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戰
說話之人正是朱立篤。
其實這種事情本是不該讓弟子知道的。
但朱立篤作為炎宮的大師兄,乃是炎宮弟子中的領頭者,所以他才有了知曉此事的資格。
在這之前,他一直都覺得這一戰怎麽都是由他來的,為此這段時間他可是沒日沒夜的勤奮苦練。
但是現在北方塵竟然告訴他,炎宮此戰由林朗出手。
這讓他怎麽接受的了。
要知道炎宮當年是被生玄門驅逐出來的,炎宮的先輩創立炎宮,這麽多年來,炎宮早就自立門戶了。
北方塵等人對生玄門並沒有什麽歸屬感。
而且之前那麽長時間生玄門都沒有談及此事,現在突然要收回炎宮,這其中本就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總之炎宮回歸生玄門,絕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北方塵等一眾炎宮高層都是極力反對的。
但朱立篤卻不同,作為炎宮的大弟子,他其實是很想回生玄門的。
無關於宗門原因,他想要的是天外天的那種修武環境。
他時時刻刻都想著能夠去生玄門。
為此他一定要代表炎宮出戰,他要在那一戰上用自己的實力贏得生玄門前輩們的賞識,然後成為生玄門弟子。
如果此戰是林朗參戰的話,那還有他什麽事啊。
林朗輸了之後,炎宮重返生玄門,他也很難引起生玄門高層的注意。
所以,這一戰他是一定要親自出手的,這是他的機會。
“朱立篤,說話之前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讓你在這裏聽,並不代表你有說話的資格。”北方塵怒道。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說動龍瘋子,讓林朗替炎宮出戰的。
朱立篤這個時候蹦出來,萬一惹怒了龍瘋子怎麽辦。
雖然被北方塵嗬斥,但朱立篤仍然沒有退下的意思。
“門主,此事關乎我炎宮的未來,我覺得還是由我來比較保險。”朱立篤抱拳道。
北方塵怒道:“你保險個屁,要不是你們這一代沒什麽出色的人,我至於去請龍老和他的弟子麽,你連林朗一隻手都打不過,還不給我滾出去!”
朱立篤立刻看向林朗,一隻手也太誇大了吧,他可不信。
“門主,我請求和林朗一戰,我會用我的實力向你們證明我才是此戰的最佳人選。”
北方塵嗬斥道:“你搞清楚,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此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可以走了。”
北方塵竟然連和林朗一戰的機會都不給他,他不服啊。
朱立篤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還愣著幹什麽呢,怎麽要我送你出去麽?”北方塵道。
朱立篤這才不甘不願的走了出去。
“龍老,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北方塵道。
“既然炎宮弟子有此等信心為什麽不讓他出手呢?”林朗下意識的問道。
北方塵冷笑兩聲,“實力和信心對等才叫自信,實力和信心不對等那叫自負。”
“朱立篤在我炎宮弟子之中的確是實力最強的,但他和生玄門那些弟子一比是絕對沒有勝算的,你不用搭理他。”
“兩天之後,生玄門會有人來帶我們去天外天,這兩天你們就在我炎宮休息休息吧。”北方塵道。
龍瘋子站起身來,“把們去了,我隻是送這家夥過來的,既然已經到了,那我就要走了。”
“老家夥你……”林朗一臉詫異,龍瘋子走的也太急了吧。
“龍老,這就要走麽?”北方塵問道。
龍瘋子道:“鬼才在你這個地方住啊,反正人我給你帶來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走了。”
龍瘋子說著就往外走去。
北方塵和林朗等人急忙出去送了送。
龍瘋子為什麽這麽急著離開呢,這個問題直到晚飯的時候,林朗終於明白了。
炎宮的飯菜,隻能用一言難盡四個字來形容。
知道的這裏是炎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寺廟麽,全素,沒有一點油水。
這老家夥分明是一個人跑回去吃大餐了。
林朗看著眼前的飯菜,心裏把龍瘋子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也沒辦法,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自己隻在這裏呆兩天,兩天後就要動身前往天外天了。
“怎麽,飯菜不合口味麽?”北方塵走了過來。
林朗心中暗道,豈止是不合口味啊,他根本不想吃,之前在京城的時候,他都被王嫣然三女給養刁了。
“沒什麽,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前輩,你知道生玄門中最傑出的弟子是什麽實力麽?”
林朗隨便找了個話題。
北方塵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這個問題我正要和你說,生玄門在天外天中也是上流宗門,其門下弟子多達千人,根據我現在得到的消息來看,其中最傑出的弟子應該也是先天巔峰。”
林朗鬆了一口氣,“不是玄境就好。”
北方塵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林朗當玄境是什麽啊,他還從未聽過什麽人能夠在五十歲前突破玄境的。
“即便同為先天巔峰,但你仍然不可大意,天外天中的古武宗門可以說是這世間曆史最悠久的古武宗門,其門內藏有許多古典秘籍的。”北方塵道。
林朗點了下頭,“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那就好,這兩天有什麽需要你可以直接找我。”北方塵起身離開。
希望林朗能夠代表炎宮戰勝生玄門的弟子吧,他實在是不能接受炎宮重回天外天。
而林朗的心裏其實根本就沒把生玄門一戰放在心上,他想的都是到天外天之後要怎麽找萬年血蓮。
這種仙草靈藥哪怕是在天外天也是極其難得的,要想找到萬年血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不管有多難,他都會將萬年血蓮回去的,東方卿還在等著他呢。
想到這裏,林朗端起飯菜,車到山前必有路,眼下還是先幫炎宮取得此次勝利好了。
還沒等他吃呢,一個充滿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不是我炎宮請的外援麽,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吃飯啊,你師父呢。”朱立篤陰陽怪氣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