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便是
上官贏和高為雄兩人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林朗,這家夥真的是不計後果啊,這膽子是真的大。
而上官中看著林朗的眼神之中則是又多了幾分讚賞。
作為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上官中雖然不像其他龍頭那樣擁有極強的個人戰力,但他也有自己的長處。
那就是觀察力,上官中活了這麽多年,他的觀察力堪稱恐怖。
他甚至能夠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麽,雖然這麽說有些誇張了,但事實便是如此。
上官中對人性的研究早就超出了一般人,當然這也是他的經驗積累。
他一直都在觀察林朗,他能夠看的出來,林朗的狂妄並沒有一點做作的成分在裏麵,就是說林朗並非是在虛張聲勢,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唐步揚。
林朗表現出來的這些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新龍頭。
他更像是一個天生的王者,他根本就沒把唐步揚和上官中兩人放在眼中。
同時這也是上官中好奇的一點,他不明白是什麽讓林朗如此自信,他就真的不怕唐步揚事後報複麽。
林朗是強,但一個人的戰力終歸有限,這家夥真的沒有考慮過後果麽?
唐步揚看著麵前的林朗,其眼神之中的冷厲之色慢慢消散開來。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放出什麽狠話的話,林朗會捏斷他的脖子。
正如林朗所說的那樣,人要懂得識時務,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
就算自己的勢力比林朗強出數倍,但現在自己的命可是攥在林朗的手中呢。
“你贏了,剛剛是我魯莽了,莫坤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我不該對你動手的。”唐步揚竟然真的對林朗低頭了。
高為雄走到葉子的身前。
“葉姐,你快掐我一下。”高為雄。
正在享受按摩椅的葉子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拳。
高為雄痛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葉姐,你那麽大力幹什麽啊?”
葉子不解的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我提這樣的要求,我怕你腦子出問題,讓你清醒一下。”
高為雄一陣無語。
但這真的不是做夢啊,唐步揚竟然給林朗低頭了。
這件事絕對勾高為雄吹上一年的了。
對於唐步揚的低頭也在上官中的意料之中,如果不低頭的話,那他就不是唐步揚了,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不過這也意味著,林朗和唐步揚的梁子是徹底結下了,並不是簡單的一個莫坤而已。
林朗鬆開唐步揚,他倒是對唐步揚低頭有些驚訝。
“果然夠識時務,隻是這麽一來我就沒有殺你的理由了,唉。”林朗歎氣道。
他是真的想把唐步揚解決了。
唐步揚揉著自己的脖子,一雙眼睛冷漠的看著林朗。
“很好,林朗,我記住你了。”
“唐步揚,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的。”上官中道。
唐步揚冷聲道:“放心,我不會在這裏動手的,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林朗,我們走著瞧。”
說著,唐步揚離開。
上官中則是看著林朗,他似乎有什麽話要說,但最終還是來了一句,“拍賣會快要開始了,你們準備一下就可以入場了。”
上官中帶著上官贏也離開了。
房間中隻剩下林朗三人。
這時後知後覺的高為雄突然感到一陣害怕。
完蛋了啊,林朗這下可是把唐步揚給徹底得罪死了。
在新口市唐步揚不會動林朗,但一旦他們離開新口市,必將遭到唐步揚手下的襲殺啊。
到時候林朗現在手裏的人和唐步揚對上那和以卵擊石有什麽區別?
“怎麽,你怕啦?”林朗看到高為雄的臉色問道。
高為雄看著林朗,說不怕才是假的,不過這一刻他突然想通了,管他呢,現在他又不是龍頭。
就算唐步揚真的動手了,那頭疼的也是林朗,跟他有什麽關係。
再者經過這兩次之後,他突然對林朗產生了一股莫名的信任,或許自己新拜的這個老大能夠帶著自己在D國留下一段屬於自己的光輝事跡呢。
“我怕什麽,在這裏本來就是過了今天沒有明天,再說了天塌了不是有朗哥你頂著呢麽?”高為雄笑道。
林朗沒說話,而是轉過頭去,往外走去。
“可以啊,你開竅了嘛。”葉子拍了拍高為雄的肩膀。
高為雄看著葉子問道:“葉姐,要是唐步揚真的對咱們動手的話,咱們怎麽辦?”
葉子那張可愛的臉蛋上瞬間流露出一絲寒意。
“殺了便是,還能怎麽辦?”
說完,葉子也跟著林朗的腳步追了上去。
高為雄看著前方的兩人,不由得一陣沉思。
無論是林朗還是葉子骨子裏並不是什麽嗜殺之人,但他們這一次被陸北川算計,被迫離開華夏,這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打擊。
這兩人可都是龍刺的一員啊,他們本該在華夏享受無上榮耀的,現在卻淪落到了這種田地。
所以林朗和葉子兩人的內心之中都是有著一股怨氣的,他們兩個巴不得唐步揚動手呢,不然的話他們怎麽發泄啊。
至於唐步揚的一眾手下?
在林朗和葉子的眼中根本就不算個事,一個人再強也敵不過一群人,這個說法是有一個界限的。
而林朗和葉子兩人的身手明顯已經超過了這個界限,像唐步揚這樣的人就算是來一百個也不是林朗的對手。
他們又有什麽好怕的。
林朗三人來到拍賣會的時候,現.場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因為在飯館和酒店門口的事情,林朗一進來就吸引了大半人的目光。
眾人對這個敢藐視上官中定下規矩的人都十分感興趣。
而林朗則視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因為是紫金貴賓的緣故,他的座位也是特別安排的。
在他的對麵便是唐步揚。
唐步揚看著林朗的眼神之中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就好像是之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而唐步揚表現的越是平常,就意味著這個人越危險。
上官中從後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