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自取其辱
難聽的話語絡繹不絕的想著嘉楠而來，嘉楠和樂樂就這樣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每個地方都是一個後宮，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嘉楠很明白這個道理，當初她花了多少的心血在顏色爬到了那樣的位置，看來現在她又要重新開始了。
“夠了，不能安靜點讓我睡一會嗎？”從角落的沙發中懶懶的傳出一個冷豔的聲音，嘉楠順眼看去，隻看到一個妖嬈的身體橫臥在沙發之上，隻是她背對著眾人，以至於嘉楠沒有能看清楚。
眾人似乎都很怕，立刻就沒有了聲音，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倒是樂樂現在終於開口了，“Mary，洛少讓我帶Julia來熟悉一下環境，她明天上班。”
“恩。”被稱為Mary的女人甚至沒有轉身，隻是淡淡的恩了一聲，仿佛是睡過去了。
“她是誰啊？”嘉楠看的出這女人在這的影響力。
“妖姬現在唯一的熾天使Mary。”
對嘉楠來說，所謂的天使之秀不過是一個名頭，但是如果她不能很好的出位的話，恐怕就永遠沒有機會翻身了，妖姬的女人絕不是好惹的，這也是她唯一的機會。
站在妖姬的化妝室門口，嘉楠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那門上誘惑的天使之都四個字，抿了抿嘴推門進去了，今天她來的很早，希望在那群女人來之前收拾好一切，但是她似乎沒有得償所願，這化妝室滿滿一屋子的人都靜靜地交叉著雙手，紛紛的坐開，仿佛是在等待她的來到。
“大家好，我是Julia，第一天上班。”嘉楠盡量的低聲的介紹自己。
“我說她會早來吧，看來算的很準呢。”一個女人支起一根煙，笑著看著Julia，“看Julia今天的幹勁，是準備一躍直接成為這熾天使了。”
“可不是，人家可是顏色的台柱，能和我們一樣嗎？”對與這些諷刺的話語，總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樂此不彼。
嘉楠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她抬起頭看著眾人，淡淡的一笑，“我不是顏色的台柱，已經被顏色掃地出門了，說好聽點我現在是洛少請回來的，說難聽的，我不過是無處可去的陪酒女，我已經不期望會有多出名了，隻要能有一個地方去，好好的賺錢罷了，難道坐我們這一行的，不是為了錢嗎？”嘉楠說完便朝著最角落的一個化妝位走去，然後靜靜的坐下，拿出自己包裏準備東西。
她似乎聽見後麵有誰倒吸了一口氣，但是隻要她們不再開口，給她一個清靜的環境，她便心滿意足了。
“人家Julia是大地方出來的，說話就是有道理，那我們哪裏說的出這些。”剛才的女人，掐掉了煙頭，“大家也忙起來吧，晚上可別輸的太慘了。”
化妝室中帶著一種別樣的深沉開始忙碌開來，偶爾夾雜著女人打罵嬉笑和不斷的粗口，當然還有那彌漫的煙味，這裏的女人就是這樣的粗俗，不是因為本性，而是隻能靠這些摧殘內心的寂寞。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忙碌的人忽然都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朝著門口看去，除了嘉楠，她不是好管閑事的人，隻是對著鏡子，安心的畫眉。
隻是周圍忽然的安靜，確實有些不對勁，嘉楠剛一轉身，一杯酒就這樣迎麵的從頭上倒了下來，酒精進了眼睛，讓她刺痛的直掉眼淚，甚至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她隻是看著那些人都在捂著嘴，低著頭默默的笑著。而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似乎就是昨天那個沙發上的女人Mary，但是這次，她依舊看不清她的臉。
嘉楠站了起來，但是緊接著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在了她的臉上，清脆的一聲響，嘉楠隻覺得自己的半邊臉都麻木了，已經完全的感不到疼痛，她不敢捂著臉，碰觸引起的疼痛，似乎現在就能感覺到。
“我想知道，是誰讓她坐這裏的。”Mary的語調是那樣的冷淡，語氣中那帶了女王一般的趾高氣昂讓嘉南也頓時開不了口。
“Mary是她自己坐那裏的。”
