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懲不貸
林朗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疑惑。
有關這個楚夕陽,他是聽楚涵說過的,畢竟像財務這種部門的重要職位,楚涵都是對林朗上報過的。
眼看著林朗那怪異的目光,楚涵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知道騙我是什麽後果麽?”林朗一腳踩在章文的肩膀上。
章文抹了抹自己的鼻涕,抽泣著道:“我剛剛說的句句屬實啊,楚夕陽是楚總的表叔,平時在公司裏大家都怕他,他吃的回扣根本算不過來。”
“全憑林總處置!”楚涵肅聲道。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楚夕陽了,在楚夕陽剛一入龍翔的時候,楚涵就再三警告過他,不能利用兩人的關係在公司裏作威作福。
楚夕陽自己找死能怪得了她麽?
但是林朗好像並沒有現在就追究楚夕陽的意思,而是繼續看向章文。
“你還知道其他人麽?”
從章文和楚夕陽兩人就可以看得出來,龍翔集團的內部蛀蟲實在是太多了。
這段時間龍翔集團飛速發展,招聘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但由於林朗的疏忽,導致公司的管理有著很多漏洞。
不然也就不會出現像楊紅花這樣的事情了。
這一次林朗可是發誓要將這些蛀蟲全都給揪出來,但是如果讓他自己一個個去查的話,必然會浪費極多的時間和精力。
現在的林朗可沒有那麽多的閑工夫管這些。
所以能夠從章文口裏得知的,那就盡量從章文口裏翹出來好了。
而章文看到這種情況,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在他看來隻要自己能夠幫林朗抓出更多的蛀蟲來,那他就可以將功補過。
他立刻開口道:“有啊,當然有了,勞務部的錢海和江猛,還有廣告部的……”
“好了,我現在不想聽這些。”
“楚涵你留下來看著他,讓他把他知道的人全都寫出來,列一個表格,回頭我一起清理!”
林朗打斷了章文的話,他可沒那麽多功夫在這和章文耗著。
“我們先去醫院看看你丈夫吧。”林朗看向楊紅花,本來林朗對這件事並沒有什麽不放心的,可是現在發生了楊紅花這樣的事情,那她就有必要去醫院看上一看了。
楊紅花一陣失神,剛剛的林朗神色肅然,語氣淩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簡直令人窒息。
可現在的林朗,麵色平淡,聲音柔和,給人一種親切感。
兩者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個,這個就不用了吧,俺有錢了,俺們可以自己治的。”楊紅花道。
像林朗這樣的大老板,哪能有空去看他們這些打工的啊。
楊紅花下意識的以為林朗就是說說的。
林朗卻道:“沒事,我自己的員工也應該去看看。”
“林朗,你去哪,我也要跟著去!”林婉兒一聽立刻拉住了林朗的胳膊,生怕林朗跑了似的。
林朗一陣無語,“好好好,你也去,你先把我放開好不好。”
林朗已經能夠看到明月涯嘴角的那一抹壞笑了。
至於全風見此一幕,則是嚇得要死,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林朗啊。
幾人剛要往外走去,楚涵突然叫住了林朗。
“那個楚夕陽的事情,你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好了,不用管我。”楚涵道。
不管怎麽說楚夕陽的事情是一定要嚴懲的,楚涵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而使林朗在龍翔喪失應有的威嚴。
林朗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幾人就離開了人間一夢,跟著楊紅花去了醫院。
……
望著眼前的帝都第四醫院,林朗沉默了。
他龍翔集團差那點醫療費麽,在他原本的想象中,龍翔集團的受傷員工怎麽樣也要去第一或者第二醫院吧,這第四醫院算怎麽回事?
熟悉林朗的明月涯和林婉兒兩人更是不敢說話。
“林,林總,我們進去吧。”楊紅花結結巴巴的道,看起來林朗的心情不是很好啊。
“是誰讓你們來第四醫院的?”林朗問道。
孫曉輝答道:“一出事的時候,龍翔的相關負責人是將傷者送到第一醫院的,但是過了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就不管了,我們又承擔不起那麽高的費用,就隻能轉院了。”
第一醫院的費用可是極其昂貴的。
林朗一雙鐵拳握的吱吱作響,對付章文這種人果然不能心慈手軟,這種人該死!
“婉兒,幫我聯係一下第一醫院的住院部,要幾個床位。”林朗道。
“沒問題,正好我家在第一醫院有熟人。”林婉兒拍著胸脯把這件事接了下來。
楊紅花和孫曉輝看了對方一眼,兩人的眼中皆是閃過一絲欣喜之色,自己這一次鬧的實在是太值了。
“走吧,我們先進去看看好了。”林朗道。
幾人進入醫院,在楊紅花的帶領下來到了病房。
狹窄的病房裏卻擠著八個床位,再除開一些必要的醫療設備,林朗他們甚至連坐下的地方都沒有。
這條件也太差了吧。
“這就是俺那口子,孫柴。”楊紅花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病床。
病床上躺著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男子,男子就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身體虛弱極了,好像隨時都會撒手西去一樣。
林朗再次握緊了拳頭,麵對這樣的傷員,章文怎麽忍心吃下這種錢啊。
“好了,趕緊辦理一下轉院吧,用最好的藥,一切費用由龍翔承擔,那張卡的錢花完了我再補!”林朗沉聲道。
孫曉輝重重的點了下頭,立刻去辦。
楊紅花則是雙眼飽含淚光的看著林朗,“林老板,俺代表孫柴謝謝你了。”
“這些本就是我龍翔該做的事情,還給你們造成了這多的麻煩,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哭喊聲。
“你們不能走啊,你們走了,張逍他怎麽活啊?”
林朗幾人立刻走出病房向外看去,就見走廊裏一個中年女子正拽著一個男子的手,整個人跪倒在地上。
男子卻不管不顧,拖著女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