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外來人
但讓林朗失望的是,這些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搖了搖頭。
林朗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那簡意他們去哪了,他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在這等著。
“還請諸位多幫我留意一下我的同伴,事後我必有重謝。”林朗抱拳道,目前的他也隻能依靠這些村民了,不然的話讓他自己出去找,就算跑斷腿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林朗剛剛擊敗了司龍兄弟,在這個村裏的威望很高,眾人皆是應了下來。
隨後林朗又回去將葉子帶回了自己之前休息的那個草屋之中,細心照料。
大約到了晚上,一直昏迷著的葉子終於醒了過來。
她看著眼前的林朗,目光有些迷茫,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了摸林朗的臉頰。
“林朗哥哥,我們這是在地府重遇了麽?”葉子喃喃道。
林朗看著葉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對啊,這裏是陰間地府,現在要帶你去投畜生道。”
葉子目光一呆,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一樣,捏著林朗的手下意識的用了用力。
“你捏我幹什麽,很痛的啊。”林朗叫道。
葉子一愣,一下子抱住了林朗。
“我們沒死!”葉子歡呼著。
林朗將葉子抱在懷裏,然後輕笑道:“怎麽,難道你很想死麽,龍刺的命可不是那麽好收的。”
葉子一陣無語,隻是緊緊的抱著林朗,在被沙塵暴吹走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有些絕望了。
幸運的是,自己還活著,並且還和林朗在一起。
“林朗,那個我……”
就在這時石頭從外麵跑了進來,隻不過他剛進來整個人就愣住了,望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數秒鍾之後,石頭幹笑兩聲道:“你們繼續,我走錯屋了。”
說完石頭又退了回去。
被石頭這麽一攪合,葉子立刻從林朗的身上跳了下來,小臉紅彤彤的。
林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對了,簡意他們呢,他們沒事吧。”葉子突然想了起來。
林朗的神色有些暗淡,“目前不知道,沙塵暴將我們都吹散了,我也是剛找到你不久,不過他們應該會沒事的。”
葉子握緊拳頭,重重的說道:“嗯,龍刺的人命都硬的狠!”
“那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林朗正色道:“沒什麽打算,先找到簡意他們再說,任務的事情先放著。”
然後林朗朝著外麵喊了一嗓子,“石頭!”
幾秒鍾後,石頭探頭探腦的走了過來,生怕林朗會自怪自己壞了他的好事一樣。
“你剛剛有什麽事麽?”林朗問道。
石頭立刻道:“就是剛剛有村民回來說又發現了一個外來人,你要不要去看看是不是你的同伴?”
話一說完,林朗和葉子已經往外衝了出去。
來到另一間草屋之中,草屋內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這些村民也沒一次見到這麽多的外來人,都十分好奇。
“讓一下,讓一下。”林朗從後方擠了過來。
但當他看到床上躺著的那人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一樣。
那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身材修長,五官標致,但卻並不是簡意等人。
看樣子也是遭遇了沙塵暴。
跟來的葉子見狀也一下子泄了氣。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那男子卻突然醒了過來。
男子蘇醒過來的瞬間,好像條件反射般從床上跳了下來,做了一個防守的動作,警惕的望著眾人。
當他看清楚這些村民的時候,眼神中的警惕才慢慢消失不見。
當他的目光落在林朗的身上之時,眼神明顯波動了一下。
“你也是來西域探險的麽?”男子問道,這些人中明顯隻有林朗和葉子並非是西域的本地居民。
林朗一臉平淡的道:“算不上探險吧,我叫林朗,你呢?”
“楊聰。”他主動伸出手來。
林朗見狀也伸手握了一下,在這西域,他們幾人也算是擁有共同語言的人。
“對了,你有見過其他人麽?”林朗問道,說不定會有簡意他們的線索呢。
楊聰馬上道:“是你的同伴麽,不好意思我沒見過其他人,不過相信他們應該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村民們見林朗和楊聰聊了起來,便紛紛退去。
林朗和楊聰又閑聊了幾句之後,兩人約定明天一早結伴外出尋找簡意等人。
隨後林朗和葉子回到了自己的草屋之中。
入夜休息,葉子睡在床上,而林朗則是坐在板凳上,腦袋微垂,外麵隻能聽到一陣陣狂風呼嘯聲。
突然間一道黑影摸進了草屋,抬起右拳對著林朗的後頸要害扣錘下來,拳風呼嘯,聲勢駭人。
這一擊下去,林朗必死無疑。
就在這黑影以為自己萬無一失即將得手的時候,原本還在熟睡之中的林朗突然之間就抬起了手臂,直接扣住黑影的手腕。
葉子從床上跳了起來,直接點上蠟燭。
“你這速度有點慢啊,我等你好久了,楊聰!”林朗淡淡的道。
燭光照射之下,那人的臉也展現在了林朗和葉子的麵前,正是之前的楊聰。
楊聰很是意外的將手收了回來,然後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林朗應該不認識他才對啊。
林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後一臉從容的道:“眼神。”
“你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眼神之中有著一抹殺意閃過,雖然隻是一瞬間你就收斂了起來,但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林朗和楊聰兩人在此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麵,而楊聰卻在見到林朗的第一眼就展現出了濃烈的殺意。
所以林朗斷定楊聰是認識自己的,或者說楊聰來西域的目標就是自己。
不過林朗也不知道楊聰到底是誰的人,所以並沒有當場戳破,而是等著楊聰來自投羅網,事實證明,林朗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
忍不住的楊聰選擇了今天晚上就下手,然後就被林朗抓了個現形。
但他卻沒有一點的恐慌,那絲驚訝也慢慢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