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掙紮
黃東強望著眼前的那一夥人,不禁失聲叫道:“白老三,你老這裏幹什麽?”
為首這人是白家的得力手下,東海市的人都稱之為白老三,平日裏白家的大小事務幾乎都是由他來處理的,此人是白如冰的得力心腹。
他又看了一眼林朗,他實在是無法將林朗和白家貴客聯係在一起。
白老三沒有去搭理黃東強,而是看向林朗,畢恭畢敬的問道:“林先生,夫人派我來協助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麽?”
說話的同時他也在打量林朗,這麽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白如冰對一個男子如此上心的。
要知道白如冰作為東海市的第一女強人,平日裏不知道有多少男子都在盯著她,但自從白如冰的丈夫因故去世之後,白如冰對所有男的都極其的厭惡。
她甚至得了一個黑寡.婦的外號。
但這一次白如冰竟然讓他來幫林朗,而且還說出了那樣認真的話。
白老三對林朗也很是好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子。
林朗指了指黃東強身後的船,“我要上船檢查,一會會有一個極其危險的家夥出現,你讓你的人守住四周就可以了。”
白老三點了一下頭,然後揮手示意自己的人分散開來。
林朗再次登上遊艇。
“你憑什麽搜我的船,你這是在犯法!”黃東強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有白老三在,他想要用勢壓林朗是不可能的了。
但不管怎麽說自己的女伴在這看著,如果讓林朗真的上去搜查了的話,那他的臉麵往哪放啊,怎麽說他也是黃家人啊。
“黃東強,我勸你最好配合一下。”白老三出言威脅道。
林朗瞪了黃東強一眼,“我沒時間在這和你廢話,不想死就離遠點。”
“笑話,我自己的遊艇能有什麽危險,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麽!”黃東強一臉的憤怒。
在他看來,林朗就是故意來找自己茬的。
“有沒有危險,你一會看著就知道了,滾一邊去。”林朗伸手一推,直接將黃東強推了下去。
然後林朗走進遊艇。
這遊艇並不算很大,但裏麵的設備卻是一應俱全,放眼望去,並沒有發現錢勝西的身影。
但林朗可是看著錢勝西上了這艘遊艇的,他一定就在這艘遊艇上。
被林朗推下來的黃東強麵色一陣難看,他走到白老三的麵前,一臉氣憤的叫道:“白老三,你們白家是在針對我黃家麽,大晚上的公然搜查我的遊艇。”
白老三根本不理他。
黃東強還越說越來勁了,唾沫橫飛。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告訴你今天晚上我沒什麽辦法,但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的,等明天我就讓我爹親自去白家找白如冰問個清楚,她到底想幹什麽?”
“還說我的遊艇上有什麽危險份子,我自己的遊艇上麵有什麽人我不知道……”
“砰!”
黃東強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砰的一聲,遊艇的玻璃瞬間破碎開來,一個黑影從遊艇中飛了出來。
黑影重重的砸落在黃東強和白老三的麵前。
錢勝西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口血水,望著從遊艇中走出的林朗,麵色已然難看到了極致,沒想到這都讓林朗找到了。
白老三立刻後退了兩步,警惕的望著錢勝西。
作為白如冰的得力幹將,他自然能夠感受得到錢勝西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意。
正如林朗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家夥。
而之前還叫囂個不停的黃東強則是傻了眼,這究竟是什麽情況啊,他剛剛一直都在遊艇上,這家夥是從來哪的。
林朗走到錢勝西的麵前,肅聲喝道:“錢勝西,我說過你跑不了的。”
錢勝西輕啐一口,“林朗,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過你該不會想著靠這些人就能拿下我吧?”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白老三等人,眼中盡是輕蔑之色。
白老三一怒,他什麽時候被人這麽輕視過。
“你不是他的對手,守著四周就可以了。”林朗一臉肅然的道。
白老三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立刻帶著自己的人向後退了幾步。
林朗對著錢勝西勾了下手指頭,“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條龍到底有多少本事,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錢勝西看了一眼海麵,他知道現在是他最後的機會了,要想離開東海市就必須擊敗林朗。
雖然林朗的實力很強,但之前經過了兩天的追逐,他和林朗的狀態都不是最佳,或許這是自己的機會。
錢勝西暴吼一聲,雙腳前踏,右手成爪對著林朗的咽喉襲來。
林朗眼中寒意凜然,今日該做個了斷了,悍然前衝迎上了錢勝西,在他看來錢勝西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垂死掙紮而已。
兩人就在白老三等人的注視之下,瞬間碰撞在一起,隨後展開近身激戰。
白老三一臉凝重,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正如林朗所說的那樣,這樣的戰鬥的確不是他能夠參與的。
林朗和錢勝西的戰鬥讓他感到一陣心顫,如果是自己上的話,恐怕連一招都撐不住吧。
或許自己能做的就隻有在四周守著。
林朗和錢勝西的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激戰,這是兩人積攢了兩天的憤恨。
錢勝西唯有擊敗林朗才能離開。
而林朗必須從錢勝西的手上拿回那份資料。
但幾分鍾之後,兩人孰強孰弱也已經有了分曉,錢勝西的心中震驚至極,兩人同樣是經過了兩天的執著,同樣沒怎麽休息。
但林朗的力量和速度卻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強,怎麽會這樣,這家夥難道是個機器人麽?
錢勝西開始意識到自己不是林朗的對手,繼續這麽下去的話,他今天是肯定走不了的。
“想什麽呢?”林朗低喝一聲,一拳轟來,拳勢如虹。
咚的一聲,錢勝西整個人再次被轟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三圈之後才停了下來,起身張口便吐出一口鮮血,再受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