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 心事藏在臉上,憋不住的
“媽,你以前來過這裏嗎?”鬱伊娜挽著陸婉瑜的手臂,笑著問道。
“沒來過呢,沒想到A市還有這麽漂亮的地方,你們年輕人是應該多出來走走,我都老了,年輕的時候也喜歡走。”陸婉瑜笑容和藹的望著鬱伊娜,兩人就站在許願樹麵前,聽著許願樹後麵潺潺的溪水聲,心情很是平靜。
落櫻山是一個浪漫到極致的地方,小溪後麵原先是大型噴泉,如今也被改造成了音樂噴泉,每晚七點半,這裏的音樂噴泉準時開幕。
“媽,你不老,你還年輕著呢。”鬱伊娜聽著陸婉瑜說自己老,猛然間鼻尖一酸。
“傻丫頭,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就算出了什麽意外,也不會覺得難過,隻是不甘心,還沒做奶奶罷了。”陸婉瑜忽然伸出手,摸了摸鬱伊娜平坦的小腹,她既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又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自己能活的久一點。
“媽,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鬱伊娜眼眶微紅,表情難過的說道。
陸婉瑜心情複雜的望著她,忽然笑道:“傻孩子,我這不還好好的嗎?這……是許願樹嗎?”
話落,陸婉瑜伸出手指了指麵前的大榕樹,大榕樹很茂盛,枝葉散開來,長得極好。
鬱伊娜點點頭說:“是啊,傳聞隻要在這裏許願,心願就會成真。”
“那我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去許個願望。”陸婉瑜朝著鬱伊娜笑了,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難過。
兩人各自挑選了一個許願瓶,來到長桌前,神情專注的寫起了自己的心願。
鬱伊娜有三個心願,第一,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健健康康的生下來,第二,希望陸婉瑜的病能治好,第三,希望靳嶼漠能度過這次難關,平平安安的。
陸婉瑜也在紙條上寫了密密麻麻的一大串文字,上麵分別寫了三個願望,第一,希望自己能活的久一些,至少要熬到自己的孫子出生,第二,她希望自己去世以後,虞家人都能幸福,包括虞琛。第三,陸婉瑜卻寫了一串省略號,她並沒有明確的把自己的心願寫出來,可能是怕被別人看到,她想要贖罪,倘若她去世後能在另一個世界碰到劉安雅,她一定會想她下跪道歉,來生,怎麽都不會插足劉安雅和虞翰墨的愛情了。
婆媳倆寫好心願,都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手中的心願條塞進了許願瓶中,陸婉瑜個子不夠高,鬱伊娜也懷孕在身,不好爬樹,兩人隻好手拿著許願瓶,原路返回去找虞深來幫她們掛許願瓶。
虞翰墨和虞深坐在燒烤架前,燒烤架已經熱了,虞深撒上油,將手中的肉串放在了上頭,輕輕地刷上一層油和調料,空氣中瞬間彌漫開來陣陣香氣,在這秋高氣爽的季節,讓人聞了以後胃口大開。
虞翰墨也翻動著手中的肉串,他側著臉,笑著說道:“說吧,有什麽事情和我說。”
人都說知子莫若母,虞深覺得虞翰墨也很了解自己,他甚至還沒說一句話,他的父親就已經知道了他有話要說。
“爸,你怎麽知道我有話要說?”虞深半眯著眸子,表情複雜的盯著虞翰墨。
“你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心事藏在臉上,憋不住的。”虞翰墨放下刷子,驀地笑了笑。
此刻的虞翰墨絲毫沒有意識到虞深接下來想說什麽話,就和昨晚的虞深一樣,心裏頭沒有半點準備。
“咳咳……爸,我能問你一個私密的問題嗎?”虞深輕咳兩聲,還有些臉紅,雖然是對著自己的老爸,但是他臉皮薄,說不出口。
“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男子漢大丈夫,吞吞吐吐的真別扭。”虞翰墨斜睨了兒子一眼,他在部隊呆習慣了,所以做起事來,一直是個很直接的人。
“那個……你有多久沒和我媽那個過了。”虞深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話說出口,耳根子瞬間就紅了。
虞翰墨正拿著一瓶可樂在喝,聽到那句話,差點雙手一顫,他故作淡定的沉下氣來,臉色卻緊繃著,很嚴肅的說道:“小孩子問這種東西做什麽?”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已經結婚了。”虞深辯解道,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小孩子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虞翰墨撇撇嘴,有些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你們是不是很久沒親熱過了?”虞深刨根問底的說道。
虞翰墨認真的盯著虞深看,還以為虞深今天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問這種問題,雖說都是成年人了,但是虞翰墨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上次他們親密,就是他們和好以後,大概是半個多月以前的事情了,平日虞翰墨和陸婉瑜是從來不過夫妻生活的,他們的夫妻生活,可以說是很不和諧。
這些年,虞翰墨差點以為自己已經是個禁欲的人了。
幾天前,虞翰墨想和陸婉瑜親熱,卻被陸婉瑜拒絕了,虞翰墨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陸婉瑜最近在夫妻生活上對自己很冷淡,但是虞翰墨愛麵子,所以也沒問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畢竟女人在一個月中,總有那麽幾天心情不好,虞翰墨以為陸婉瑜來大姨媽了,況且他禁欲多年,所以哪怕沒有夫妻生活,也能忍住。
“兒子,你幹嘛問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虞翰墨半眯著眸子,心想,自己怎麽會生出一個這樣的兒子,居然關心起他老子的夫妻生活和不和諧的問題了。
“你先說,我再告訴你。”虞深還故意賣了道關子,他猜,虞翰墨和陸婉瑜肯定很久沒有親熱過了。
果不出所然,虞翰墨沉默了幾秒,臉色有幾分隱晦的說道:“大半個月沒有親熱過了,我們現在年紀也大了,對於這種事情並不是很熱衷。”
虞翰墨愛麵子,所以故意說自己年紀大了,不愛做這種事當成一個借口。
虞琛將烤熟的肉串拿到盤子裏,表情忽然間嚴肅起來,口吻也有些沉重的說道:“爸,這些年,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