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阿卡姆騎士歸來
眼睛睜開，入目的是一片渾濁的天空。
意識逐漸回歸身體，失去的理智也開始回歸。
腦袋嗡嗡直響，就好像被什麽重擊過似的。
努力回想自己之前的經曆，卻發現那仿佛一團漿糊，怎麽也回憶不起來。
站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
蕭索、**而又陳舊的城市，如同一個巨大的垃圾場。
這腐爛的味道幾乎讓他忍不住想吐出來。
這是一條被垃圾和雜物充塞著的小巷。
躲避於城市的角落，靜靜的等待**死去。
“我是誰？”
他楠楠自語道。
“傑森？是叫這個名字嗎？是，我模糊的記得這個，這應該是我的名字。”
這位頭發蓬鬆淩亂，精神嚴重受損，記憶混亂、神誌不清的青年，回憶起了自己的名字。
使勁敲了下腦袋，試圖讓自己回憶起更多的東西。
記憶閃回一個片段。
他被綁在一個密室的椅子上，頭上罩著頭罩，視線內一片黑暗。
絕望無助的大喊求救，“有人嗎？請……請幫幫我？”
片段都是零碎且不完整的，這段記憶剛剛出現就消失了。
緊接著是下一個片段。
他躺在血泊裏，大聲嘶吼，“不，別又這樣，求你了，別再這麽對她了，她是無辜的，求你了。”
“看在老天的份上，對我動手，快動手！”
傑森的頭越來越痛，記憶片段像電視雪花一樣，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是我嗎？”
被綁在漆黑房間裏，頭上戴著頭套的家夥是我嗎？
傑森陷入了疑惑中。
沒有疑惑太久，記憶又重新回歸到他的腦海。
這次他終於能回想起更多東西了，也能百分百確定被綁在椅子上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因為綁在椅子上的人的頭罩被一把揭開，露出那張充滿血汙的臉。
那張臉就是自己！
揭開頭罩的是一個臉上畫著油彩的小醜，他綠色的頭發就像一種危險的化學品，散發著詭譎的味道。
紫色的長風衣和褲子，綠色的領帶，深色的皮鞋，搭配他那張皮膚蒼白的臉，看起來就讓人生出不舒服的感覺。
小醜雙手背著，悄悄將頭靠近傑森的耳朵，“蝙蝠俠是不會來救你的，傑森。”
傑森慌亂的掙紮著，告訴小醜，似乎也是在告訴自己，“不會的，他一定會來的！”
小醜露出一個悲哀但嚴肅的表情，“已經六個月了，傑森，是時候麵對現實了。”
“去你的！”
小醜似乎很滿意傑森的這種反應，發出滲人的笑聲，並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這種精神，你還真像個老蝙蝠啊，不過這可不會給你任何好處啊！”
“為什麽你不直接殺了我？”傑森咬著牙，從嘴裏蹦了這幾個單詞。
小醜像跟一個老朋友閑談似的，手掌在蒼白的臉頰上摸了一下，觸碰到傑森的肩膀，讓他作為自己身體的支撐。
“什麽？不，不，不，不，我不會殺你，起碼現在還不會。你現在可是我的搭檔。想想一下，你和我，上街走，挑起毆鬥，讓弱者不還手，我們像一對牢不可破的活力雙雄。”
小醜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又加了一句，“就像老蝙蝠和他的新跟班一樣，看，你的蝙蝠俠把你忘了，他有了一個新男孩。”
似乎是怕傑森不相信，他掏出一張照片遞到傑森麵前，這是一張蝙蝠俠和三代羅賓——提姆.德雷克的照片。
“不……”傑森的語氣帶著哭腔。
小醜仔細端詳著這張照片，就像發現了他最愛的寶貝，“你真的這麽想？所以蝙蝠俠不來了？奇怪，那個尖耳朵平常總是很活躍的。”
小醜很享受傑森的崩潰，但他的表情似乎又帶著一絲憐憫，“我不想給你看著那張照片，真的不想，但那是唯一讓你停下的方法。”
他走到傑森的前麵，像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裏變出一個撬棍，微微半蹲，身體前傾，做出打高爾夫的動作。
將撬棍當做高爾夫球杆，一邊瞄準某個方向，一邊對傑森說道：“我知道那很傷人，但有時候，殘忍反而是種仁慈。”
嗵！
小醜突然將撬棍甩到傑森的胸上，將他打的連人帶椅子向後滑去。
……
傑森終於回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名字——傑森.托德！
那個家夥，叫做小醜的家夥，他還活著，他的記憶告訴他！
並且他也記起自己的目的——殺掉蝙蝠俠！
因愛生恨，對於這個拋棄了自己、從小把他當做父親一般愛戴的蝙蝠俠，傑森心中充滿了仇恨。不是因為他拋棄了自己，而是他還允許小醜活著！
精神記憶嚴重受損，從死人墳墓爬出來的傑森托德，確定了自己的目標後，迷茫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清澈。
他信步走出小巷，隨手抓過一個路人來，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路人看著凶神惡煞的傑森，咽了口吐沫，“布魯克林.……布魯克林日落公園。”
記憶受到損傷的傑森並沒有察覺出紐約和哥譚的不同，繼續向無辜的路人問道：“蝙蝠俠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但我這裏有一份報紙，我剛剛好像看到有蝙蝠俠的報道，給你，老兄，別傷害我，我可以給你我口袋裏的錢。”
“留著你自己花去吧！”
傑森鬆開路人，奪過他手中的報紙。
首版標題一下子映入他的眼簾——“祖國人再次出麵製服中東超級恐分子，發表振奮人心演講！”
“祖國人？”
傑森看著報紙首頁上祖國人的飛天特寫，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打扮和特點，我記得他好像叫超人，為什麽叫祖國人了？”
傑森現在分不清哥譚和紐約，更是連超人都忘記了。
估計現在連蝙蝠俠的真名都不記得了！
甩甩頭，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向第二版看去。
第二版新聞說的是曼哈頓堅尼街發生的黑幫火並事件，很可能與蝙蝠俠有關。
“三合會，堅尼街，鐵虎，蝙蝠俠！”
傑森反複念叨了這幾個單詞幾遍之後，一把將報紙扯碎!
“很好，蝙蝠俠，準備迎接重生而來的複仇鬼的怒火吧！”
傑森即使死而複活，依然改不了骨子裏的中二。