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決定查明真相
周曼純聽著靳北森有些刻薄又狠毒的話語,茫茫夜色下,她看見他的臉色如同淬了毒的蛇一樣,她一語不發,咬咬唇,默默地將那袋襯衫交給王媽。
也好,丟了吧,被她碰過的東西都髒了,像靳北森這種有潔癖的人,這件襯衫就算拿回去,他也不會再穿了吧。
“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扔了,丟掉的……都是垃圾。”菲薄的唇揚起一抹輕佻的笑,神色寡淡的臉上笑意不明,到讓人覺得有幾分陰森。
他說什麽?丟掉的都是垃圾!周曼純又不是傻子,不明白靳北森這是在變相的諷刺自己。
周曼純聽後,美麗的臉上透著一層淡淡的哀傷,但是她抿抿唇,什麽都沒和靳北森說。
“王媽,趕緊去扔了吧,我先走了。”周曼純溫雅的臉上擠出一抹生硬地笑容,王媽畢竟是靳北森的人,無論如何,都要奉命行事,而她,隻是他生命中的過客,她不能讓王媽為難。
王媽接過周曼純手裏的袋子,此時的夜色很黑,但她還是清晰的看出了靳北森和周曼純兩人臉上不悅的表情,多希望,他們是在置氣,鬧別捏,過幾天就好了……
“哎……”王媽歎了一口氣,步履蹣跚的朝著不遠處的垃圾桶走去。
靳北森收回目光,忽然微微的側過身,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轉身的瞬間,他頓了頓,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周曼純咬著唇,心裏糾結的不得了,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能說些什麽,和靳北森呆在一起,竟然是這樣的無言。
漆黑的夜色下,周曼純心如刀割,她望著靳北森冷毅的俊顏,眸光一下子陰沉起來。
北森,對不起,但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沒有我,你也會幸福的,或許……你會更加幸福。
周曼純腳步輕盈的朝著自己的車走去,明明那幾步路距離很短很短,但是周曼純卻走得很漫長,好像怎麽也到不了一樣,她的心中夾雜著一絲絕望,在靳北森麵前故作冷漠,說不愛他了,都是謊言。
終於來到了自己的車旁,周曼純一股腦兒的鑽進車廂,一股熱氣迎麵而來,這會兒她才感覺到一絲溫暖,剛才麵對靳北森的時候,她全身冰冷。
周曼純有些哆嗦的抱了抱自己的手臂,然後伸出雙手哈了一口熱氣,A市的天氣邊的可真快,就好像世事無常,說不定,明天就是一個大晴天呢!
“砰!”
浴室內,男子的拳頭狠狠地砸向牆麵,沉悶的聲音被肆意衝刷的水聲覆蓋,卻還是難掩男子心中的酸澀……
他抬起陰鷙的眸子,任由花灑下的冷水衝進自己的眼睛,眼睛被水衝的有些痛,但心中蔓延開來的苦澀,就像是這無情的水花一樣,淅淅瀝瀝,嘩啦啦的流動著。
周曼純,你究竟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靳北森一臉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眸子,過了半響才慢慢的睜開,瓷磚上,是一抹鮮豔的紅,夾雜著水滴滑落在地磚上。
今天,靳北森本來很開心,因為他真的很想見見周曼純,他以為周曼純和自己分手時因為他不夠好,他本來想找她複合的,想哄哄她,可是當他滿心歡喜偷偷地走到門口時,卻聽到了那句無情的話。
我沒有任何苦衷,就是不愛了……
當她說不愛的時候,靳北森徹底的慌了神,這一次,他相信了。
靳北森痛徹心扉,眼底流轉過一抹深深地無奈,但是他更加堅定決心,他有一種預感,周曼純和自己分手,肯定是有什麽苦衷,他起初頭腦不理智,一直以為是她在鬧,所以也沒想那麽多,但是現在,靳北森猛地清醒過來,這件事,他一定要去調查清楚。
秋天來了,一陣涼風襲過,周曼純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襯衫,秋天是她最喜歡的季節,她視線縹緲的望著不遠處的夕陽,心想著,最愛的季節和最愛的人,都會來到吧。
“阿升,就送到這裏吧。”周曼純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許寧升,微微一笑說道。
“下課後我來接你。”許寧升儒雅的臉上一如往常,他身上的傷已經全部好了,笑著把手裏的手提包遞給周曼純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家。”周曼純努了努嘴,笑著望向鍍金的學校大門口,上麵赫然寫著:A市大學。
自從那一晚還襯衫以後,周曼純和靳北森就再也沒有見過,周曼純報名了A大的博士學習,她要讓自己的生活忙碌起來,徹底的忘記靳北森。
她已經接連來A大上學好幾天了,醫院裏的事情一忙完,周曼純就來學校聽課,雖然老師講的好多東西她都知道,但是她還是認真的做著筆記。
“如果下課晚了,打電話給我。”許寧升拍拍周曼純的肩膀,貼心的說道,他自從離開A市一中以後,就沒找到過工作,所有的用人單位都封殺了他,許寧升現在在家自習法律,他讀大學的時候就對這一塊很感興趣,既然靳北森不肯給他一條生路,他就必須自己闖出一條道來。
“好,不說了,我要遲到了。”周曼純看看表,已經接近上課時間了。
“恩,快去吧。”許寧升目光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一直望著周曼純俏皮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許寧升就是A大畢業的,這所校園,他非常熟悉了。
在讀大學期間,許寧升曾經有過一段很短暫的戀愛,他和那個女生因為性格不合而分手,許寧升接受不了她的各種作,主動提的分手,如今回想起來,歲月蹉跎了人心,望著校園內熟悉的香樟樹大道,他發了會兒呆。
雖然已經分開很久,但是許寧升仍然記得那個女孩溫柔的眉眼,她和周曼純完全是兩個類型的女子,周曼純溫婉大氣,而她就有幾分小家子氣了,非常的依賴他,疑心病也重,總是懷疑這,懷疑那的,許寧升實在不喜歡這種被人管太嚴的感覺,就提出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