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可而止吧

  因為林朗身份的緣故,王嫣然也沒有去什麽高檔的餐廳,而是選了一家十分偏僻的小店。


  雖說現在林朗對外的身份是牧良,但還是少拋頭露麵的好,畢竟林朗易容了,她王嫣然又沒易容,少一點麻煩總是好的。


  這家小店雖然地理位置比較偏僻,但裝修挺不錯的,一副古代客棧的風格,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導致它雖然位置有些偏僻,但生意卻是十分火爆。


  林朗兩人來的時候,正值飯店,店裏也是人滿為患,兩人還是排了兩個號之後才有了位置。


  當兩人坐下來的時候,立刻吸引了無數的眼球。


  原因很簡單,王嫣然實在是太好看了,而且其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質和飯店裏的其他人截然不同。


  “我覺得和你吃飯根本就是個錯誤。”林朗道。


  王嫣然臉色一變,“是麽,那你想和誰吃啊?”


  林朗一下子就察覺到了王嫣然這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當然是想和你吃了,我的意思是跟我在這吃飯是個錯誤,委屈你了。”林朗道。


  王嫣然瞬間露出一絲笑容,“看不出來啊,一段時間不見,你這嘴也跟抹了蜜似的。”


  “就是不知道,你去京城見誰了,是東方卿麽?”


  林朗愣了一下,王嫣然是怎麽知道的自己可從來沒說啊。


  “好啊你,還真是去見東方卿了。”王嫣然原本也不確定,就是想試探一下林朗的反應而已,沒想到還真被她給炸出來了。


  “吃飯,吃飯,咱的菜怎麽還沒上齊啊,我去催催去。”


  林朗說著,站起身來,現在可不是呆在這的時候,還是等一會再回來吧。


  林朗開始在這店裏逛了起來。


  這店並不是很大,但那客棧的裝修風格卻讓人眼前一亮。


  走著走著,突然一記響聲響起,好像什麽東西摔碎了一樣。


  這響聲可是把在這吃飯的人都給嚇了一跳,不少人都起身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想看看出什麽事了。


  林朗也好奇的走了過去。


  就見在人群的正中間站著兩個人。


  背對林朗的那人是個女子,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正值青春年少,看其的穿著應該是店裏的服務生,那張臉上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而正對林朗的則是一個中年男子,看樣子應該就是這店的老板了。


  在女子的前方有著一個隻剩半截的花瓶,剩下的半截已經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很明顯,剛剛的響聲就是這女的將花瓶給打碎了。


  曲晚晚很是害怕的看著自己的老板,她就是個學生,平時在這裏打工的,這次打碎的這個花瓶也不知道值多少錢,千萬不要太貴了啊。


  “老,老板,對不起啊,多少錢我賠。”曲晚晚哆哆嗦嗦的道。


  “廢話,你打碎的你不賠難道我賠麽?”馬宏喝道。


  他這一喝可是把曲晚晚嚇了一跳,圍觀的人也是一陣議論,雖說打碎花瓶確實是曲晚晚的不對,但這馬宏的態度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


  “曲晚晚,你也不是第一天在我這上班了,你應該很清楚我這店雖然不大,但裏麵的東西都不是便宜貨,你打碎的這個花瓶可是我多年前花重金從古董市場買來的,我也不向你多要,二十萬就好了。”馬宏道。


  聽到二十萬,曲晚晚瞬間臉色一白。


  或許二十萬對那些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對曲晚晚來說卻是一筆巨款啊,以她現在的能力,別說二十萬了,就算是兩萬都夠她還的。


  旁人也是一陣唏噓,不過也沒什麽好說的,這店本來就是走的古風,裏麵擺一兩件古董也不是什麽怪事,隻能說曲晚晚的命不好吧。


  “能,能不能少點?”曲晚晚咬著嘴唇,那副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憐了。


  “少一點?”


  “告訴你我這已經是看在你在我這打工的份上了,不然的話別人我可是得要三十萬的。”馬宏道。


  林朗的目光落在了花瓶之上。


  “我,我沒那麽多錢。”曲晚晚道。


  “沒錢,沒錢好說啊,我之前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吧。”馬宏又道。


  曲晚晚身體一顫,馬宏之前曾經追求過她,隻是兩人的年齡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曲晚晚根本無法接受,她也沒想到馬宏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拿這件事要挾他。


  “老板,你這也太乘人之危了吧。”有人看不過去說道。


  馬宏冷笑一聲,“怎麽,想逞能是麽,那你替她還錢啊。”


  那人馬上閉上了嘴,二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


  “怎麽樣,考慮考慮?“馬宏朝著曲晚晚走了兩步。


  曲晚晚瞬間後退了兩步,“不,不行,老板,我會賠錢給你的。”


  “行啊,轉賬還是現金。”馬宏道。


  “給我一點時間行麽?”曲晚晚道。


  “可以啊,一天夠了吧,不能再多了,萬一你跑了怎麽辦?”馬宏叫著。


  這時候明白人都看出來了,這個馬宏分明就是對曲晚晚圖謀不軌,這個時候乘人之危。


  隻不過看出來了是一回事,站出來幫曲晚晚又是一回事,眾人都是抱著一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


  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曲晚晚看向四周,此刻的她是那麽的無助。


  馬宏突然上來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看你也賠不起這花瓶,還是打電話給你家裏吧。”


  曲晚晚掙紮著,但卻根本沒用。


  “我,我家裏沒人。”曲晚晚哭道,她也不知道那個花瓶怎麽就被她打碎了。


  “我說,還是適可而止吧。”林朗慢慢的走上前來,直接將馬宏的手打掉。


  “你是誰?”馬宏惱怒的看著林朗。


  林朗冷聲道:“我是誰不重要,但你的這種行為不覺得太無恥了麽,你一個幾十歲的人了在這算計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曲晚晚立刻躲到了林朗的背後。


  “小子,你說話注意點,什麽叫算計,她打碎了店裏的東西,按價賠償有什麽不對麽?”馬宏喝道。


  “就這個垃圾也值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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