隻是看著秦禦野現在的狀況,忽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她立刻的甩開了自己所有的思緒,將精神集中在秦禦野的身上,隻是危機的情況已經讓她有些手忙腳亂了,再加上現在自己的迷魂的狀況,一向的鎮定的她也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