“我們已經勸過了，但是人家是顏色的台柱，哪裏看得上我們。”另一個聲音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但是這樣的安靜的房間內，每一句話都可以聽的清楚。
Mary斜斜的瞟了嘉楠一眼，冷哼了一聲，“這裏是妖姬不是顏色，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不喜歡任何人碰我的東西。”Mary說完拎著自己的小包便離開了，“告訴洛少我晚上不來了，讓他換掉那張，另外，我不希望看到今晚有誰的衣服穿上顏色的台柱身上。”
嘉楠還沒有從這個場景徹底的脫身出來，這Mary早已經揚長而去，剩下的是這滿屋子女人的竊竊私語，也許這不是她們的初衷，隻是現在如果可以這樣就整到她的話，又何樂而不為。
嘉楠重新在這位置上坐下了，半邊臉痛的根本就無法上妝，既然已經被打了，這個位置就要用到低。
“那個，Julia在嗎？”門口樂樂的身影蹦了出來，看見滿屋子的人也愣了愣。
“樂樂啊，怎麽了？”
“哦，洛少讓我來看看Julia準備的怎麽樣了。”
“她做了Mary的位置，把Mary氣走了，誰知道今天還會發生什麽事情呢？你還是替她向洛少求求情吧，不要第一天就被趕走了。”女人笑著就扭著腰出門了。
樂樂陪著笑臉，走到了嘉楠的身邊，看著她臉上那個紅腫的印子心裏大概明白了，她小聲的問著，“你怎麽會坐這個位置的。”
“我不知道，以為這角落的位置是沒有人的。”
“這下糟糕了。”樂樂搖了搖頭，Mary的脾氣怎麽樣她可是清楚的很，她小心的對著嘉楠比這口型“你不要怪她，她脾氣就是這樣的，生氣就給你臉色，但是比起那些笑裏藏刀的人好多了。”
嘉楠點了點頭，她就算是怪她又能怎麽樣，她一個新人是什麽身份，她自己很清楚，“對了樂樂，你能不能幫我弄一套晚上穿的衣服，如果我現在回去肯定是來不及了。”
樂樂回頭看了身後的一圈人，默默的搖了搖頭，“是Mary發話了？”
“恩。”
“那沒有辦法了。”樂樂無奈的搖了搖頭。
“謝謝，那我自己想想辦法吧。”
“要不我去和洛少說說看。”
“不用麻煩他了。”
樂樂是自己跑來的，她的理由其實很簡單，也很洛奇很像，她直覺上感知這嘉楠的身上有許多好玩的東西，可以拿來作為素材使用，所以她才會這般的殷勤，“對了，我記得好像有些備用的衣服。”樂樂轉身在一個布滿灰塵的衣櫃中找出了一件墨綠色的絲質低胸晚禮服，隻是看上去已經不是那樣新了，還有些微微的褶皺，樂樂為難的看著嘉楠，“還是我去和洛少說說吧。”
“這件足夠了。”嘉楠接過這樂樂手中的禮服，“謝謝，我自己能搞定的。”
“哦，那我先出去了，你加油。”樂樂拍了拍嘉楠的肩膀，這樣一件舊禮服，她也很想知道在這顏色的台柱手中會變成什麽樣子，她也很期待。
“恩。”嘉楠笑著點了點頭，隻是臉還是麻木的厲害，看著鏡中的臉和自己手上的衣服，嘉楠已經有了主意。
時間很快就到了，當氣氛達到一個巔峰點的時候，即將迎來的是新天使之秀，更何況大家也很期待這顏色的台柱究竟會賣出一個怎樣的價錢，台下人聲鼎沸，洛奇倒不是期待能如何的賺滿盆，而是那個臉色黑到極點的男人的表現。
“洛少，你可別玩過火了。”樂樂同樣也在包廂之中。
“噓……來了。”洛奇的金絲眼鏡被樓下絢彩的光亮折迷，看不清那雙眸之中究竟盤算著什麽。
這個舞台對嘉南來說並不陌生，她緩緩的走到了中間，所有的人聚光燈在這一刻都牢牢的追捧著這個身影，台下不由的發出了一陣倒吸的聲音。嘉南將那件舊的禮服直接的剪成了斜邊的裙擺，直開叉到腿上方，玲瓏有致的曲線，飽含了奔放與內斂這樣的矛盾集合，她赤著腳，身上也沒有一點的飾物，長發柔順而又散亂的披散著，而眾人盯著不放的是那張如同鬼魅的臉，隻在一邊，用濃重的妝容雕飾成嬌豔魅惑，另半邊臉確是樸實到了極點，清麗可人。
嘉南笑了，魅惑的雙眼掃視全場，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今晚的她注定是勝利的，隻是卻有一種變成了玩物的悲涼，因為她很快就要被拍賣了，她的笑不知道是對下麵這些所謂的有錢人的嘲諷還是對自己的嘲諷。
隻是嘉南終究還是自信過度了，正當她準備向前開始她的表演之時，衣服忽然沒有預兆的從身上滑落，順滑的絲質長裙像是頓時沒有了支撐，隻是瞬間她整個人就赤身的暴露在聚光燈之下，隻有那套性感的內衣微微的遮住了她最後的尊嚴。嘉南臉上是震驚與不解，身為舞女，這樣的暴露並不算是什麽，隻是在這個時刻，在這聚光燈的緊追之下，她竟然忽然的暈眩了，不知道究竟是該進或是退。
但是相較於嘉南的驚愕，幕後明顯有人笑的意外的詭異。
台下的眾人在一陣的錯愕之後，那眼神頓時的變成了貪婪，沒有誰在意這究竟是故意的或是失誤，他們花錢，為的就是看到這一幕幕讓人吃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