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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林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淩卓君不由得苦笑一聲。
這家夥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急的樣子啊,虧自己一得到消息就來找他商量對策,現在就好像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一樣。
林朗到底知不知道洪飛午是個什麽樣的人啊,雖然洪振為人在品性方麵的確有些欠缺,但畢竟是洪飛午的獨子,也是洪飛午一手慣出來的。
眼下獨子身死,洪飛午勢必會用盡一切手段來為洪振報仇的。
如果林朗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不是凶手,那他必然會麵臨洪飛午的強勢報複。
雖然認識林朗以來,林朗一直給他一種摸不清猜不透的感覺,但林朗真的能夠和洪飛午抗衡麽?
淩卓君打心底是不看好林朗的。
如果是其他什麽人淩卓君還能幫上林朗,他也是有著三分薄麵的,但洪飛午這個人本身職位就比他高,他是根本說不上話的。
現在就隻能看林朗自己的了。
而且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洪振應該不是林朗殺的,自己還是想辦法幫林朗拖一下洪飛午吧。
這個混蛋,這件事結束之後必須得讓他把那兩瓶好酒兌現才行!
淩卓君開始打電話尋找幫助。
而林朗離開之後,直奔郊外而去,來到和崔名貴、洪振碰麵的荒廢二層小樓。
小樓就和之前林朗離開時的樣子沒有什麽區別,地上還有一些已經幹涸的血跡,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啊。
也就是說洪振是在去醫院的路上遇害的。
那麽這人就應該掌握了洪振的行蹤,離開小樓,林朗又去了見崔富生的那座廟。
廟內乍一看也和昨天沒什麽區別,但林朗卻是眉頭一皺。
他一下子就聞到了空氣中那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兩步來到佛像身後,就見崔富生躺在那裏,雙目瞪大,眼中早已沒了生機。
咽喉處有著一個血洞,也是一槍穿喉。
林朗檢查了一下崔富生的屍體,除了自己昨天造成的傷勢之外,就隻有脖子上的致命槍傷了。
就連崔富生都被殺了,這凶手有點意思啊。
從破廟出來,林朗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目前為止他和洪振等人接觸過的兩個地方都已經仔細查探過了,都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這反而是引起了林朗的興趣啊。
不管對方是衝著洪振來的還是衝著他來的,這都是蓄謀已久的。
現在來看問題的關鍵就在崔名貴的身上,這個家夥極有可能還活著,隻要找到他就能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地圖,找到距離此地最近的醫院,林朗一連畫出了三條路線,然後分別走了一下。
最後在第三條路線上發現了一點痕跡。
公路一側明顯有著急刹車造成的摩擦痕跡,四周還有一些零散的血跡,看來這裏就是洪振出事的地方了。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對方應該沒費什麽功夫就把洪振幹掉了,隻是為什麽崔名貴沒有死呢?
林朗開槍射中了洪振的四肢,洪振當時應該是個廢人的狀態,可崔名貴的狀態也不見的好到哪裏去啊,自己給崔名貴造成的傷勢也不輕。
對方既然是一槍射殺了洪振,那為什麽沒能再來一槍解決崔名貴呢,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目光突然落在血跡上,點點血跡一路延伸到公路一側的草地裏就消失不見了。
但是當林朗撥開草叢的時候,卻又發現了血跡,這血跡雖然比較零散,但卻一路向前蔓延。
有點意思啊。
林朗順著血跡向前追蹤。
大約走了一二公裏的樣子,前方出現了一個小村莊,村子看起來並不大。
在帝都這樣的城市,附近的小村子早就被取締了,絕大多數村民都進入了市裏謀生。
而讓林朗感到詫異的則是,這血跡就在這裏消失了。
林朗看了看麵前的房子,心裏一陣詫異,難道說崔名貴被這裏的人給救了?
房子裏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吵鬧聲。
林朗敲了敲門,並沒有得到回應。
沒辦法隻好又敲了一下,裏麵先是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然後又有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
“誰啊,幹什麽的,找死麽?”
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大漢給林朗開了門。
陸寒開門之後看到林朗,明顯愣了一下,這是誰啊?
林朗往裏看去,就見屋子裏有八九個男子,其中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屋子裏煙霧繚繞的,每個人望著林朗的眼神都很是不善。
“你是誰?”陸寒問道,眼中凶光乍現,本來還以為是什麽棘手的家夥,沒想到是林朗這麽個陌生人。
林朗淡笑,“我有點事想問問你們。”
“不知道,不知道,趕緊給我滾!”陸寒咣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可那血跡就蔓延到這裏不見了,這也是林朗唯一的線索,林朗隻好再次敲門。
陸寒大罵道:“說了不知道你沒聽見是麽,想死啊!”
林朗緩緩道:“我還沒說呢,你怎麽就不知道呢?”
“再說聚眾打牌可是犯法的,你說我要是報個警的話,你們這些人都得進去吧。”林朗的臉上掛著一絲邪笑。
剛剛屋子裏傳出來的聲音很明顯就是麻將聲,聽到他敲門之後這些人立刻把麻將藏了起來,可想而知他們是在幹什麽了。
陸寒聽後麵色瞬間大變。
“老陸,讓他進來。”這時一個略顯生硬的聲音響起。
林朗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是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的身上紋有一條青蛇,而他那雙眼睛也如同毒蛇一般。
“進來吧。”陸寒冷聲道。
林朗進去之後,陸寒就立刻把門關了上來。
一道道凶惡的目光落在林朗的身上。
“想問問題?”唐墨盯著林朗。
林朗點頭,看來這些人不是什麽善茬啊。
“可以啊!”唐墨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從桌下抽出一把寬刀來,直指林朗。
“不過要先算算你打擾我們的帳才行。”
一抹寒光映射在林朗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