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騙我很好玩嗎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靳姝雯不想去聽,她伸出雙手抱著自己的頭,拚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同一時間,許寧升和周曼純都欺騙了她,一個是自己的好朋友,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靳姝雯以為自己的心意許寧升全部明白,她一直在等著許寧升回應自己,怪不得許寧升總是拒絕她,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在這一瞬間,靳姝雯覺得人心真是可怕。
“堂哥,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靳姝雯也不是個笨蛋,她跌坐在沙發上,冷靜下來,回想著靳北森和自己說過的話,他說許寧升人品有問題,當時靳姝雯根本不信,原來那時候,靳北森就已經在提醒自己了!
“雯雯,我確實早就知道了。”靳北森也不想欺騙,此刻的靳姝雯看上去十分可憐,畢竟是自己從小最疼愛的妹妹,靳北森怎麽忍心?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靳姝雯哭了,終於忍不住淚水,眼淚從眼眶裏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一臉委屈的撲到在靳北森的懷裏。
“對不起,是哥不好,那時候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以後心裏會有疙瘩,我不是早就在提醒你嗎?你自己不相信我的。”靳北森一臉疼愛的輕撫靳姝雯的腦袋,愧疚的說道。
“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他和周曼純是青梅竹馬,我就不會這麽固執了。”靳姝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靠在靳北森懷裏默默地抽泣著。
為什麽?她總是得不到屬於她的愛情?愛一個人難道就這麽難嗎?
“對不起……這件事也怪哥。”
“哥,你和周曼純分手了?”靳姝雯忽然反應過來,靳北森會把這一切和自己說,估計已經和周曼純分手了吧。
靳北森沉默了一會兒,冷靜如斯的臉上,表情看不出悲喜。
“恩,分手了。”靳北森淡漠的說道,這些零碎的詞語,好像他破碎的心情一樣,一樣的悲痛。
“哥,你也別太難過,你會遇到更好的人。”靳姝雯吸了吸鼻子,忽然振作起來說道,她可不是那種為了愛情會想不開的人,傷心一陣子是難免的,好在她和許寧升什麽都沒發生過,除了一直以來,是她在自作多情讓她感覺有些傷麵子外,其餘也沒什麽。
在靳姝雯眼裏,清風霽月這四個字最適合用來形容許寧升了,他仿佛什麽都不會在意,總是一副平淡的樣子,隻是靳姝雯沒想到,他的城府居然會如此之深。
“雯雯。”葉俊文忽然緘默的開口道,輕輕地喚著靳姝雯的名字。
“怎麽了?”靳姝雯抬起頭看向葉俊文,眼神裏還有些受傷。
葉俊文歎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說的話最終還是藏在了肚子裏,他說不出口,或許有一天會說出來,但不是現在。
“哥,我想去醫院一趟,找周曼純和許寧升問清楚。”靳姝雯忽然在站了起來,十分嚴肅的說道。
“好,我陪你去。”靳北森知道靳姝雯的性格,她就是典型的不到黃河心不死,所有的事情,都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結束才是真的結束。
靳北森馬上讓人去打聽許寧升被送進哪家醫院了,以最快的速度得知他在佳儒醫院後,兄妹倆趕往佳儒醫院。
周曼純正在手術室做手術,靳北森和靳姝雯到的時候,先去看了看許寧升,見許寧升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靳姝雯的心又被揪了起來,雖然她現在有些恨他,但是她更不想看到許寧升這樣躺在床上,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兄妹倆一直在醫院裏等著,靳北森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就從病房裏出去,走到手術室外去等。
大概過了五分鍾,周曼純出來了,她穿著綠色的手術服,摘下口罩,一道高大的身形堵在自己麵前,周曼純抬起眸子來。
眼神忽然愣住了,是靳北森!他是來找茬的嗎?把許寧升打的渾身是傷還敢來醫院!
“周曼純。”靳北森先開口,眼神不明的叫了叫周曼純的名字。
周曼純根本沒興趣理他,她總算是見識了靳北森那些卑劣的手段,冷笑了一聲,想從他的身邊繞開。
靳北森當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躲開,一把擒住周曼純的胳膊,把她往牆角處拉,周曼純的整個背都貼在冰冷的牆壁上,隔著單薄的綠色手術服,她咬牙切齒的抬眸,目光狠狠地瞪著他。
想到這樣她會冷,靳北森把周曼純拉離牆壁,輕輕地說了一句:“到我懷裏來,牆壁冷。”
周曼純隻是冷笑,眸中暈開一抹淡淡的譏誚,“靳北森,你別假惺惺的了。”
靳北森的心裏簡直不爽到了極致,這女人,非得把他惹怒才開心嗎?他關心她一句,她說他假惺惺,那到底要怎樣才好?
“周曼純,你別給臉不要臉。”靳北森怒了,墨眸噙著怒氣,一字一字的威脅道。
周曼純賭氣的別過頭,才不想去看他,她時刻提醒著自己,都已經分手了,就不能再有任何牽掛。
“我問你,許寧升是你叫人打的吧。”周曼純用一種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不是。”靳北森聲音低低的說道。
周曼純笑意僵硬,許寧升的事毋庸置疑就是靳北森叫人幹的,現在他做了還不承認,真是好笑。
“你敢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周曼純目光流轉,好看的杏眸裏夾雜著一絲怒意。
靳北森眸色一冷,陰沉似水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周曼純透徹的眼睛,緩緩地俯下身,嘴唇貼在她的耳根子邊笑道:“不是我叫人打的,是我親手打的。”
周曼純愣住了,心口處緊了一下,明豔的五官變得猙獰起來,靳北森居然這麽卑鄙!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收手?”周曼純心頭略過一抹不祥的預兆,她怕這件事就是一個無底洞,隻要靳北森不肯收手,這件事就不會這樣輕易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