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徒
“你這麽做就不怕遭天譴麽?”寧楚楚一臉憤慨的叫道,周身內氣一陣躁動。
“天譴?”
“我段信生這輩子最不信的東西就是天譴,我被困在這千寒山底十餘年,我受的苦還不夠麽,你們兩個既然救了我,那就說明你們兩個注定要為我所用。”
“那個家夥能夠幫我擋住雪猿,那是他的造化,而你,隻要你肯屈服於我,我不但可以留你一命,更可以助你突破玄境。”
段信生大笑道。
“玄境,你能不能別那麽大言不慚,你以為玄境是什麽,你說突破就突破?”寧楚楚道。
段信生冷聲道:“大言不慚麽,區區一個下玄境我還是有著很大把握的,看來我在天外天消失太久了,已經沒人知道我了麽?”
“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從未聽過段信生三字。”寧楚楚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身後的情況,她堅信林朗不會那麽輕易就被打倒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哼,段信生三字沒聽過,那凶徒之名你總該聽過吧。”段信生道。
“凶徒?”
寧楚楚下意識的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而後她柳眉輕蹙,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麽。
“你是玄門的那個叛徒!”寧楚楚終於想了起來。
生玄門和死玄門現在皆是天外天中的頂尖宗門,但在很久之前,其實生玄門和死玄門乃是一個宗門,玄門!
當年的玄門乃是天外天名副其實的第一宗門,就算是現在的荒蕪宗也難以和相比。
那時候的玄門門主早就達到了上玄境巔峰,一直都在追尋上玄境之上的境界,那時候玄門門主廣邀天外天各大宗門前往玄門,觀他突破一事。
這件事在當年的天外天可是轟動一時的,即便是到了現在,這也是天外天曆史上的一大驚變。
在那次突破之中,玄門副門主突然對玄門門主動手,導致門主突破失.敗,落得重傷。
也正是那次之後,玄門分.裂為生玄門和死玄門,而段信生就是當年的那個玄門副門主,在世人的眼中他就是玄門的叛徒。
段信生自創死玄門之後,便開始向外侵略,殺人無數,手段極其殘忍,凶徒之名也是由此而來,他的行為很快就引起了公憤。
由當時的玄門門主領隊,意欲誅殺段信生。
但段信生也是上玄境實力,那一戰極其慘烈,參戰之人非死即傷。
而段信生和玄門門主也在那一戰中徹底消失了,到了現在參與那場戰鬥的人也已經全部去世,沒人知道其實那場戰鬥就是在千寒山附近。
“什麽叛徒?”
段信生冷喝一聲,玄氣悍然爆發,直接襲向寧楚楚。
寧楚楚隻有先天巔峰,根本就抵擋不住段信生的玄氣,嬌軀頓時被震飛出去。
不過沒等她落下來,段信生已經到了她的麵前,單手扣住她的咽喉。
“我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跟著我,等我成為這天外天的最強者,那時你也將登上這天外天的最高處。”段信生邪笑著
寧楚楚的俏臉被捏的通紅,很是艱難的道:“就你這種人也想成為天外天的最強者,別做夢了,荒蕪宗宗主冷寒簫可是上玄境,你隻要敢離開這千寒山,不出半天就會被冷寒簫打敗的。”
段信生冷聲道,“荒蕪宗的冷寒簫麽,沒想到當年初入玄境的家夥現在竟然也成上玄境了,的確有些不好對付啊。”
下一秒,段信生突然開始狂笑不止。
“一個上玄境而已,我現在的確隻有中玄境的實力,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到這靈冰洞裏來麽?”
聽了段信生的這句話之後,寧楚楚下意識的看向了遠處那棵冰樹上的晶瑩果實。
“看來你還是挺聰明的,我老實告訴你好了,這東西叫做玄冰果,是一種隻有在極寒環境之下才能生長的靈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甚至不屬於藥材,稱之為神果也不過分,這種玄冰果隻要一顆就能讓我快速恢複到巔峰。”
林朗和寧楚楚的出現對段信生來說可是十分的意外,他堅信這是上天賜予自己的機會,一個重回天外天的機會,玄門門主已死,現在還有什麽人能擋他?
但他也清楚隻有中玄境的自己不太可能在天外天稱霸,所以便將主意打到了這玄冰果上。
如果隻是他自己的話,那雪猿就夠他對付的了,但有林朗和寧楚楚在,他立刻就計劃好了一切。
假意幫林朗取九節靈葉,實際上他就是想利用林朗幫他擋住雪猿,自己再進來趁機拿到玄冰果。
而事情也正如他事先計劃的那樣,現在玄冰果就在眼前。
“你不會得逞的!”寧楚楚對著段信生的臉吐了一口。
段信生怔了兩秒,然後冷聲道:“看來我需要先讓你記住我。”
說著,段信生隨手一甩,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寧楚楚整個人甩飛出去,身體撞在後方的冰壁之上。
一時間,寧楚楚隻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散架了一樣,劇痛蔓延至全身。
段信生沒再去看寧楚楚,先將玄冰果拿到手再說。
就在他走到那棵冰樹前,準備去摘玄冰果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間停了下來,轉身的瞬間,側麵一道黑影對著他突襲過來。
咚的一聲,段信生整個人被擊退數步,右手手臂更是出現了三道血痕。
段信生的瞳孔一縮,在他的對麵站著一隻雪猿,這雪猿和外麵那隻相比,體型要小很多,但眼神卻是一樣的凶猛。
寧楚楚心頭一動,沒想到在靈冰洞裏竟然還有一隻雪猿,這下段信生可是失算了。
“畜生,滾遠一點,別妨礙老子!”段信生喝道。
“畜生喊誰呢?”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段信生向側麵一看,目光瞬間變得呆滯了起來,寧楚楚也是看向那個方向,美眸之中瞬間有著水霧浮現出來,她就知道林朗不會有事的。
林朗正從那個方向緩緩走來。
雖然樣子有些狼狽,但看起來並沒有受什麽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